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和离?”老夫人难以置信地拍了拍桌子,“此事既然已经澄清, 那就该和气地过日子, 王姑娘你这么说岂不是要白家不得安宁?”
虞谣看向白雅书,见她点了点头,便径直开口道:“我说了, 我是为夫人主持公道来了,那么我所说的每句话自然都是代表夫人的意思。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大可不必再粉饰太平, 你们先前将夫人逼到那样的地步,恕我直言我委实看不出什么和气过日子的余地。”
老夫人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被白御史拦了下来, 白御史看着那垂下的珠帘,有些嘲讽地问道:“若我不同意此事,姑娘是不是又要威胁我了?”
“岂敢。”虞谣轻声笑道, “只是事已至此,何不好聚好散,何必非要闹个鱼死网破呢?”
白御史盯着那珠帘, 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然而沉默许久后, 他却像是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 冷笑道:“那就如你所愿。”
说完,他就直接起身离开了,显然是不想再与虞谣说下去了。虞谣拿住了他的软肋,除却妥协,他没有旁的选择。
白雅书露出个笑容,虞谣握了握她的手,笑容中却没多少得意的神色,此事还没完呢。
果然,老夫人缓缓开口问道:“如果和离,那么她的嫁妆该如何分?”
虞谣挑了挑眉,正准备反驳,可李氏却按住了虞谣的手,轻声道:“嫁妆我会留下,不过其中一半交由雅书管,旁人不许插手。”
老夫人先前被虞谣怼了多次,没想到李氏竟然这么容易地松了口,总算有些满意。
李氏看向虞谣:“六姑娘,此事多亏你能来为我主持公道。下面的事情多且繁杂,我自会与她们清算,就不污你的耳了。改日我必让雅书登门道谢。”
虞谣知晓李氏这是有自己的话想说,或许还与白家的私密之事有关,她起身笑道:“此事是福不是祸,还请夫人保重身体,若是有旁的事情,只派个人去支会我一声就是。”
说完,她与白雅书交换了个颜色,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绯烟为她撩起珠帘,虞谣向着老夫人客套地点了点头:“多有叨扰,万请见谅。”
本以为此事总算有个收尾了,却没想到她话音刚落,便觉着左手手臂一热。
霎时间,虞谣便觉着手臂钻心一样的疼,她难以置信地看去,只见白氏手中捧着一个已经空了的茶盏,其中的热水大半都落到了她手臂上。
屋中乱作一团,白氏手一松将茶杯丢到了地上,瓷器碎裂开来,她有些无措地后退了半步。
绯烟已经吓得失了魂,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忙掀起了虞谣的袖子,只见她手臂之上已经红了一片。绯烟手都有些抖了,喊着白府的侍女端了凉水过来,赶紧为虞谣清洗手臂降温。
虞谣疼的眼中都有泪了,她看着大惊失色的白府众人,咬牙笑道:“我觉着夫人的嫁妆之事还可以再商量商量,老夫人您觉着呢?”
老夫人也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王家的掌上明珠在白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若是传出去那可就完了。她强撑着说道:“可,可以……”
说话间,白雅书已经吩咐人取了冰块来,虞谣拿着冰块捂上伤口,快步离了这里:“绯烟,去恩济堂,此事务必要瞒下来。”
虞谣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手臂上传来的疼让她恨不得撕了白氏,可另一方面,她又觉着自己无能,明明占尽先机,怎么还能被人这么欺负了去。
某种意义上来说,虞谣自从到这里以来还没有主动害过什么人,或许是因为心大的缘故,有时候受了委屈也懒得去追究,结果就是反复被人折腾。
长久的积累之下,这次成功突破了临界点——崩了。
苏涉看到虞谣的手臂时,连忙拿了治烫伤的药给她敷药。
虞谣方才疼成那样都没哭出来,但苏涉一边给她敷药,她却忍不住地咬着自己的衣袖哭个不停,既气又恨。
苏涉从没见过有姑娘家能哭成这样的,敷药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又轻了几分,轻声安慰她:“等到过几日就好了,你不必担心,不会留疤的。”
虞谣含着泪等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等到好不容易敷完了药,她才从绯烟那里接过手帕擦了擦泪,盯着苏涉问道:“你替我问问谢然,我若对他那便宜娘亲做什么,他可有什么话要说的?”
然而她还没等苏涉回答,就又径直说道:“算了,他爱怎么想怎么想,我就算是做了什么他又能奈我何。”
说完,虞谣就直接戴上幕篱走人了,空留苏涉在原地发愣。
“这……”九音从帘幕后走了出来,蹙着眉叹道,“我可从来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的脾气,看来是气急了。先前她随着苏如是在我那里学琴,我看着她性子也是好的,如今看来真是被得罪狠了。”
苏涉则是有些无奈:“这可怎么说?”
九音也觉着有些头疼,她叹了口气:“这不是刚巧要给公子送信吗,你将此事与他提一提吧,我看他还是有些在乎这位的。”
苏涉想了想,也只能按着九音所说去做了。
“姑娘……”绯烟小心翼翼地避开虞谣的伤,“此事只怕未必瞒得过去了。”
虞谣用右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淡淡地说道:“瞒不住也得瞒,此事不能让祖母她们知道。”
绯烟见她有些不悦的模样,索性闭了嘴不在说话。
“绯烟,我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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