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可不想在赌坊里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所以拽着程处默的袖子就往外面走,可是赌坊里的人却不想他们就这么走,好不容易来了个冤大头,不宰他多不合适。
“三个六,豹子通吃,这位公子您的。”荷官谄媚地看着程处默,然后把桌上的钱推到他跟前,“三十二两你看看。”
程处默挠着脑袋,自己根本没下三个六啊,怎么会是自己赢了呢?不过赢钱就是赢钱,程处默美滋滋地把钱拢到自己面前,“应该是下注的时候,不小心掉过去的吧,运气这么旺继续。”
古月看着荷官的作为感到好笑,而且看程处默的样子是不会轻易从赌桌上下来,只好随着他了。不过这个赌坊想着挣程处默的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古月也跟着下注了。
程处默脑子一根筋,只下高赔率,这样赢多输多,一开始庄家让他吃点,小程就乐得找不到北了。古月呢,他装作心惊胆战的样子,下着轻注,小心翼翼的样子在荷官看来这就是一个新手,不敢作为,更好诓骗了。
过了一会儿,好似小程的运气耗光了一样,输多赢少,赢的那些再加上三十二两的赌资很快就见空了。然而古月的运气连连,虽说注小,但总会有进账,其中大半都是从小程那里赢来的。
程处默愤懑不平,想着从古月手里再抢着银两继续赌,不过当他看到古月凶狠的目光的时候,顿时就蔫了,“这荷官出老千,你是赢不了的,你听着啊…”
古月知道这是荷官故意让自己赢的,好让自己入套,虽然明白这些道理,但是赢钱的时候心里着实会激动一番。古月赶紧压下冲动,又是小赌了一把,不过荷官这次没有让他如愿,直接输掉了这一把。古月渐渐着急了起来,赌注下得是越来越大,输得是越来越多。
“拼了!”古月把最后的三十两通通押了三个一。荷官拿起筛盅摇了起来,而这个时候程处默突然从门外窜了进来,“咣当”一声就把一个宝盒拍在桌子上,“老子押最后一把!三个六!”
“呃,这位公子,您这是?”荷官面带笑容地看着程处默,“您这是什么宝物?”
“什么什么宝物,这是从西域淘来的红宝石!”小程很配合地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炫目夺人。
“这…这东西估价…”这个荷官也摸不准这个红宝石的价值,因为这东西他也是听说过没见过。
“嗯…就给老子算一百两。”程处默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随便报了一个数。
荷官听着一百两顿时就笑开了花,红宝石这样的宝物肯定不止一百两,要是把这东西拿下,掌柜的还不得分给自己多少呢,这个荷官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不过赌桌上的人那么多,有很多人一直呆在这里,都知道这里有个倒霉蛋,只要跟他押相反的基本上都能赢钱。所以这群人,有的押大,有的押三个六。
三个一的赔率是一赔二,三个六的赔率是一赔五,古月只押了三十两三个一,而三个六这边的赌注就得有两百两。荷官也不含糊,直接给古月开了一个三个一,让他赢了六十两,六十加三十也得有九十两。
不过押大押三个六的人不在少数,一下子就不依了,嚷嚷起来,突然人群里穿出来荷官出老千的声音,顿时这一桌就反了天了,又是打又是砸的。
而古月和小程呢,两个人早就跑出了赌坊,古月还顺手又摸了几十两银子出来。“嘿,古大哥你说的还真没错啊。”
“那是当然了,这个赌坊把咱们两个当成了雏来宰,欺负我,这就是给他一个教训。”古月心里倒是一点负担没有,反正赌坊挣得是不义之财,自己顺手牵羊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古月和小程把除了本金额外的钱送给了小乞丐和一些穷苦人家,“钱帛动人心,不过钱多了也是烦恼,知道为什么程国公不要我那一成利润?”
“不是为了让你教我功夫吗?”小程摸着大脑袋瓜子,蒙蒙地说着。
“呵呵,钱是个好东西,但有时候却也是个麻烦。你认为程府的资产和国公大人的俸禄还有农产相符吗?”
“不符。”小程点点头说道,“可是,其他人不也是…”
“对,没错,可是没有谁摆在明面上不是吗?你知道酒坊一个月的进账是多少吗?两万贯!”古月说道,“分给程府的利润是四成,也就是八千贯。你认为你家一个月能挣?”
“莫说八千,就是八百也不可能。”
“所以说钱多了也是坏事,虽然这层窗户纸谁也不想捅破,但是也不能肆意敛财。自古以来官不言商,官商勾结可是一桩不小的罪名。”
“呃…”程处默的脑袋里目前还装不了这些东西,说白了这小子还是个孩子,老程呢也是个懒人,也不教这个儿子,只等着儿子犯错之后再抽一顿,顺便教授事理,“古大哥,这些东西爹没说过。”
“处默你要记得一件事,你是程咬金的长子,将来会继承你爹的爵位。世袭制度虽然可以福泽子孙,可若是子孙不争气,沉迷过去的辉煌,那么离家道中落也就不远了。”古月拍拍程处默的肩膀。
程家一门是武官,靠的是从战场上杀来的功绩,可是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战事,一个国家总会需要时间稳定国本,所以单单靠祖辈余荫的庇护,这个家族是不能长久的。
程处默虽然还不能理解,可现在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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