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程柳儿的震惊,此刻的安宁更多的是愤怒,和被彻底背叛的痛苦。
她可以接受祝清有其余的女人,她也可以接受祝清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一点。
可为何,祝清藏着掖着的女人,却是那日刺伤自己的人。
他那日,那么高兴的告诉自己,他找到了凶手,甚至还问自己要不要去看看。
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她毫无怀疑对方是在欺骗自己。
可是今日她所见到的这些告诉她,祝清是利用了自己对他的感情,蒙骗着她。
他明明知道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他,所以不会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找到了人,自然也不会去认真凶。
那么,那个被关押在牢房中的人,怕是就在自己的默许下,白白顶罪。
至于真正的凶手,此刻却是站在自己面前,脸上依旧带着和那日一样藏不住的厌恶。
“你是谁?”尽管很慌乱,程柳儿还是很快改口了。
在官面上,袭击安宁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凶手更是已经找到接受了应有的惩罚。
虽说安宁可能认出了自己,但是她打死不能承认那件事情是自己做的。
再一个,安宁不是很喜欢祝清,愿意为了祝清做什么都可以吗。
既然如此,她就算发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也不可能和其余人说得,除非她想给祝清抹黑。
这一瞬间程柳儿想了很多。
因为祝清找的那个替死鬼,这让程柳儿明白了祝清对安宁还是利用的心思。
所以后面,她找机会见了祝清一面,当面说清楚了这件事情。
当时阿清并未责怪她,只是吩咐她以后不要这样,她应下了,她相信,这件事情不会阻碍她和阿清的感情。
阿清爱的是自己,而不是这个安宁。
看,她伤害了安宁,却是没有遭受到任何的惩罚,而这个安宁,自以为阿清为她做了很多事情,实则都是在骗她的。
虽说这谎言可能在这一刻被戳破了,程柳儿还是用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表情一脸疑惑的看着安宁。
“我是谁?”安宁讷讷的看着程柳儿,听着对方的话语,忽然觉得可笑。
程柳儿什么打算她很清楚。
对方只是觉得,她有祝清的宠爱所以肆无忌惮的针对自己。
哪怕是现在,她也能不带半点愧疚的问出自己一句是谁,而自己是谁她明明很清楚。
“我谁也不是!”
苍白着脸色的安宁,只是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在小沫的搀扶下往回走。
事已至此,其实很多东西不用去问了。
若程柳儿和阿清只是简单的关系,阿清又何必为了洗刷对方的嫌疑做到这一步,甚至不惜如此欺骗自己。
直到回到府中,安宁没有再说一句话。
这会小沫还不知道到底怎了夫人就露出了如此痛苦的表情,几番张嘴想要安慰,却是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我想一个人静静。”门在小沫的面前关上,挡住了小沫那担心的视线。
眼前的还是夫人那牵强的笑容,夫人到现在还不想让自己过于担心吗。
如此贴心温柔的夫人,承受了如此的痛苦,可是世子爷在做什么呢。
小沫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一咬牙,走动几步直接跪在了院子里,面向门口的方向。
不管世子爷如何惩罚自己,她今日也要为了夫人讨一个说法。
屋子里,一扫痛苦悲戚的表情,安宁悠哉的坐在软榻上侧躺着。
边上的窗户外面轻响,安宁身后就摸到了一封信。
将其打开,自己父亲那个苍劲有力的字迹再次出现。
“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
只有这一句话,安宁却是狠狠满意。
自己这个父亲的行动力极为迅速,自己需要对方帮助的地方,都完成的很好。
纸张点燃,很快只剩下一堆灰烬,她啊,可没有留下什么确凿证据的想法。
接下来,就等着看程柳儿怎么上演一场好戏好了。
至于自己,嗯,这会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刚刚得知被自己的夫君背叛的,正在痛苦的女人呢。
擦了擦自己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安宁枕着枕头,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估计晚上还要唱戏,这会养足了精神,才能陪着自己那好夫君玩一玩啊不是。
朝堂今日发生了些许的事情,不少官员留在宫中商量对策,如今在朝堂之上逐渐有了自己一席之地的祝清也被留了下来。
直到将近傍晚的时候,事情才告一段落。
“回去吧,宁儿在等你了吧。”
书房外面,安父只是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虽说是岳父,但是两人之间的交流并不多。
安父是一个处理事务雷厉风行的人,可是除此之外的事情,大多沉默严肃,不善言辞。
这样的人,却是如今皇上心中最信任的人。
安父并未站到朝堂的最前方,但是朝堂之中却是无人敢忽视安父的意见。
听说这些年来,想要讨好他这个岳父爽的人依旧数不胜数,只是无一人能成功。
而自己成了对方的女婿,倒是成了诸多人嘴里非常幸运的一件事情。
“好。”应下,许是因为想起了安宁,绷脸一天的祝清,表情缓和了很多。
虽说这会安父并未在看他,可是往往在这种时候更容易露出破绽。
所以祝清在这方面向来把握的很好,也正因为如此,到现在,在对方的心里,自己还是那个优秀的女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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