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至谦不是外人,他是我姑姑的亲生儿子,爸这么做,我们并没有权利质疑。”
“可是庄雨她并没有怀孕,我派人跟踪过她,她去医院只是看肠胃方面的毛病,去妇科也只是做做样子,开些调理补血的药,你们都被她骗了。”
金朗听到这些,并没有表现过多的意外,他笑了笑,说:“至谦的身体没有问题,会和庄雨要孩子的,爸的意思,今后那个孩子有金家的一半血统,我们对他们有诚意一些,将来金家的财产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秦筱细长的眼眸转了转,冷蔑地笑道:“我没想到,我嫁给了你,可最大的赢家还是我最嫉恨的人的亲姐姐,阿朗,非要我认同的话不是不可以,但必须等我找到一个人。”
金朗没想到秦筱这样对金钱看重,又泼辣不依不饶的女人会这么快被自己说服,不禁问:“什么人?”
秦筱凝视着夜幕下空旷的街道,冷冷扬起殷红的薄唇,“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上学时处处和我争锋相对的女孩吗?”
金朗想了想,点头:“记得,你不是说,你们年轻的时候,参加了歌唱比赛,她还在你的手帕上做手脚涂花粉,害你过敏,失去了比赛资格吗?”
“的确,她是个厉害的主,”秦筱笑,笑得意味深长,“只是,你不觉得这个女孩和一个人很像吗,同样出身寒微,同样精明强势,没人能欺得了?”
金朗听她意有所指,覆在她腰上的手收了收:“怎么,你是说,你要找的那个人就是这个女孩,而这个女孩的姐姐是至谦身边的那个庄雨?”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她根本就不在江市,她失踪了,凭沈至谦的能力都找不到。”秦筱将车停在红绿灯口,“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呢?”
金朗有些意外:“失踪,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呢?”
秦筱发动引擎,在前方的路口超速,“你的那个表弟沈至亭呢,他不是也失踪了,这些年,你们金家从不和沈家走动,难道不是因为在意这件事?可你说,那个沈至亭,他为什么会失踪呢?”
“至亭不一样,他……他还活着。”
“阿朗,沈至亭明明还活着,却不见沈家的人,无非是在躲避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人,那么庄思呢,会不会也一样?”
“这……”
“哼,我不喜欢她,可我不比庄雨的疑问小,这个庄思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想看到她落魄的样子。”
“夫人,你的事我不会干涉,但是至亭的事,麻烦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金朗严肃下来,将手从温软的触感中收回。
秦筱最后叹了叹:“放心,这件事你们瞒了沈至谦那么久,我怎么会搅局?”
“夫人,当年瞒着至谦给至亭安排墓地和墓碑,这是至亭他自己的意思。”
“阿朗,现在景墨斋频频上电视做专栏宣传,我想,那个沈至亭大概也不甘寂寞了吧?”
“至亭,他有自己未完成的事要做,我想至谦会理解的。”
“行啊,你们男人的事我也不管,明天我要去沈氏的珠宝行,麻烦你给你的那位表弟沈至谦打声招呼,我要挑两串钻石项链,说好了,我可是空手去的,什么都没带。”
“呵呵,夫人,虽然你总是这么实际,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真性情,至谦那里我会打招呼,你放心去吧,相信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我的。”
“那明天,我就不客气了。”
秦筱跟了沈至谦和庄雨一路,看到沈至谦抱着庄雨下车,小心体贴地用大衣一路裹着她,在看到沈至谦在红顶山别墅前的盆景前摸出一串钥匙开门走进了别墅后,缓缓调转了方向。
沈至谦侧眸,听着轿车引擎声,了然地扯起嘴角,庄雨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沈至谦伸手在她脸颊上刮了刮,淡声笑道:“他们走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庄雨还是不动,像小鹿般安静地伏在他的胸前,沈至谦将手从她的脸颊上往下,缓缓移到她湿润饱满的红唇上,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轻声道:“我想,你不说话,我就当做你同意我吻你了。”
说完,不等庄雨反应,他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庄雨觉得氧气渐渐被抽走,终于抬起头来正视男人的眼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装睡的?”
“我没想到金朗和秦筱今晚也在跑马场,所以临时带你来郁子行的别墅,至于我是什么时候发现你装睡的,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庄雨靠在他的胸前,伸手在他的衣领处摸了摸,上面有几缕薄薄的烟灰,不禁故作冷静地弹了去:“在跑马场我就看见了秦筱,她和金朗一直在车上,我想这样能避免大家的难堪,不是吗?”
“的确,如果正面相对,那个女人不会那么快被阿朗说服,”沈至谦含笑,眸色深了几许,“庄雨,我在想,有了跑马场,我是不是得多抽些时间教你,这样日后上了马背,你就不用抱我抱得那么紧了。”
“沈至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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