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这货在救助站住了三天。
他积极主动,配合谈话,懂礼貌,身体健康,刷了一波吴叔叔的好感度。
这日早饭时,某无家无业的可疑分子正在喝粥,吴叔叔又露面了。
“怎么样,这几天还习惯么?”
“挺好的,比我以前强多了,谢谢您关照。”
“不客气,你安心在这住着,不用着急,我们正在多方查找,看有没有你的身份信息,或者有无亲朋在世。
也不用拘谨,这里每个人都是你的家人,有困难尽管讲。平时要是无聊,就去下下棋、打打球,但不要远走。”
“可我不太敢和别人接触,只有您和小沅接受我。”
“哎,千万不要多想,觉得被人瞧不起如何如何。当时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远隔两地的,钻山里躲起来的,流浪乞讨的,和亲人失散的,还有孤儿,这不是你们的错。”
“……”
庄周低下头,自卑的样子,道:“我知道,我会努力的。吴叔叔,我一会能去俱乐部么?”
“可以啊,我带你去。”
吃了饭,老吴领他出门,来到办公楼后面,有一栋长条形的大屋,正中大门,写着“文化活动中心”。
里面分成几间屋子,唱歌跳舞的一拨,棋牌的一拨的一拨,打乒乓球的一拨。
先到阅览室,一个老头正对着电脑,发出嘿嘿嘿的声音。老吴皱眉,唤道:“钱爷?钱爷?”
“原来是小吴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老头七十多岁,干瘦,小胡子,相貌猥琐。
“您也一把年纪了,能不能给年轻人做个榜样,少看这些有伤风化的东西?”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怎么叫有伤风化?”
老吴不想辩论,道:“给你带个人来,我们刚救助的小伙子,想来俱乐部转转,你关照一下。小庄,这是钱老师,管文化这块的。”
介绍几句,自去忙了。
钱爷瞄了他一眼,明显没空搭理:“随便看,不懂的问机器人,别损坏公物就行。”
说完,继续看电脑。
过了一会没听见动静,也没找着人,扭头吓了一跳,那年轻人正站在身后,直勾勾的盯着屏幕。
屏幕上,一个大洋马正扒掉上衣,露出bra。偏偏她还腰细颈长,眉眼妩媚,骚的不得了。
“这是您做的?”
“我亲手做的,没套模板,怎么样?”
钱爷一脸的江湖老狗样。
“不咋地。”
“啥?!!!”
“我觉得嘴唇可以厚一点,但眼神一定要清澈,这叫又纯又欲。”
“哟!”
“白种人不讲究这种瘦感,腰再稍稍丰腴一点,屁股大一点……”
“哟哟哟!”
钱爷连胡子都翘起来,看他就像看亲孙子一样:“坐坐坐,我给你倒点水,这都是你自己想的?”
“对,让您见笑了。”
“不不,你这个听起来就自然,我做的确实假。”
废话!我可是照着地球球花——莫妮卡贝鲁奇讲的。
钱爷热情许多,问:“那个,小吴说你是被救助人员?”
“对。”
“来几天了?”
“不到一个礼拜,之前在阿沅家,现在救助站,说是观察期。”
“哦,阿沅是个好孩子,她肯收留你,你没问题的。而且我也帮你担保,过两天就能出来!”
钱爷热血义气,恨不能斩鸡头烧黄纸,当场结拜。
他又领着庄周到棋牌区,指着三缺一的一桌:“王大爷,李大爷,张大爷!”
“您好!”
“您好!”
庄周肃然起敬。
“这是我刚交的一个小朋友,叫小庄,带来认识认识。”
“好说,孩子瞅着不错。”
有钱爷在,他很快跟着混了一圈,在天海市希望社区这个小小的俱乐部里,开始结交第一波人脉。
…………
“麻麻,他拿咱褂子了。”
“谁啊?”
“逗你弯儿!”
“这孩子,好好看着!”
“麻麻,他拿裤子。”
“谁啊?”
“逗你弯儿!”
“哈哈哈!”
“小庄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不了不了,我肚子里也没多少货,改天想起来一定说,一定说。”
俱乐部有个大舞台,庄周拱拱手,从台上跳下来。底下一帮老头老太太,看他都跟看孙子似的。
叠楼区人口的年龄单一,中老年居多,要么就小孩,青年都去城区工作了。每天在这玩,谁瞅谁都腻烦,冷不丁来个新人,还是年轻后生。
嚯,这帮中老年嗨了!
他刚下来,就被一大妈拽住:“小庄会跳舞不?”
“什么舞?”
“就健身休闲的。”
“倒是懂点,我怕跳不好。”
“哎呀,我们都是瞎跳,来来来露一手,我们跳来跳去都是那几首。”
他被拽到跳舞区,好家伙,音乐就放上了。他挑了挑,选了一首跟《酒醉的蝴蝶》风格相近的,回忆自己曾闲得蛋疼学的广场舞。
“这个分32步,看好了啊,准备动作,然后第一步……”
“稍稍侧身,双手抬上来,向右扭就踢左腿,向左扭就踢右腿。”
“然后双手掐腰,脚横着迈开半步,足尖点地……像我这样,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哎带点小俏皮更好……”
“哎哟,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俏皮?”
“这话我可不爱听,上年纪怎么了?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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