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丹天啸冷声道,“结盟之事已无可商议,本王回去后禀报皇兄,由皇兄定夺。 再者,宫中出了些事,需要本王回去清理,就不再耽搁了。”
靖王眼中精光一闪:清理?这么说,幽王果然知道北冥国派有奸细之事?
如此说来,他要皇兄别急着与北冥联手对付东川,是明智的决定。
“既如此,本王就不多留两位了,来日方长,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东丹天啸扬眉,“彼此彼此。”
靖王看一眼华裳,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背在身后的手拿过来,递给华裳,“这是本王的一点小心意,请你收下。”
东丹天啸眉一剔,就要发作。
“当作是本王给你和幽王成亲的贺礼。”靖王马上来一句,堵了东丹天啸的嘴。
我对华裳可没别的意思啊,纯粹是喜欢她,要不然也不会愿意看到你们成亲了。
东丹天啸的怒火一下子就熄了。
华裳暗暗好笑,这俩人,太有意思了。“既然是王爷一番心意,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大大方方接了过来,当面打开盒子来看。
靖王暗暗欢喜,还以为华裳会拒绝呢,没想到她如此善解人意,不给他难堪,真是太好了。
“呀,这好漂亮!”华裳露出喜色,“我很喜欢,谢谢王爷!”
是一对血玉镯,通体没有杂质的红,一看就价值不菲。
不过,她没有问这贵重不贵重,而是说喜欢,正说明她看重的是这份情意,而不是东西的价值。
靖王见她喜欢,心情一下就好起来,“你喜欢就好,一点小玩意,算不上什么。”
东丹天啸道,“王爷厚礼,本王代华裳谢过。”
“无妨。”
靖王目光带着慈爱,看着华裳将血玉镯戴上,眼中透着苦涩。
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一定也是这样美貌可爱,心思玲珑……
靖王再站了一会,便识趣地离开了。
华裳道,“天啸,冷庄主之事,你会不会怪靖王?”
“原也不关他的事,再说冷冰脂也是自己惹来的祸事,只能自己担。”东丹天啸脸色很不好,虽是不心疼,到底跟他有一部分相同的血缘。
再说,母妃对这个妹妹一直心有愧疚,若是知道她出事,肯定要难过的。
华裳叹息一声,“只可惜了那‘花容月貌露’的配方,这下要找谁去拿。”
东丹天啸眼中杀机一闪,“去销金窟。”
“花容月貌露”不可能只有两瓶,销金窟肯定还有。
再者,他们跟纳兰暮绝很可能也有某种关联,绝不能放过。
华裳心中一动,“你怀疑……好,待明日返程,到销金窟去一趟。”
两人商议一会,洗漱就寝。
第二日一早,两人用过饭,收拾好一切,与靖王告辞。
东丹天啸与华裳辞别靖王,上了马车,也不废话,直接就离开了。
靖王却在门口,站了好外,表情落寞。
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不过没关系,他有预感,一定能再见到华裳的。
那么像的一张脸,一定跟菱儿有缘分,她们肯定能见到。
再说华裳和东丹天啸,刚走没多久,烈阳就上前禀报,“王爷,开始懂了,销金窟已毁。”
“哦?”东丹天啸颇为意外,“怎么回事?”
之前他派了几名暗卫到销金窟暗查,尽量多掌握一些线索,现在却……莫不是那帮兔崽子打草惊蛇,动上手了?
“属下等原本猫了两天,昨天夜里,销金窟突发大火,火势凶猛,根本无从扑灭,很快便化为灰烬了。”
华裳冷笑,“销金窟的主人还真是下的去手,知道咱们从南诏全身而退,肯定要回去找他们算账,就先一步烧个精光,让我们什么都查不到。”
不用说,销金窟里的人和东西钱财,肯定早就转移了,要知道,想进销金窟内部,是必须有人领路的,烈阳他们肯定只能在外面监视,这火要是从里面烧起来,他们根本就无法预料,也无法阻止。
“倒是好手段,那蓝云呢,有没有抓到?”东丹天啸有预感,纳兰暮绝肯定要做最后一搏了。
“没有,属下已让人四处打探,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传回。”
烈阳很是惭愧,这件事没办好,太辜负主子对他的信任了。
华裳挥挥手,“不是你们的错,是敌人早有准备,而且太过狡猾。不过天啸,我倒是忽然想起来,靖王妃的丫鬟叫青云,销金窟出面的人叫蓝云,难道她们都是‘云’字辈儿的?”
这里面,会不会有某种关联?
“你是说,靖王妃也是销金窟的人?”东丹天啸捏着下巴,这倒不无可能。
“凡事皆有可能,反正我觉得,靖王妃不简单,菱儿王妃也绝对不只是毁容,这当中说不定有更大的阴谋!”华裳目光炯炯,哪里有阴谋,哪里就有我“医毒双绝”的鬼医!
东丹天啸好笑地道,“行了,靖王妃就算有什么问题,也有靖王收拾她,你不觉得管太多了?肚子不疼了?”
说着话,就去轻揉她小腹。
温暖、宽厚的感觉传来,华裳舒服地偎在他怀里,“难受,不过有你陪着,就不难受了。”
其实她没说出来,她觉得跟靖王妃之间,似乎有某种关联,只不过时机未到,所以这一切,就像是雾里看花。
东丹天啸邪魅一笑,捉住她下巴,吻住她的唇。
两人缠绵一阵,某王又要擦枪走火,赶紧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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