第四局出拳,小满出了四根指头,大寒出了六根,小满叫:”五魁首!”大寒叫:”六六六!”又黄了一局,互没猜中。
周太有些看不下去了,插言道:”你俩再这么下去,酒都没味了,菜都凉了!这一局,且算是最后一局,若你俩再猜不中,就算你俩都输!”
于是两人闪电般地拳速,开始还一收一现,后面都变得明里翻指,号声不决,看得人们是眼花缭乱,耳若雷贯:”一个脑壳、两只脚脚、三个和尚、四个婆娘、五处乱摸......”最后喊累了,就索性只停留在一句:”一柱擎天,二哥不倒”上面。
最后只听小满和大寒同时叫道:”呦呵,你输了,喝喝喝!”端地惹得大伙也不知是谁输了,反正都乱作了一团,大家举碗而下,约两三圈下来,一坛杜康酒已是干得精光。
周亮又开启一坛欢伯,个个高举酒碗,豪言壮语,高谈阔论,面红耳赤,口沫横飞,满屋子酒味,只闻瓷交清脆,爽叹入耳,如是清风摇铃,泉水撞石,神态如是如沐春风,绕上云霄,感觉如横躺纱帐,枕酥品软,触及风柳,临探诗月,端地美不可言。
两坛酒下肚,大伙已是喝得东倒西歪,醉话连篇,周亮摇晃着身子,硬是要把着周太叫人去把树底下珍藏的一坛金波挖出来;周太没饮几碗,且还算是清醒,便扶着周亮坐下:”雨儿他爹,你听我说,你醉了,现在大家都醉了,哪还叫得动谁去挖金波,况且今晚大伙都要赶路,这样下去,是会误事的!”
周亮虽是有些醉,但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只是借了点酒劲,想把心中的憋屈发泄出来罢了,周太不劝还好,一劝他反倒来了火,一把把周太推在一边,还好小满和大寒赶紧上前把周太扶住,才没倒下。
周亮坐在太师椅上,瞪着眼,歪着嘴,红着脖,喘着粗气:”坏什么事?难不成我还怕了他贾怀不成,想当年,还不是跟咱们老爷摇尾乞怜、打哈弯腰,今日他使诈得逞,世人都怕他,我周亮不怕他,只要我还活着......”
还没等周亮把话说完,周太因怕隔墙有耳,什么也不顾似地,一把扑了上去,捂住了周亮的嘴,让小满和大寒帮忙,架着周亮回卧室去了;又令厨房里的人收拾下碗筷、菜盘、酒器等。
周亮的酒劲被压制了下来,人也困了,挣扎了几下,倒头便睡着了,周太吩咐小满和大寒:”还有一个时辰,你俩就带上包袱,骑快马南北背驰,一定不要误了事,只有你俩成功逃脱,把贾府的人引开,咱们剩下的人,才有逃生的可能,切莫负了众望,切莫误了大事。”
小满和大寒跪下,带泪接过周太打点好的包袱:”婶儿放心,我俩就算是牺牲掉小命,也要保你们和少爷的安全,今晚的事,就包在咱们身上了。”
周太虽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但见两孩子哭得跟泪人儿似地,也动情瘫容,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给小满和大寒沏醒酒茶,泪水和茶水混在一起,小满和大寒却倍感珍惜地喝下了肚。
时间迅速,光阴似箭,转眼,已是一个时辰过去,但见下弦月挂枝头,照着衰败的施府,不免地让人心生悲凉,又见一斑鸠啼过,一种不详的预兆初现,又过盏茶时间,月亮钻进了云层,仿佛前程蒙上了一层阴影。
小满和大寒已是打点停当,打杂的小厮已是从马厩里牵出两匹西凉快马,一头乌黑亮丽的名曰“道风”,是施南生前的坐骑,为好友所赠,现交到小满手上,小满骑上,感动得泪如雨下。
另一匹棕色马名为“闪电”,是周边郡县为了孝敬施南礼送,一直是施雨打猎的坐骑,现交到大寒的手中,大寒骑上,感动得涕泪横飞。
周太语重心长地道:”孩子,去吧!若有缘,咱们还会再相见,现在阴月,正好避开贾府的眼线,你俩就好生上路吧!”
小满和大寒不注地点了点头,周太轻拍了一下马臀,马飞也似地跑了起来,一眨眼功夫,似箭般地消失在眼帘。
话分两头说,这边小满和大寒骑上两匹快马绝尘而去,且不题。单表那贾府派人盯哨的安保,忽见一团云遮住了月,瞧不见了施府的动静,心中就有些忐忑,便号令手下的人:”你们且再靠近些,现在视线不好,看不清,若是走漏了“鱼虾”,咱们的头都会保不住的。”
正当两小兵欲持着武器靠近时,忽闻两声马啸北风,蹄穿南山而去。慌得那安保也骑上马,闻着马蹄声朝南追了去,临别时,甩下一句话:”快!火速回报总管,就说施府这边出事了,让他带上人马朝北追,其余人等跟我朝南追!”
如风也似地,火急火燎地闪去,倒也奇怪,跑的追的去后,那月亮又爬出了云层,开始还感觉不好的兆头,似乎却是一种好的端详,周太脸上露出笑容,望着那残月零星,虔诚地道:”真是天助我也!贱民万兰,在此代施家感谢上苍的眷顾,天公的作美。”言罢,带领着家厮下跪磕头。
话说那贾府总管文飞,正睡得香甜,忽闻排军来报贾府出事,端地掀被翻身而起,穿上戎装,戴上钢盔,手持一把剑,带着排军,呼啸向北追去。
小满和大寒虽有西凉快马助脚程,但两人毕竟不善于驾驭,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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