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国,东戈壁省,扎门乌德县。
一列由两台商务车开道,数台越野车尾随而组成的车队,沿着颠簸的县级公路,飞速向边境方向驶去,我坐在其中一台车内,顺着车窗远眺,已经能顺着边境线,模糊的看见了国内的建筑群。
有了之前出境的一次经历,我们再次通关的程序简洁了许多,经过大约半个小时的边检,车队缓缓前行,沿着两国边境之间的公路,缓缓超过了界碑。
踏过界碑那一刻,我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一股祖国带来的踏实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在蒙古那种语言不通,水土不服的日子,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一种煎熬,只是一想到当初大家信心满满的出关,如今又近乎一无所获的回国,我心中还是带着不甘的,在蒙古逗留的几个月,房鬼子那边的二樊和歪脖子,魂葬异国他乡,我们这边的葫芦哥身负重伤,毛毛的一只手也落下了残疾,虽然相比之下,房鬼子那边比我们损失更大,可是一想到没有解决掉房鬼子,我心中仍然积压着一阵郁结。
除了我们这两边的恩怨,据说康哥那边也有几个人,在与毛跃进博弈的过程中死在了蒙古,还有纪思博,我们安定下来以后,我好几次向东哥问起过纪思博自首的事,但是东哥全都岔开话题,不再跟我提起这个人的消息。
我们的车到了二连浩特之后,车队没有停顿,直奔赛勿素机场,随后大家开始验证身份,买飞机票,这次我们是跟康哥一起回的国,所以飞机票那些东西,也都是康哥那边的人办的,等待了三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开始依次登机。
……
安壤机场。
随着飞机平稳着陆,我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八点了,下了飞机之后,我顿时感到了一股热浪,虽然这时候才是初春时节,温度也并不算很高,但是跟蒙古草原比起来,温差至少有二十度以上。
我们这边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二十多人,东哥我们直奔机场地下车库,取回了自己的车,然后康哥那边的人也都纷纷离开。
我把车启动之后,不大一会,东哥的x6就从停车场里开了过来,停在了我身边。
‘刷!’
我把车窗降下,看着东哥:“去哪啊?”
“你开着跟着我,咱们先去康哥的公司吧,这次回来,有不少事要办,我得跟康哥碰一下!”
“好!”
“……!”
简单交谈了几句之后,东哥开车在前面走,我们其余的车在后面跟着,向市区中心赶去,在蒙古那种没什么大城市的国家生存了几个月,乍一回到安壤,我感觉就像是到了人间天堂一样,街道上灯火辉煌的,路边的行人也熙熙攘攘,比蒙古的省会城市还繁华。
离开机场后,我们先是把重伤未愈的葫芦哥和毛毛,送到了当初给大斌治过伤的那个私人医院,随后二哥开车离开,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剩下的史一刚、杨涛,还有赵淮阳和周桐我们几个,则是跟着东哥,一起向康哥的公司赶去。
康哥的公司叫做首席,也不知道是经营什么的,就是一个三层的建筑,楼顶立着首席两个字,里面装修的像个别墅一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办公的地方,不过转念一想,康哥手下的人,如今也都是在安壤声名显赫的大混子了,就算他们在公司办公,估计也没法摆脱身上的江湖气,所以这个首席,就是他们平时谈生意和集会的地方。
大家进门之后,康哥和东哥两个人,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跟着就一起上楼了,随后大奎走过来,对我们笑了小:“康哥和楚东有点事要谈,走吧,我先带你们去休息室等一会。”
“好!”我笑着应了一声,迈步跟在了大奎身边,随后好奇的问道:“奎哥,你们这个首席,是个什么地方啊?”
“以前是个夜店,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大奎笑着说完,给我解释道:“这个地方,是康哥最早开的一个夜总会,连地皮带房子,都是康哥的,后来那几年,他带着我们去开矿,心思都放在矿山上,就没有心思弄这个夜总会了,于是就把店关了。”
“关了?为啥没卖了?”史一刚好奇的插嘴问道。
“当时我们手里有好几座矿,不怎么缺钱,而且康哥开矿之前,找了一个挺有名的道长给算过,说首席这块地,跟康哥的命格相佐,只要这块地掐在手里,康哥肯定能长盛不衰,没办法,江湖上的大哥们,都信这个。”大奎笑了笑:“后来铁矿越来越不景气,康哥就把手里的几个矿给卖了,之后也没什么好生意,索性就把首席原来的房子拆了,盖起了现在这个办公楼,而且当初批建的时候,名义也是夜总会翻新,所以从名义上来说,首席还是一个夜店,只是里面没有姑娘和包房,也没有营业。”
“放着好好的夜总会不经营,硬是改成了聊天打屁的地方,康老大的想法真滴很优秀。”史一刚听说首席还有夜店的经营手续,抻着脖子看了看四周不伦不类的装修风格,一脸惋惜。
说话间,大奎已经带着我们来到了休息室,首席这里的休息室,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大房间,估计得有三四百平米,而且里面的东西五花八门的,电脑、球桌、健身器材、电视,甚至还有两个大酒柜,大奎看见我们好奇的神情,笑了笑:“是这样的,平时来这里见康哥的人,除了政府职员,其余的大部分都是富商和大混子,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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