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然为了追爱委身为妾,却又收到夫君冷落与其他姨娘戕害的故事在街头巷尾流传,自然有人批判她不顾廉耻,但是大多数人,尤其是年轻女人们还是抱持同情态度。
但是没几天,流言的风向又变了,有人爆料梓然苛待下人,虐待先房留下的幼子,还气晕了婆婆,简直是罪大恶极。
但是紧接着又有人说梓然是小产后神智不清,得了失心疯才会如此,虽然行为失当,但是情有可原。
接着又有人八卦李氏,不过对于她流言显得很友善,但多数人都是同情她刚嫁人就做了年纪和自己一般大的嫡子的后母,又要在彭老爷的花心中求生存。甚至说彭老也就是看上她年轻,好摆布才会娶了她摆在后院做样子。
关于彭府的流言尘嚣日上,那些八卦爱好者们通过想象和臆测,推导出了各种各样版本的深宅悲剧。包括彭老夫人在内,彭府的主子们几乎都被八了个遍。
不得不说,每一个热爱八卦的人心中都有一个小说家,他们是那么热情的将一个个人物塑造的饱满鲜活,充满生命力,在传播谣言的同时也感动自己。
但是这其中,总有那么一两个版本太过于真实,让彭府上下不安。
彭老爷今天刚被上司找了去谈话。这个时代,官员的风评是相当重要的。尤其现在是非常时期,彭老爷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任何纰漏。
他有想去调查,但是根本就查不到源头。眼看着杨肃成就要来上任了,这个时候却发生这样的事……彭老爷觉得头疼得很。
齐老夫人怒气冲冲的闯进彭老爷的书房,把颠颠的跟着她的婆子甩在身后老远。
“气死我了!我不管,我要回京城!这个破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了!”
彭老爷正在头疼,看到自己的老娘又开始发作,便觉得头更疼了。
“怎么了娘,谁有惹你生气了?”
彭老爷按捺住心里的烦躁,轻声问。
“谁惹我?我倒是想知道我这是惹了谁!这城里传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彭老夫人今天难得有兴致想出门去银楼挑几件首饰。原本在她眼里,晋州城也不过是“穷乡僻壤”,哪里有什么好逛的,但是这些日子在府中实在是憋气,手下人也劝她出去散散心,她想想也就同意了。
结果不出去还好去了反而惹了一肚子气。
“说我虐待儿媳,说的和他们亲眼看见了似得。我就纳了闷了,是谁这么歹毒散布这些谣言,坏我老太婆名声!”
彭老爷冷汗。其实人家也没瞎说,您老就是这么干来着。后院这些女人包括死了的刘氏,哪个没被您“虐待”过?
当然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说说,面上他还是极力安抚:“母亲,您何必和那些市井之徒一般见识,他们也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很快就过去了。”
彭老夫人嘭的一拍桌子:“我都成了人见人厌的老厌物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想气死你娘是吧!我不管,你今天就安排马车,送我回京城!”
彭老爷见老夫人气的脸都涨红了,连忙上前拉她到书桌后坐下,又亲手倒了一杯凉茶给她:“母亲,你还是稍安勿躁的好。您想想,您要是现在回了京城,那些好事之徒不就更有的编排了?在说,回京城也得给您安排好车马,沿途的住宿,总不能委屈了您不是,这些安排起来也不是顷刻就能成的。况且咱们不是都说好了,让靖儿和您一块回去,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如今靖儿那里还没有准备妥当呢。”
也不知道是凉茶压下了彭老夫人的火气,还是彭老爷的话顺了她的耳,彭老夫人竟也不吵着要回去了。
“行,靖儿要回京考武状元,我老太婆也不能耽误他。不过桦儿,你可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外面传这些闲话。我看他们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肯定是内鬼!”
彭老夫人都知道的事情,彭老爷当然已经查过了,可是毫无收获。不过当然不能将实话说给她听,彭老爷只得连声应是,敷衍过去。
这边悠然院,梓然正带着几个丫头盘点物件。当初梓然带来的嫁妆,是登记在册都有数的,但是当初失宠后很是流失了一部分。香荷事件后彭老爷主动为其寻回了一些,这些日子李氏也帮忙从别的姨娘处追讨回一部分。
“小姐,除了上次小小姐打碎的那面把镜,还有这些年用掉的尺头和银子,和其他无关紧要的,便只剩一串七宝佛珠,没有取回来。”
梓然正把玩着桌子上的蜜蜡珠子,听到芸兰的话头也没抬,“你知道在哪里吗?”
芸兰欲言又止,一旁的珠儿放下手上的画轴道:“在老夫人那里。”
梓然这才抬起头:“哦?”
“那还是小姐刚进府没多久的时候,老夫人来晋州,老爷特地让小姐给老夫人敬茶,结果老夫人什么见面礼都没给小姐,反而看上了小姐戴着的七宝佛珠。小姐心实,就送给了她。”珠儿觉着嘴,语气中颇有不平。
“其实本也没什么。”芸兰接话道:“只是那串佛珠是夫人留下来的。听说是夫人娘亲的娘家那边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只给长女。到了夫人那一代就只有夫人一个女儿。”这里的夫人指的是梓然的生母杨氏。
梓然无语。就算那串佛珠实际并不是什么连城之物,但是也算是传家之宝,还是自己娘亲的遗物。就因为那个从没当她是自己儿媳的恶婆婆喜欢,就这么轻易地送了人。真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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