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收银台后的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快凌晨一点了。
这个小区的商铺大多经营饭馆和宵夜摊,我在这里租了间不到十平米的小门面,卖点小食品、饮料和酒水,赚几个饭钱。此时,那些吃宵夜的食客也散尽了,我也困得两眼昏花,便打算关门回家睡觉。
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关灯时,身后传来一声“喂!”
吓得我差点没憋住尿,回过头一看,一张惨白的脸几乎贴着我的鼻子,我吓得大叫一声:“有鬼!”
“请问,刘学兴是住这里吗?”
我仔细一瞧,居然是个年轻人,长得秀秀气气,只是面色异常苍白,脸上毫无表情,像张死鱼脸。
刚刚被他吓得胆都快破了,便没好气地道:“不认识,滚吧!”
那人咦了一声,道:“不对啊,那边宵夜摊的老板说,他孙子开的店就在这里。”
这人难道是个死脑筋,我都叫他滚了,他还七里八里,便说:“我就是他孙子,你有什么事?”
“孙子,你爷爷在吗?”他的脸依然像张死鱼脸,毫无表情。
我怎么感觉这话像在骂人,边把他往外推,边说:“出去出去,老子要关门了。”
年轻人一把揪住了我的手,好大的力气,疼得我直叫唤:“松松松!”
他放开我的手,依然是一副死鱼脸,说:“我是北京的老八头介绍来的。”
老八头?难道是当年在嘴子岭和我爷爷一起对付黑毛毒尸的罗老八?“可是住琉璃厂的老八爷?”
死鱼脸年轻人点了点头。
罗老八与我爷爷是生死之交,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只是这个人古里古怪,半夜三更来找人,还是先问清楚他的来由再说。“你找我爷爷做什么?”
“哦。”年轻人还是一副死鱼脸,他什么都没有说,掏出一块破手绢递过来。
这人到底是穷,还是不讲卫生啊,手绢都破成那样了,还不舍得扔。我不耐烦地说:“没什么要紧事,我就回家睡觉了。”
“这事很急,想请他瞧瞧这个。”死鱼脸说着,掂了掂手里的破手绢。
一块破手绢有什么好瞧的,看来真是个神经病,懒得跟他七里八里,指着外面的一面墙壁说:“想见我爷爷是吧,走这边。”
死鱼脸转身一看说:“这……这里没门啊?”
“我爷爷去世好多年了,你在这墙上一头撞死,马上就能见到他了。”我说完,就感觉强烈的困意袭来,就去关灯。
没想到被死鱼脸将我拦住,硬生生地说:“你是他孙子,你帮我看看也成。”
这人真的是死脑筋,只怕不给他看,是不会让我走的。“看看看,拿来。”
我接过手绢一看,只觉得眼冒金星,难道是太困了产生幻觉了?赶紧揉了揉眼睛。
不对,那金光是从手绢上冒出来的,仔细一看,那根本就不是一块普通的手绢,竟然镶着金丝!
靠,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死鱼脸居然是个大款啊,擦鼻涕都带金的。
忽然,我想起了当年我曾爷爷从黑毛毒尸墓里盗出来的那块金帛书。记得我爷爷讲过,他回长沙之后,就将那块金帛拿去黑市交易,却被一个日本人给骗走了,详细经过他却怎么也不肯告诉我。据说当时那块金帛还引起了考古界的轰动,后来还被人编入了什么考古的书里。
我仔细盯着金帛看了又看,除了乱七八糟的图案,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转眼一想,二伯不是在市考古研究所工作吗,要不拿给他瞧瞧,便说:“要不明天我找个专家给你瞧瞧?”
死鱼脸似乎有些失望,问道:“靠得住吗?”
见他一副怀疑的样子,我有些吹嘘道:“你放心,那专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其精通古董,他要是看不出个所以然,那全天下就没人知道了。”
死鱼脸似乎被我这番话忽悠住了,点了点头。
“那好,明天9点到这里来。”说完,我就将他打发走,便关门回家了。
我们家很有意思,我爷爷是个有名的土夫子,可我的父亲却是一名有思想觉悟的考古工作者。
父亲平时工作很忙,经常在全国各地忙于发掘保护一些重要的古迹,他所有的精力全部奉献给了工作。我的大伯也是一名考古工作者,他还是我父亲的领导。
有一天深夜,大伯兴致匆匆的来到我家,把父亲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当时我也醒了,迷迷糊糊地看到大伯脸上神采奕奕,好像跟父亲提到了一栋烂楼。
父亲一听,脸上就浮现与大伯一样的兴奋神色,匆忙收拾一下东西,也没跟我母亲交代一声,就跟着大伯出去了。他们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没有了父亲,我的童年变得很无聊。那时候,我母亲在博物馆工作,一个人养家挺辛苦,工资也少得可怜,除了贴补家用以外,根本没有这个闲钱给我买玩具。
从小我就拥有强烈的好奇心,记得有个亲戚从广州带回一个电子手表送给我母亲,在当时来说,电子手表实在是太新奇了,结果第二天就被我偷偷拆开了装不回去,我母亲气得七窍生烟,自然给了我一顿好打。
在无聊和好奇的驱使下,所以我有事没事就缠着爷爷给我讲故事。
我爷爷是个特别会讲故事的人,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绘声绘色,他讲的全都是当年做土夫子倒斗的那些惊险刺激的经历,关于嘴子岭黑毛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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