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马上看出来的是两个,痕检说肯定还有……”
“死者这双鞋算一个,他倒不嫌麻烦,也不知道合不合脚,跟痕检说查查路边上的车痕!大勇,打电话给外甥,让他赶紧去趟队里,韩健!你和杨光去鼎丰公司做下问询,问问保安排班情况,周奇,一会儿回队里,家属来认尸的时候,你做下问询,看看死者这两天有啥不正常,死者跟王守成的小舅子孙建越认不认识,然后查一下死者手机后台,看看他这两天都跟谁联系了。”
“遗书你到底看不看?”刘军追问道。
“看不看都一个样,大概意思就是说仓库里的磷化铝是他放的,他本来想毒死王守成的没想到害了别人,他心怀愧疚,不想苟活,对不起爹,对不起娘,来世做牛做马再报养育之恩!你们赶紧把笔迹鉴定做了,还有上面的指纹,就看现场这通安排,凶手也不是个有脑子的,或许想不到指纹留在遗书上也能被警方查到。”
刘军没再理袁方。
袁方一个人走到路边,点上一根烟,表情凝重的面向树林闭着嘴思考着。
张勇快步走过来说:“孙建越那小子一定有问题,跟我说不在宁化,我问他你在哪,他说在赤辽,我说要么你赶回来,要么我们过去,他想了一会儿才说,他赶回来,要晚一点。”
袁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咋啦?”张勇皱着眉问。
“我在想,如果昨晚上你们说打草惊蛇的时候,我就赶紧审王守成,然后马上联系张文东做问询,他……会不会现在还活着?”
张勇愣了愣神,然后才说:“现在张文东的死亡时间没有确定,但是昨晚那个时间,就算咱们找他,也未必找的到,可能已经喝多了,或者已经遇害了……”
“不能懈怠啊!咱们这行,真不能懈怠!一念之差可能就是一条人命!”
“你还想啥样?可以了,你不是总说咱们是人,不是神!”
“这个案子我有责任!”
“你省着点精力用在案子上吧,啥呀就开始自省了!你要真想反省,就反省一下自己那张嘴,你知道有多招人烦吗?”
“你不懂!”
张勇没再理袁方,帮着刘军他们装尸袋去了。
……
回队里的路上,袁方很安静,这让其他人很不适应,周奇关切的问坐在副驾驶的袁方:“你是不是冻着了?哪不舒服了?”
袁方摇了摇头。
张勇在后面说:“别理他!他在做自我批评,他觉得昨晚上要是紧锣密鼓的审了王守成,又赶紧约张文东做问询,可能张文东现在还活着。”
“哦,因为这事呀!”韩健一本正经的说:“确实值得好好反省一下,咱们别打扰他,让他多难受一会儿!正好他趁他没空,咱们可以踏实的讨论一下案情,你们说凶手为啥要把现场弄得乱七八糟却又有迹可循?”
“当时先不管他用啥办法带着死者到小树林边上,咋弄进林子里再挂树上?你看死者可不算瘦小,凶手总不能抱进树林吧,走不了几步我估计他就抱不动!”
“所以很有可能是拖着走的,那就必须要把现场的地面整的越乱越好,盖住那条拖痕!”
“把尸体挂树上可是个体力活,凶手肯定要有把子力气,身高比死者高,就是智商堪忧,他自己系绳子的时候肯定踩了石头,他还知道找个不是太高的树杈,抱着尸体挂在绳子上之后,居然能想到再找块石头扔在那,他这是考虑到俩人的身高差,就是没考虑俩块儿石头的贴合度,真是神来之笔!”
“凶手这一通忙乎,估计累够呛!乌漆嘛黑的,想不乱也难,但乱成这样,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你刚才说有迹可循,其实就是他脑子有问题,当时要是手里有别的工具,我怀疑他真的会整出啥惊人的图案来!”
“他咋想的呢?”
“他当时只想着盖住他自己的痕迹,想制造多人到过现场的假象,来干扰警方的视线,可他没想到,一个人的认知反应在行为上,直接就能说明这个人的性格特征!”袁方忍不住开口了。
“我们说的好好的,你插啥嘴?不反省了?”韩健问。
“这是个自作聪明的人,外表圆滑,实则败絮其中!他个头矮不了,年纪应该是青壮年,那些活儿看着不咋地,实际上很需要体力!报案的小保安可以排除了。”袁方没理韩健,自言自语道。
“这家伙,反省完之后整出心理学了,咋地,闯关成功了?”张勇笑呵呵的问。
“孙建越几点到?”
“我一会儿到队里,二十分钟打一次电话,催死他!”张勇咬牙说。
“韩健杨光,查出孙建越的车,调监控,去赤辽就那一条高速,除非他走别的小路,查他几点离开的宁化……”
“他要是开的不是自己的车呢?或者他根本没去赤辽呢?”杨光问。
“有道理,先找技术部门查他手机定位,如果在赤辽,你俩就过去交管局调监控,如果不在赤辽,查明白在哪,直接过去拘传!”
……
几个人回到队里,周奇他们直接去了技术科,很快查到孙建越几次手机使用确实在赤辽!
张勇开始每二十分钟打一次电话,孙建越一直说马上出发,袁方算了下时间,从宁化开过去要两个多小时,孙建越明显在纠结,如果这么拖下去,天黑后,再想干点啥可就不容易了!
袁方果断决定,根据手机定位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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