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耳沉了沉气,注视着对方,认真道:“尾幽,我当时没护住你,我会护住你,以后、永远!!”
尾幽看着夏耳的神情,觉得他不像在撒谎,有可能是真不记得后面的事了,因为那时夏耳给她的感觉根本不似活人,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邪灵。
但谁知道呢,他也许根本就是在极力隐瞒,不过无论是哪种对尾幽来说都一样,结果就是没答案。
尾幽的性格是懒于纠缠的,这事原本就与她无关,不过是好奇罢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隐秘,本就如此。
不得不说这女孩的心思要比夏耳深得多,关于这件事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过半个字,无论是面对北区21位先知的集体询问,还是智隐的私下交流,甚至是对尾雉她都不曾说过。
看着对方依旧是沉默,夏耳的情绪就开始低落了,自己面对尾幽就是这么不擅交流,想起第一次和对方“深度交流”的景象,他都觉得烧脸,那时有多笨拙自己都不忍细想,他这辈子所有的脸都丢在了尾幽面前,偏偏是丢在了心爱的女孩面前,这也是真够惨的。
他咬着下唇凑到对方面前,将卷轴摊开,小心翼翼道:“尾幽,你刚才说不懂这个,要不我给你讲讲吧,好吗?”
尾幽迟疑了一下,她实在不习惯向人请教问题,但还是不可见的点了下头,那微低的颈项和娇涩的样子分外的惹人怜爱。
这女孩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总能令自己痴迷,但夏耳告诫自己要和对方好好交流就要时刻保持清醒,管住心神,不能再动不动就犯傻。
夏耳做好了心里建设就坚定道:“我一个一个给你解释,你要是听累了就告诉我,咱们可以休息一下。”
尾幽觉得夏耳现在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于是也是极认真的点了点头。
夏耳在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随即便绽放出了明媚的笑脸。
说起这捆卷轴,其实并不是尾幽看不懂,也不是她的理解能力差,她主要是没见过别人家的,她要是见过别人家的一定会把夏耳家这卷有多远丢多远。
夏耳他们家这东西从根儿上就没做好,第一个上手的前辈就是个“野兽派”,这个大基调定好后,跟着在上面竞相争辉的就都坚定了自己的路线,誓要独领风骚,从“抽象派”到“立体主义”再到“未来主义”又混合着“至上主义”,反正就都是一门心思的要造就“艺术巅峰”,不走寻常路。
以上这些眼花缭乱的还只是异兽的画法,标注就更有层次了,只要是谁又有了新发现就是圈一下、划一笔、挑个钩、打个叉,没地下笔了就是各种箭头交错。
反正尾幽能坚持看到现在足配“心智强大”这四个字,换了别人早骂娘了。
可家族审美这东西就是诡异的蛰伏在这一支的基因里,反正夏耳家里的人就是全能看懂,并且是毫无疑问。
总结起来夏耳先前说什么“拿给别人也要别人肯看”还是太笼统了,就他们家这玩意儿,那是求人看都没人看。
以前也不是没人借过的,他们家是很大方的,没二话就给对方,结果人当晚给就还了回来,说是很受启发,重点比自己家的多多了,满眼全是呀,怪不得他家每一代都能在刃......
夏耳想着该从哪里开始讲才最合适,他选择了对他外有意义的红脊兽。
“尾幽,你知道红脊兽为什么叫红脊兽吗?”少年的眼里流光微转。
尾幽的确不知道,先知没讲过,她也没听谁说过这个,不过红脊兽的确不是有什么红色的脊背,它们的脊背和浑身的鳞甲是一个颜色,青黑色,和红色是完全不搭边的,她摇了摇头。
夏耳指尖在图上滑动,从红脊兽的后颈一直到它的背脊中后部,才停顿住点了点,说道:“它们之所以叫红脊兽是因为它们的几条主动脉全集中在后颈至脊背处,所以要放到它们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从这里下手。”
他看向全神贯注的尾幽,低声道:“你不能像我们一样肆意翻切它们的鳞甲,但即使是再坚固的屏障也不会是毫无破绽的,总会有薄弱处,而那里就是你的机会。”
夏耳看到女孩眼中的无限期许,心中动了动,继续道:“虽然你有机会,但你的机会总会是稍纵即逝的,这会非常难,你要有心理准备,而我要做的就是确保你能最大程度的把握住这样的机会。”
夏耳的心里其实很矛盾,教了尾幽会带给她危险,不教她自己又没有借口与之相处,为了自己的私心去交给对方一把双面刃,明知道她极有可能会伤到自己,他却还是这样做了。
之前他固执着想着他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可他明白总会有万一,总会有的。
尾幽的眼神由期许转为兴奋,她抓住夏耳衣襟,激动道:“它们有弱点?我有机会?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有机会?!”
夏耳看着不能自已的女孩,心被狠狠抽疼了,才这么点机会而已,她居然就这么渴望。
他突然有了一种新的想法,保护什么的似乎也是一种伤害,他要把尾幽变强,他承诺了尾幽就要做到!
他们是安息人,即使今天活着,也不代表明天能呼吸,与其瞻前顾后,不如放手一搏。
他要帮尾幽实现心愿,他要送她去她想到的地方,光明也好黑暗也罢,他都会陪着她,在一
喜欢骷髅花冠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