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总是露出一副迁就的模样,然而,从他施舍般的目光中,还是很容易看出他的内心。“说实话,你这份爱好很不上档次,完全都配不上我独一无二的气质。但是我喜欢你,目前只能忍着,总有一天你顿悟了,肯定会把这个爱好改了!”
虽然秘流派之行的目的就是找解药,但是幽冥还是希望陈硕的注意力能集中在自己身上,在他的世界观里,心上人高不高尚不重要,是不是神经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全心全意的爱自己,而不是将精力都用在半死不活的前男友身上。
这边还在闹着恋爱中的小情绪,瑞瑞那边已经开始尖叫,“啊!掉下去了!”
两人回头一看,吉祥已经不见踪影,瑞瑞费力的煽动这小翅膀,朝一处茂盛的草丛喊着,上前拨开杂草露出极其隐蔽的洞口。
没想到幽冥比陈硕速度还快,率先蹿下去,还叮嘱道:“你们在上面等着!”
也不知道这位哪来的自信,单枪匹马就想闯地穴。无奈的翻个白眼,陈硕转头问:“瑞瑞,你是自己下去,还是我拉着你下去?”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穿过,不可预知的下坠的感觉令人恐惧。
最后陈硕死命的拖着瑞瑞的尾巴,落地的时候才不至于缺胳膊少腿。
幽冥和吉祥却不知去向,剩下两人只能漫无目的的乱转。远远看到光幕,双腿不由自主的朝那里走去。
整个空间都被迷雾笼罩,醉人的花香争前恐后的扑向来者。
“我们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雾霭后面的幻影开口了,它不辨男女,也看不出远近,甚至不好判断那到底是一个影子还是无数个影子重叠在一起,当它开口说话的时候,陈硕只感觉有一片嗡嗡嗡的回声混杂其中,“我们是秘流人。”
陈硕被这句搞得越发糊涂,四处摸索寻找幻影的来源,歪打正着按到机关。雾霭散去,在整个房间如同敦煌石窟一般布满壁画。
仔细对比一番,他找到了那些壁画的起始点,结果惊奇地发现上面所记录的东西:那不是惊天动地的场景,甚至没有英雄和神话形象,它们描绘的是非常简单的日常事物。
它们描绘着秘流人的整个文明。
在第一幅壁画上。秘流人在沿海滩涂地区生活,他们是一种两栖类生物,因海洋环境的某种变化而逐渐向着纯粹的6地生活靠拢。他们穿着原始的水草和兽皮服饰在海岸线上建造房屋,适应干旱,捕猎陆地动物,并燃起了文明的第一堆篝火。
第二幅壁画上,秘流人已经褪去身上的鳞片,进化了手指的结构,他们生活的环境明显从滩涂、沼泽地转移到了更加干燥的平原上。他们在草原上建造村落,圈养动物,种植和收获。
他们建造了城市,展出金属工具。学习如何冶炼以及制造合金,他们从自然现象中领悟了“电”的力量,随后很快将这种力量与自己种族与生俱来的某种精神能力融合在一起。在后期的壁画上可以看到秘流人围绕着一种高高耸立的金属柱子举行仪式。闪电轰击在柱子上,秘流人体内则爆出另一种奇妙的能量与之共鸣。
他们生活、学习、淬炼自己的精神之力。他们与生俱来的快进化能力让他们能更容易地从大自然中获取力量。他们探索自己的土地,建造了伟大的信息网络和全球能源广播系统。
他们甚至展出了航天技术和某种空间技术然而他们最强大的仍然是一种被称作“科技能力”的技艺,这是他们将自身的精神力天赋不断进化之后的结果,这种技艺也是大灾难来临之际秘流人自救的唯一希望。
在壁画后期一切都生了变化,某种难以言喻的灾难在星球上爆出来。秘流人的力量在这股灾难面前不值一提,他们那些由金属铸造的宏伟城市被连根拔起,他们的战争兵器对敌人毫无作用。
壁画上呈现着秘流人被一边倒屠杀的惨状,战火燃遍整个星球,但敌人的面貌始终是一团狂乱的线条。留下这些壁画的人似乎难以用有逻辑的方式来描绘自己的敌人到底是什么,他只能不断用一团又一团的阴影和曲线来表现某种灾难,而数以亿计的秘流人便在那些狂乱的线条笼罩下濒临灭绝。
最后仅有的幸存者全部退缩到一座城市中,壁画上用夸张的画面表述了这座城市的境地:它们由金属浇铸而成,笼罩在一层层的防护壁和能量护盾下,城市外面却是无边无际的混沌和死亡。幸存者们在城市护壁里苟延残喘了数年,但城市护壁在灾难力量的侵蚀下不断削弱,灭亡已成不可避免之局。
就在陈硕追新番到激动的时刻,一切戛然而止。
“喂,你要是太监了,我真的会投诉啊!”
极其人性化的虚影再次出现,幻化出最后一幅壁画。
壁画上的线条重归简单,宏伟而复杂的物质世界被隐去了,一个秘流人悬浮在空中,他的半个身子已经化为雾气般的幻影,这表示着生命形式的转变,而在画面下方,则是一片凌乱的线条,那代表着灾难。这幅壁画似乎是在描绘秘流人改变生命形态之后终于摆脱灾难的景象。
就在此时,幽冥带着吉祥出现了,显然他们也观赏了最后的壁画。
幽冥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说:“他们留下这些壁画来记录自己文明的历程,因为秘流人并不确定自己转化为灵体生物之后会生什么,为了应对最糟糕的情况,他们在很多建筑物里留下了这种简单直白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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