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至正二十年,大宋龙凤六年,春,应天府外围,雁孤山。
为什么要用两个年号?
因为彼时元帝国统治江山无道,不仅定下了严格的等级制度,而且还残酷的剥削汉人,人民生活苦不堪言,中原大地出了个能人叫刘福通,率领红巾军将士南征北战,打的元帝国是落花流水,大宋定都亳州,年号龙凤。君主就是后来历史上被扔进水里的韩林儿。
此时,中原大地上有两个朝廷,一个是元帝国,一个则是大宋帝国。
至于应天府,原名集庆,后来朱元璋在此地做了平章,改名为应天府。
而雁孤山,则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荒山,其形似孤飞之雁,故得此名。
……
今天见了不少荒诞不羁的事情,先是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铁鸟吓得不轻,接着又差点儿被一群匪兵祸害了身子,马囡囡此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每走几步都要看看身后有没有追兵。
手拽着绳索,拉着一头瘦削的老黄牛,老黄牛背上还拖着个身穿迷彩服的少年。
少年浑身血污,迷彩服也不是很得体,仿佛是个偷穿了别人军装,被别打得头破血流的中学生。
终于安全回到了一处破旧的宅子前,朴素的篱笆门,原理一头白发的老农正在翻晒粮食。
老农身形矍铄,脸上还有一道浓浓的刀疤。
“阿爷,快开门。”小妮子焦急的拍打着柴门。
“囡囡回来了?”老农放下手里的活,脸上的笑意盎然,与往日一般去打开那篱笆门,迎接放你归来的孙女。
虽然外面的世界战乱频频,但是自己与孙女藏匿在这深山之中,总算是过上了几年太平日子。
老农心里总是算计着,等孙女再长大一些,就给她寻个好人家。
雁孤山虽然不大,但是藏得人却不少,其中有不少好后生还没媳妇,到时候自己这老腿一蹬,也省的这孩子挨饿受冻。
只是今日有所不同,老农脸上的笑意忽然止住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惊恐。
“囡囡,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小妮子一脸慌张的说道:“刚才……囡囡……放牛的时候,有几个穿红衣服……的坏人想要抢囡囡的牛,还要欺负囡囡。”
“真娘贼!这群兵痞!”老农气的呲牙咧嘴。
“这个哥哥用手里的铁棍啪啪的放了两声,那几个穿红衣服的坏人就死了,然后这哥哥因为流血太多,自己也昏过去了。”
小家伙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木棍,学着朱振的模样,一边瞄准一边嘴里还啪啪的叫了两声。
穿红衣服的坏人!
打死了!
老人的脸色泛白,红衣服的坏人,抢牛,那不是朱元璋的士兵吗?
这可真的惹了天大的麻烦。
朱元璋如果杀上山来怎么办?
老农眼神闪烁,拍了拍小妮子的小脑袋,“囡囡,你先回屋吃点儿窝窝,阿爷把这个人送走。”
小家伙死死的握着绳索,“阿爷,哥哥是好人。他救了我。你不能见死不救!”
“可是他会给我们引来灾祸的。”
“阿爷。他身上有血,我们不管他,这个哥哥也会死的。”
“听阿爷的话,乖。”老农强行将小妮子锁在篱笆院里,然后牵着牛再次下了山。
“阿爷!阿爷!”小妮子死命的想要挣开柴门,奈何太过于年幼,根本挣扎不开。
老农顺着山路,将朱振带到了后山,这里比起自己居住的地方更加的荒芜,到处都是荆棘,甚至还有不少野兽出没。
不过正因如此,很少有人路经此地。
老农总算是心善,并没有直接将朱振扔到荒野里,而是寻了个避难用的山洞。
山洞里有现成的火把,还有些生活必备之物。
老农铺了些稻草,将朱振放在上面,然后给朱正检查了伤势,这年轻人虽然浑身是血,但是伤势并算不上严重。
活在大山里的人,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一般的病患都会处理,经过简单的包扎,流血总算是止住了。
救治好伤势之后,老农并没有离去,而是点燃了一堆篝火,把朱振满是血污的迷彩服脱下来,在石槽里舀了些水,简单的清洗了一番,然后挂在木叉上风干。
约莫着过了一个时辰,朱振终于醒了过来,手下意识的去摸步枪。
却见步枪很是随意的仍在一边儿,背包很明显被人打开过,但是鼓鼓囊囊,里面的东西还在。
一个电视剧中古代农夫装束的老人家正在给自己烘干衣服。
这才放心一些,咳嗦了两声。
“老人家,我这是在哪里,刚才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呢?”
“我是囡囡的爷爷,囡囡没事儿,不过小和尚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天大的祸事了?”老农看了一眼眼前这番僧。
注:朱振短发,故被误会为僧人。
“祸事?您是指我杀的那几个人吗?他们好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活该被杀。”朱振满不在乎道。
“活该被杀?小伙子,你杀的是江南行省平章朱元璋的士兵,朱元璋在应天的势力何等庞大,用不了多久就会查到这里,到时候你和老夫都会有天大的麻烦!”老农长叹一声道。
“江南行省平章朱元璋?应天?”朱振回忆了半响,恍然大悟,赶忙问道:“老人家,眼下是何年何月?”
“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中原人,不知道其中利害,所以连那朱和尚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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