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大夫,实不相瞒,其实我与我那姐姐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我当年是被抱养的,我与我姐姐没有关系,自然与我那二侄儿也不是血亲,所以…”
孔氏话一说出来,当即就引起了围观百姓的不满。
“呦,这是什么情况啊,刚还巴巴地让大侄子和侄孙子们看大夫呢,这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说的永远都是比唱的好听,看这老太婆也不是个面善的,说不定她之前说的话也是假的!”
“我也有些怀疑,你看那杨家大房一家个个都做了坏事,这跟他们家一起告杨家二房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是干净的?”
“对,你看大房有个秀才儿子被官府给撤了头衔,二房有个儿子帮着官府剿匪,这两个堂兄弟的人品一看就知道谁家心术正,谁家心术不正了。”
孔氏没想到她就说了一句与自己姐姐不是亲姐妹,就让方才替她说话的百姓如此抵触。
“大家伙,我可没说谎,我老太婆一大把年纪,活也活不长了,能救二侄子我怎么可能不救,关键是没有血亲啊!”
孔氏急着给大家伙解释,哪知众人却嗤之以鼻。
“可拉倒吧,没有血亲这事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到了该你抽血的时候你说了,你这不是故意不想抽血吗?”
“好好的让大夫把把脉,说不定你的血也不行呢,耍这种聪明,真当我们是吃素的了?”
“逼着人家孝顺自己就行,自己给人家尽一点绵薄之力就不行,这也太双标了!”
听着周围的人说话越来越难听,孔氏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尽一点绵薄之力,要是她的血行的话,那这一点绵薄之力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命啊!
“我可没有逼着他们孝顺我,明明是他们不孝顺我,你们可别忘了,这胡氏还偷过我不少东西呢!”
孔氏反应过来这些人说的话有误,所以纠正道。
“切,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之前不是说对你杨家二房的人有多好多好,怎么这关键时刻不见你出面,反倒一直拖延时间不肯救二侄子?”
……
有的百姓还在继续质问孔氏,孔氏已经急得说不出来话了。
南宫冥看着整个公堂被林锦一用计引导的趋势,不禁微微勾唇,他用眼神示意曹大人可以用权利适当压压。
曹大人接收到信号,当即指着孔氏问,“既然你说你是抱养的,那你可能说出你的生父生母是谁?你是听谁说的你是抱养的,谁又可以给你作证?”
这话问的妙,方才质问孔氏的百姓们也纷纷附和询问。
“这个…自然是听我的养父说的,至于谁是我的生父生母,我忘了,证人…”
因着孔氏离开青山镇有半辈子了,所以她也忘了原来跟她在一个村子里住的还有些谁,曹大人见她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可以帮她作证的人,不由得大怒,
“好你个奸妇,居然在本官面前耍这种心思,当真以为本官好糊弄的?来人,将这婆子拉下去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众人纷纷大叹解气,这孔氏说法分明与之前所说自己偏爱二侄子一家大相径庭,真正偏爱的人如何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侄子有危险却不去救的。
哪怕装模作样地让大夫把把脉也好啊。
孔氏听到曹大人要打自己,当下慌了神。
想了想,把把脉也不一定能挑中她,万一这老二今儿就能死在这儿呢?
于是她咬咬牙,重新改口,“大人,老婆子我知道错了,若是我的血真的能救侄儿,我愿意抽给他!”
“那你到底和杨家宝有没有血亲关系?”曹大人不死心非要问到底。
孔氏也实在编不下去,只能点点头。
曹大人冷哼一声,让大夫继续给她把脉。
孔氏其实是提着一口气的,待到大夫把完脉后,摇摇头,终于安下心来。
这一举动让围观百姓再次不满。这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呢?说自己有多偏爱二房,责怪人家不孝顺她,可自己面对人家的生死却可以表现的这么淡然,怎么样,啪啪打脸了吧。
真的,不管这件案件最后结局是不是她打赢了官司,他们都不会再相信这样表里不一的人了。
林锦一瞧着此时孔氏的狼狈,红唇微扬。
这个计划其实在她当初想告胡氏不孝的时候她就想好了,后来她们一家子谄媚讨好巴结胡氏想住进新房子的时候,她还以为这个计划不会再用到了,没想到这孔氏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告了胡氏。
如今真的是在众人面前彻底揭开了她虚伪的面孔,只不过,这还不够呢。
“大夫,我的那些姨伯父们的血可以救我公公吗?”
大夫沉吟了下,道,“血亲三代之内都有效。”
也就是说,孔氏的儿子,孙子都可以试试。
孔氏听闻还要把她儿子孙子的脉,当即忍不住要去扑打林锦一。
“你这个贱人,这么见不得我们家好是不是…”
就在孔氏的手要抓到林锦一的刹那,南宫冥直接命人将孔氏抓起来。
“这公堂真是如同街边闹市,吵吵闹闹,来人,将这不守规矩的老妪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听闻二十大板,孔氏直接吓晕过去,可即便晕了,板子一上身,孔氏又疼得嗷嗷直叫。
看着她这副惨样,众人也不同情她,只道她这是咎由自取。
那边挨板子,这边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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