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真tuō_guāng衣服再一次坐到了大鼎里。不过和上次不同,这一次他可是清醒的。
看着两个老道士在大鼎下边架起柴火,张孟真心里还是觉得挺荒诞的,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煮掉的一锅肉。
炉底的火焰渐渐旺盛起来,跳动的火舌攀上了大鼎的边缘。不过奇怪的是置于大鼎中的张孟真没觉得一丝热气,反而越加寒冷起来。现在虽说是九月,不过白天的气温还是挺高的,何况现在是下午两点左右,正是一天之中日头最足的时候,即使是大鼎下边没有加热,大鼎里的液体也不该这么凉!
老付往大鼎底下又添了一把柴。张孟真却感觉快要冻死了。鼎中墨绿色的液体就好像带着冰碴一般,张孟真稍微动一下,就好像被无数的冰针刺中一样,阴寒彻骨。他忍不住打着哆嗦,整个人的脸色都隐隐有些发青了。
老郭围着大鼎快步的走着,脚踏七星,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道道法决,只见他越走越快,一股常人难以察觉的灵气随着老道的脚步,慢慢的向着鼎中的张孟真汇聚着。
一瞬间,张孟真耳中“嗡”的一声长鸣,整个人就陷入了失聪当中。仿佛浑身的血液突然涌向了头顶。张孟真的脸胀的通红,脑袋昏昏沉沉起来。
张孟真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老郭还在围着大鼎转着,脚步却慢了许多,偏偏每一步都仿佛重若泰山压顶。看了没两眼,张孟真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几乎吐出一口鲜血。
他赶紧移开了眼睛,再看下去非得受伤上不可。
他转过头,却看到老付,在他眼前大声的喊着什么,现在他耳朵失聪,气血涌向大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反应不知道慢了多少倍。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老付是叫他运行法决!
老付早在之前就告知了可能发生的状况,张孟真稳了稳心神,心里默默的过了一遍天魔炼体大法。过了半晌,果然在张孟真丹田深处,一股极细的热流响应了起来。缓缓的按照他的心意,开是慢慢的移动起来。-
大鼎外边的老付这才松了一口气。大鼎里墨绿色的药汁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缓缓的冒起了气泡,不知不觉间这锅寒冰终于开锅了。张孟真却不知道,这锅药汤几乎耗尽了两个老头这许多年的积蓄。
这药汁按照太一宗的说发叫做,九幽寒泉水。属于天地间极寒之物,即使是开锅,实际上大鼎内的温度也不高,不足以伤人。这种东西即使在门派昌盛的时候也是及其珍贵的存在。为了给张孟真炼体,他和老郭可是下足了本钱。
郭老道还围着大鼎不时的游走着,时不时的一记指剑指向大鼎中的张孟真。浩瀚的灵气随着郭老道的指剑,源源不断的涌向了张孟真。
那股在张孟真丹田深处觉醒的气息,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就像一枚细小的绣花针,安静的躺在张孟真的丹田底部。他试着用心神触动了一下这股气息,那枚小针一样的真气却毫无反应。
张孟真并不气馁!按照天魔炼体的说法,这枚绣花针一样的真气就是天魔气。他心中默念天魔决,体外几乎浩瀚的灵气,就顺着他的五脏六腑慢慢的在他的全是经脉中游走着。灵气孕养着张孟真的经脉,他的心底逐渐升起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就好像泡在一片温热的温泉当中。
灵气不久就进入了他的丹田,张孟真的丹田很快就被一片紫色的光华包围了。温润的灵力滋养着他的丹田内壁。此时原本蛰伏不动的天魔气,却突然犹如一条捕捉猎物的毒蛇,一口咬在了灵气上,相比粗壮的灵力,天魔气显得微不足道。不过,另人意外的是,这股弱小的气息却如同一只猛兽,几个呼吸间,进入丹田的灵气被它吞噬殆尽。
张孟真仔细探查了一番,天魔气没有变大,气息却壮大了一分。张孟真再次意沉丹田,口念天魔炼体决,那枚绣花针一样的天魔气终于动了!
他还没来的及高兴!一股剧痛袭来,要不是张孟真现在喊不出来,他几乎能喊破喉咙。
按照丹道说法,人是炉鼎,吸收天地灵气孕养自身。刚刚吸入体内的灵气还没来得及孕养壮大张孟真的经脉,天魔气却反其道而行。一路所过之处,经脉尽数破碎!张孟真犹如身受刀割之刑。要不是大鼎中的至寒之物,让他保持清醒,他早就昏过去了。
他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折磨?人体在受到不能承受的伤害的时候,大脑会选择关闭和身体的联系,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也是人类在进化过程中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可偏偏他不能昏死过去,这种感觉就好像眼睁睁看着自己遭受凌迟一般。
天魔气它走的极慢,这更加加深了张孟真的痛苦。他却不能停止对天魔气的操控,这种灵气现在的作用就是破坏,一旦停止,前边所做的努力就全部失去了意义。这种破坏是不可控制的,如果那样的话张孟真就真的把自己炼废了,以后甭想再有就会踏足仙道了。这天魔决果然是霸道诡异非常!
天已经黑了,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一盏油灯照着昏黄的小院。
两个老道士已经坐在了大鼎前面。鼎下,炉火依然旺盛!通红的火焰疯狂的舔噬着铜鼎。
张孟真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浑身剧烈的颤抖着。浑身蒸腾着白气。大鼎中的药汁剧烈的翻动着,原本浓郁碧绿的药汁,如今颜色却变浅了许多。
便在此时,老付大喊一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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