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于此,周亮便松开了刀,只见那鲜血把刀身都染红,那排军看着恶心,一阵泛晕,一脚把周亮踢倒在地上,周亮倒在散落的枣上,滚滑出去约三米远,那排军上前一步,用刀指着周亮:”个找死的糟老头子,我看你是阎王勾错了笔,活不了几天了,今日,若不是有公务在身,我定要剁了你的狗头,去向阎王请功。”
正说着呢,文飞走了过来问:”怎么回事?”排军道:”长官,您看,那个该死的商贩,非要拉着咱们买枣,我一气之下,打落了他的枣,他硬是要我赔,还握着我的刀要去寻死......”文飞听了,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丢在地上:”老伯,这银子就算赔你的枣了,赶紧的,收了摊回家。”
周亮见好就收,拾起几个枣扔在筐里,把那一两银子揣在怀里,只是连身道谢,头也没回,便挑着担离去了,径直向施雨下榻的客栈走去。文不出的感觉,总感觉眼前这个眼熟,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耳熟,就是一时联想不起来是何人。
或许是这几日太累了,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吧!于是便晃了下脖子,收起杂念,对排军道:”你们赶紧的,这一条街仔细地给我搜查下去,不要放走一个可疑的人。”排军得令,便带着一队人马,闯进了药店。
药店里的老板,是一位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长得清秀俊朗,瘦骨嶙峋,穿着素灰色斜对襟长棉袍,正在那儿打着算盘算账,忽见一群排军进来,瞬间吓一跳,算盘掉落在地上,珠子散落一地。
领头的排军一脚将散滚的珠子踢得满屋飞,打在墙面的壁柜上,“叮咯咙咚”“噼里啪啦”如同是一场即兴的交响曲。领头的排军约模听清了声音的虚实,大致判断出了哪些柜子里是空的,哪些柜子是实的。
仰着头,扯着气,趾高气昂地站到柜台前,恶狠狠地问掌柜:”有没有看见画像这个人?”掌柜看了一眼,缩了回来,便不敢再看,端地就是之前买药的那个人:’怪不得他给了我二两银子就躲了起来,原来是犯了案;既然收了人家钱,就要替人办好事。’
还来不及躲闪与思考,排军又把刀抽了出来,重重地在柜台上一打:”咱们头儿问你话呢!是有还是没有?”掌柜方才回过神,摇手哆嗦道:”我......我没看到!”其中一排军起哄使诈道:”我看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定是看到了这个人,若是敢隐瞒和欺骗,我们就抄了你的药店。”
领头的排军谨记着文飞的交待,只顾查案情,不要节外生枝,想于此,便把叫嚣的排军扯了回来:”咱们只负责查案拿人,不要把掌柜吓着了,既然他说没有,你说有;那咱们也就只好搜了,兄弟们!把柜子一个个都打开,给我查仔细了。”
掌柜立马跑向前,弯腰打躬,递出一两银子给那领头的排军:”长官,您看这点小意思是在下的心意,寒冬夜深地,你们辛苦了,给你们打酒喝;您看......我这药店是不是就不用查了啊?我还要做生意呢!经你们这么一折腾,我这晚上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领头的排军把掌柜手中的一两银子收下,搓着手眯着眼,越发地觉得这掌柜心中有鬼,眼珠黑白翻转,便圆滑地道:”我看这样好了,钱我且收下,我们是例行公事,查还是要查的,顶多,查出来有什么蹊跷,咱们给你把底儿给兜着就是了。”
掌柜见排军如此之说,自己也便退了下去,不敢再多言语,生怕引火烧身,此地无银三百两,反正现在这种状态,进可攻,退可守,挺好的,既作了人情,也赚了利益,两边不伤害,但求多福,便双手合十祷告起来。
只见排军四面分散,把壁柜一个个都打开,一会儿一罐蛇酒出现,一会儿一罐癞蛤蟆眼前,端地把排军吓得暴跳大叫,再也不敢大开柜门,只是用刀撬个缝眯了一眼便过去;一会儿功夫,上面的壁柜都看过了,并没有发现异常。
还只剩下下面三排壁柜没有打开,排军依次一个个地打开,眼见过半,还是没有动静,可把掌柜的吓得汗如雨下,越到后面就更显得紧张,掌柜的都不敢睁眼看,端地紧张得将要尿裤子;还好自己并不知那客人躲到了哪个柜子,否则真的就要炸膛了。
又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排军把大部份的柜子都检查过了,还只剩下一个柜子打不开,那领头的排军走了过来,把手中的银子揣在兜里,拔出了刀,招手叫掌柜的过来,掌柜的慌了,夹着一泡尿,紧张冒汗地小跑过来,弯腰低头听命。
领头的排军用刀指着面前的柜子道:”快些,把钥匙拿来,把柜门打开。”其实眼前这个柜子并没有上锁,只是装了个暗锁心,掌柜的瞧了瞧,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圆谎道:”长官,这个柜子是咱们一个老客户寄存在这里的药酒,他每隔几天,会来取一盏回去饮,我只收取他微利看管的钱;今日,我夫人白天守完店,把钥匙带回去了,我这里并没有钥匙。”
正是~苦里寻他千万载,得来却又打不开。
诗词曰:
势去人欺家衰落,远走他乡生计迫,前途未卜追兵缠,弃包典银扮枣客。
夜行军,东西进,鸡飞狗跳人不醒,华灯暗,冬风残,流浪的人归去晚。
领头的排军瞅了一眼掌柜,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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