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吃人,也确实足够吓人。许聪连连点头,至少他就禁不住那位“太后”的一个眼神!也不知道庞昭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怎么长大的,真是可怜……
朱颜背过身的瞬间,方才强装的镇定瞬间泄气,狠话是说出去了,面子是有了,可是……她抬起手腕,这个东西还是先收起来吧。
合照的时候,第一次面对那么多闪光灯,说不得意那就绝对是骗人的。尤其岑跃偷偷挖角,真假还不好说,但这两件事凑在一起,给了朱颜不少的自信,仿佛前面一条康庄大道等着她迈步。还有今晚这件礼服,很贵,一件几乎赶上她一年的置装费,但她还是买了,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开始,必须做些特别的事纪念一下。
穿几十块的t恤,和穿几千块的礼服,心态绝对是不一样的。尤其买礼服的钱是自己挣的,自己包养自己的感觉,一个字,爽!
苏慕攸远远的看了一眼,送来一个不知道她能否接收的到的微笑,随即又低头,彬彬有礼的回答记者的问题。
张婉挽着他的胳膊,笑的温婉含蓄,敛去几乎全部的锋利。目光随意的在人群中跳动,一个身影映入眼帘,让她脸色僵了一下。
随后,她回头对自己的助理使了个眼色,便又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般,若无其事的依偎着苏慕攸。
助理匆忙离开,在宾客中找到喝的有些醉了的张彭,说了些什么话,拉着他一起离开了。
那位被张婉留意了一下的贵妇并不知道有人搞了些小动作,她一边穿行在众多衣香鬓影的宾客中,不时点头示意,同时也不耽误四下里找一个人。她微微一笑,找到目气的打着招呼径直走向站立在一个小圈子外围的朱颜。
人还没走近,朱颜若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整个人仿佛被秋霜扫过,一动也不能动了。
眼前的这个人剔除一身的珠光宝气,过滤掉脸上精致的妆容,十来年的风霜,几乎没有刻下岁月痕迹,只多了些从容韵味。
朱颜愣怔的功夫,贵妇已经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两步远的距离,扯了扯嘴角,标准化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嘴唇哆嗦了下:“你,还好吧?”
朱颜没出声,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贵妇:“我回去找过,可是你爸爸不许我带你走。我还去过学校,远远的看过你……”
“是吗?”朱颜冷漠的吐出两个字。“那么,您现在打算做什么呢,张太太?”
“你知道?”这位被称作张太太的贵妇本名贺莲,她有些讶然,随即一笑:“他还是没忍住都告诉你了。我知道你勤工俭学好几年,社会有多不容易混你体验过了,我当初的选择或许对你们造成了伤害,你可以理解我吧?”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朱颜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欣喜的话语还没有出口,只听朱颜说道:“所以,张太太,你可以走开了吧?”
“你……”
“怎么,你还想我痛哭流涕的拥抱你吗,我亲爱的生母?”
她说“生母”,不是“妈妈”,连个“妈”都没有。
庞逸梅无所事事的跟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目光不小心扫过这边,立即眯起了眼睛。
“找到靠山了啊,难怪说话那么硬气,狗仗人势的东西!还是两个!”
庞逸梅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动摇了对朱颜的固有印象,现在也一样,只不过往更坏的方向过去了。
贺莲片刻的慌乱后很快镇定,来之前她早做过无数心里建设,也做好了受搓的准备。
“这些年你们父女不容易,你生气我不怪你,我不是不想帮你们,只是首先我得站稳了脚跟才能……”
“怎么,你想用你现任丈夫的钱养前夫,就算你们足够大方,我爸也是要脸的,跟你不一样。”
这是在说她不要脸吗?
贺莲粉底下的一张脸通红,说不清是羞是恼,被惦记多年的女儿这样当面侮辱,她反唇相讥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纠正一下,我爸没对我透露过你任何情况,我只知道你走了,从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现在知道你的身份,是不久前你家里不知道的什么人找我麻烦,我追根溯源才查到源头是你。”
公然开车撞她的张彭是她的继子!
找麻烦?贺莲紧锁了眉头,什么样的麻烦?是谁对她的女儿出手?
几乎不用过多思索,她就锁定嫌疑人:“是我老公的儿子吗?”
朱颜又拿起一杯酒,摇晃着橙红的酒液,借以掩饰自己的不淡定。“我哪知道呢?大概你我没缘吧,你刚刚从南方回到帝都,就给我带来一场不大不小的血光之灾。所以,别再来找我了,我还想安稳的活几年。”
贺莲气的全身颤抖,恨不得立马回去捏死那个不知所谓的小兔崽子。平日里对她不阴不阳就算了,还把爪子伸到她女儿身上,难道是她这几年让他过的太舒服了吗!
“你放心,我不会白白让你受委屈!”这话是咬着牙说的,所以朱颜这张臭脸是有原因的,不是对她的,那就一切都好。
人总会不由自主为自己开脱,此时,她理所当然的把一切矛盾的根源堆到继子身上,仿佛没有他的小动作,朱颜就能开开心心的跟她相认似的。
朱颜错愕一顿,冷笑:“你不要误会,我对你的态度不是因为你儿子做过的好事才这样,这只是一个例子,我不想跟你扯上关系,我这样说够明白了吧?”
贺莲看着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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