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薛贵转头看向孟胜发狠地说道,“我数三下,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让手下将公主射成一个稻草人,我一命换公主一命,这辈子值了!”
不得孟胜回应,他嘴里开口数道,“一,二……”
“三!”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薛贵气急败坏地吼道,“是哪个兔崽子叫的,老子还没开口呢?”
这个三字,他当然绝不会出口,因为他根本不想和公主同归于尽,却突然被人抢先说了,自然气得抓狂。
随着这三字喊声,众人闻声向后望去,所有人都惊了一跳,不知何时,青衣人外又被一群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包围了,他们手里也拿着漆黑的韩弩。
黑衣人静静分开,缓缓走过了一个人,笑眯眯的对一脸震惊的薛贵开口道,“这三字是我说的。”
来人正是苏秦。
薛贵的眼珠子差点爆了出来,惊凝不定地看向公主,倒收冷气,这么说来上次自己那个矿监工被杀工奴逃亡真是公主派人下狠手干的?
苏秦身后,跟着一个老者,面容冷静中又带着嘲讽之色,是阳翟百姓的父母官郡守李腾,他看向薛贵厉声喝道,“大胆薛贵,居然挟持公主,这可是诛三族的大罪,而且你简直毫无人性,居然亲手杀了你的生身父亲!”
他此言一出,持弩的青衣人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人目中充满了愤怒。
他们原来都是薛丰的亲随,后来才在老爷的指派下,跟随薛贵来到阳翟,可以说薛丰才是他们真正的恩主,没想到他却死在自己儿子手中。
“你胡说!我怎么会杀了我爹?”眼看青衣人开始动摇,薛贵不禁气急败坏的吼道,“吕腾你找死!”
他话音刚落,阴影中又走出了一个人,一张熟悉的圆脸让众人都看清楚,此人正是管家丁福。
在众目睽睽之中,丁福目光闪烁,极力不去看薛贵吃人的眼神,深提一口气,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我丁福在这里作证,老爷在出发来阳翟之前就已经被少爷毒死在卧房之内,后来假装在途中暴毙,这才返回宜阳安葬。”
丁福的话有鼻子有眼,那之前早已半信半疑的青衣人终于神情大变,他们转过身直勾勾盯着薛贵。
就像十几头狼,在盯着一只落了单的老虎,令薛贵遍体生寒。
“本官再次声明,只要放下武器者皆从宽发落,否则一律和薛贵同罪,薛贵狼子野心,不仅挟持公主,还残忍弑父,依韩律当五马分尸!”
吕腾中气十足的说道。
青衣人面面相觑,脸色都十分难看,终于领头的青衣人高声问了一句,“郡守所言可当真,只要我等放下武器,就可以从轻发落?”
“本宫就是证人,你等大可放心,只要放下武器,就饶你们死罪。”屋子内的韩翠突然开口说道。
青衣人把手中的弩和腰上剑纷纷扔在了地叩首,薛贵面如土色,嘶喊道,“公主饶命,在下实在是太喜欢公主了,所以才做出了这种杀父的举动,求公主饶我一条贱命,我要把所有的家财都献给公主,只求能够活命。”
韩翠一脚把他踢了个跟头,冷笑着问吕腾,“吕郡守,薛贵说要他捐出全部的家产献给朝廷,按照韩国律例,他的五马分尸之刑可饶否?”
“可饶。”吕腾开口道。
作为一郡之首,韩国的封疆大吏,他对韩国的立法可以说倒背如流,所以公主一问就脱口而出。
薛贵大喜过望,激动得眼泪都飙飞出来,只要能活下来,自己两个妹妹可是相国公孙本媳妇,有了这层关系,日后东山再起必然指日可待。
而现场的孟胜和苏秦对视一眼,两人都皱起了眉头,打蛇不死终是祸患,他们处心积虑的设下计谋,可不是为了让这工儿狼怕全身而退。
“公主,五马之刑可饶,但死罪难免,依韩国律例,当斩首示!”
吕腾缓缓补充的说道。
薛贵扑通一声,自己刚兴奋地站直的身体今日摔倒在地上,这一次他再也没有起来,他当场昏死过去。
……
这么多年来,作为一郡之首的吕腾一直被薛贵压得喘不过气来,主要是因为他的父亲韩国首富薛丰,还有和他家有姻亲关系的相国势力,
而现在薛丰死于他儿子之手,甘腾背后又有公主强力撑腰,所以此时并不怕相国来找他的麻烦。
在薛峰认罪写下供状之后,他非常利落的查抄了薛贵在阳翟的大宅子,搜出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和房产地契,又派人去了宜阳的首富大宅,查出的财物整整装了100辆大车。
这些全都归公主所有,而公主听取了苏秦的建议,将所有的财物整理成册,派人亲赴新郑上交给自己的君父,除拿出一部分打发前来兴师问罪的魏国上卿周霄外,另外又亲自派人奔赴魏国给魏惠王和王妃熊氏送去了一份极为厚重的礼物。
果然,在金钱的开路之下,熊氏派人传话来说,公主现在已是自由之身,想留在魏国也好,想回韩国也好,悉听自便,韩翠也心知肚明,自己出逃的举动,其实是正中熊妃的下怀,她自然乐得顺水推舟,两人皆大欢喜。
苏秦建议公主,将宜阳的铁矿交由甘腾代理朝廷打理,这个郡守虽然庸碌无能,但为人并不贪婪,对王室也算忠心耿耿,而且对百姓也还可以,否则这么多年来早和薛贵狼狈为奸。
所以公主听从他的建议,将宜阳铁矿交由甘腾,并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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