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着他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梦初呆在原地,他喜欢我,一定是这样的。
“还走吗?”眼看电梯门再一次,许珍指着按钮问。
梦初回过神:“难得有太阳,一会儿应该挺暖和的,我们下去走走。”在大人面前牵手挺难为情的,因为靳知的话突然同情宋靳然吗?心里好乱,不小心叹了声气。
许珍在一旁撞她:“还骗我说没有谈恋爱。”
“姑姑,你回去别乱说,万一没个结果不知道被街坊传成什么样。”到达底楼后,她们找了一处亭子坐下,梦初又去院外便利店买了两杯热饮,“不知道好婆怎样,一时间应该挺难接受的。”
“宋小姐那么好的女孩子,真是太可怜了。哎哟,梦初我问你,那个宋靳然是苏董事长的亲生儿子吗?我听则炀好婆讲,好像是同父异母,那跟苏董就没有血缘关系的?”
“嗯。”没想到她是昨晚知道的。
许珍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那就好,不然就麻烦了,”握紧梦初的手,“大户人家规矩多,梓初都不知道的事你就不要告诉别人了,咱们以后还是和一家人一样。”她不放心又问,“舟舟不知道吧,让你供他读书我也是没办法,你姑姑我就一个普通人,实在没能力照顾他。”
“他是我弟弟,亲弟弟。”
“梦初,谢谢你。我都好几个月没见弟弟了,他住学校是吧,等周五放学我给你俩做饭去,到时把小宋也叫上。”许珍的脸色变了变,她知道梦初在煤气爆炸后很少再进厨房,“则炀也是可怜的孩子。”
突然扯到上官则炀那,梦初的逻辑跟不上,或许是因为宋靳知,说起来真有点担心,不知道楼上病房谈得如何。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说给你听,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次则炀回苏州喝醉了酒,大半夜来敲咱家门。他醉的厉害,在门口抱着我的腿大哭,一口一句梦初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叔叔阿姨,他电视里演的哭戏都没那么伤心,真是大晚上哭的叫肝肠寸断,把我和你姑父吓得,又怕被人看见就带他进屋醒酒。可是第二天醒了呢,又一句话不说。小初啊,虽说则炀现在要和宋小姐结婚了,你也别怪姑姑多嘴,我真觉得他一直蛮喜欢你的。”
“姑姑,你不要乱说。”梦初满脸愕然,撇过头闪躲。
许珍阴下脸瞪了她一眼,谨慎地环顾四周:“怎么不是!他心疼你遭遇的不幸喝成那样还有假,这些年你的事哪一件他不上心,你实习结束能留在学成教书还不是则炀帮忙,你不知道吗?不可能呀,他还打听过你住的地址,没找过你?”
印象中有一回拉面店的老板娘说过几年前见过上官,后来又拍到合照,宋靳然又说连她喝的牛奶都是上官送的……还有梓初读的那个学校,覃意说过托了关系,一度以为靠着萧聿凡,可是萧聿凡还惊讶梓初能报进去,现在想来,覃意说的关系应该是上官。五年不曾露面的骑士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他的严重失眠和心理诊疗也和她有关吗?梦初不敢往下想,也不想让宋靳然的误会成真,“我和他一起长大,突然发生变故,他可怜我又碍于明星身份不能主动出面也是情有可原。姑姑,这事你不要再提了,要是宋靳然和靳知听到,很难解释清楚。”
回到病房,梦初看到张好婆紧紧握着靳知的手,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们先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养好身体最重要。”
宋靳然冲她微笑,猜想着事情应该圆满解决了,在心里长吁一口气,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
下午许珍一个人在酒店,张好婆正在宋家给煲汤,她不好意思跟着去,回酒店拿些苏州带过来的特产准备出发去梦初那。听到门铃响,没多想就跑去开门,衣领还没翻好,看到门外站的苏文茵她咽着口水,手上的动作忘记了,胆怯地说:“苏董怎么来了?阿娘回来了?”
苏文茵面无表情:“没有,我是来找你的。”进门前最后的怀疑在妇人僵硬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还是她关上了门,“我没记错吧,二十三年前我们见过。”
“我……我没印象,我哪里能见过苏董。”许珍倒水的手哆嗦着。
“许师傅后来还做玉雕吗?”
许珍点头:“匠人一辈子只坚持一件事,”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看着自己一双手,“我没能坚持,现在眼睛也不好。”她年轻时候在刺绣之乡镇湖学过一段时间,丝光一半依赖于人力,绣娘那双如孩子们柔软的双手现在变得粗糙不已。
苏文茵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许珍跟前:“这些年谢谢你们的照顾,人都不在了,有些事情没必要再翻出来。”
“梦初是你女儿吗?”
“当然不是!”苏文茵脸色瞬间涨红,手掌用力拍着桌子后顺势站起,扬着手中的□□,“当年我也给过你钱,让你好好照顾孩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把钱转交给许师傅,我听说这几年梦初过得不好。”
许珍冒了一额头冷汗:“我哥哥嫂子对她比亲生孩子都好,你去问问,从小到大有没有让她受一点委屈。后来,我嫂子终于怀了舟舟,大哥说那都是收养梦初招来的好运,对她比舟舟都要好。就算是最后,他也是护着梦初的。你现在知道我们就是穷人家,过不了你们有钱人家的好日子,当年为什么把她扔掉,”她故意不说遗弃,扔是最残忍的放弃,“大冬天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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