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却给尾雉带来了沉重的苦恼,那时尾雉每天最担心的就是尾幽的各种“重伤”,比如被别的孩子骑到身上压成薄饼,比如被别的孩子招呼上一巴掌拍成了薄饼,比如被别的孩子抡起一拳砸成薄饼,比如被别的孩子飞起一脚踩成薄饼......
那时在尾雉的眼里最可怕根本就不是什么异兽,而是各种四处乱窜的半大孩子,以及......薄饼。
而这种终日里惶惶不安的日子,尾雉坚持了差不多一年就再也承受不住了,正常的工作尾雉是完全无法安心的去从事了,每天从她一离开尾幽开始,那颗心就是高高的悬着......尾雉终于是放弃了种植园的工作,开始了对尾幽全天候的看管以及监视。
在最开始的两个月还好,至少还有自己平时的积攒,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的用度就越来越捉襟见肘了。
她们要怎么办呀,她们姐妹俩要活着呀,要吃饭呀,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那不用等那些孩子来出手,自己就要把尾幽饿成薄饼了,而尾幽现在的年纪正是需要补充营养、长身体的时候,再说万一尾幽要是还有希望呢,万一她的印记还能出现呢,万一想长印记就是需要多补充营养呢......
总之那时的尾雉迫于生活上的压力每天就是胡思乱想着,各种不成逻辑、没有根据的事全都搭上了边儿,尾雉只坚定着一件事,那就是她绝不能让自己的阿妹饿肚子!别的孩子能补充上的营养她的阿妹一样都不能少!
但是要她去向先知帐请求帮助......她绝不!
她们家虽然只是岛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但也一直是挺胸抬头、自力更生的活着,要她去找先知帐拿救济,尾雉宁死也不会去伸这个手,自己的尊严也许在别人的眼中一文不值,但这却是她最丢不起的东西,她有手有脚,生活就要自己去争!
在那段日子里尾雉被生活压的憔悴不已,人就开始了魔障,每天离开尾幽去工作,直到晚上才能回家,日复一日着,等到尾幽完全体会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自己至少还要再熬一、两年,她熬着无所谓,但如果哪一天真出了意外,如果尾幽真出了事她要怎么活呀,她还能活吗,她只有尾幽这一个亲人了,她就是她的命呀......
但如果是只需离开一次呢,虽然这一次需要一个月,但只需要一个月她们就可以全年无忧了,如果再只是保证了尾幽一个人吃的好,自己和其他的用度一概从简,那也许支撑上个一年半都是不成问题的,那时的尾幽也大了,足可以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了......
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太值得了!!
只要她能确保尾幽在这一个月里乖乖的待在帐子里,乖乖的远离着人群,就这一个月,只要这一个月,搏一把!快刀斩乱麻!她忍受够了钝刀子磨肉、心惊胆战的日子了!
进大队!她要进大队!去异兽场拼上一月,带着耀骨回来,她和阿妹一年的生活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她就不信凭她手里的刀剔不出那群杂碎的脊梁!
那时的尾雉毕竟也年少,遇到一时过不去的想法人就难免走了极端,那时尾雉的眼里就只剩了那些火红通透的今,脑子里全是疯狂和不切实际的行动计划......
结果在一天清晨,尾幽醒来之后就发现她的脚腕上被锁了沉重的铁链。
尾幽疑惑的看向了坐在一旁、面色凝重的阿姐。
“尾幽,你不要怕,也别担心,你听阿姐说,阿姐是不会一直锁着你的,就一个月,就这一个月,帐子里有足够的水,我在那些坛罐里给你腌了肉和菜,全是你平时爱吃的,桌子上还有脆饼,足够你这一个月的了,阿姐要离开一个月,这一个月你都要待在帐子里,就这一个月,等阿姐回来了一切就都好了,咱们再也不用分开了,你放心,阿姐一回来就给你打开链子,然后就再也不会锁着你了,阿姐和你发誓,就这一次,就这一个月,你要乖,要.......”尾雉还没说完就被尾幽打断了。
“你还会回来吗,你要是不回来,我去哪儿找你?”尾幽直直的看着尾雉。
尾雉的心被抽出血,是呀,她如果回不来呢,那尾幽要怎么办,即使自己再有把握,即使她再坚信着自己是能做到的、是可以做到的,可是万一呢......她死到是一了百了,尾幽要怎么办呀,如果别人如果欺负了她谁来护着她,谁会替她去出气,她哭了谁又会心疼她,谁会把她抱进怀里哄着、乖着,除了自己又有谁会豁出命去为她......
“你回不来我就砍了脚进去找你。”女孩低着头盯着脚上的链子低沉着。
“你说什么呢!谁教你的!!”尾雉激动的冲到尾幽面前,一把扯过了女孩的肩头。
抬起头的尾幽满脸都是眼泪,小脸皱成了一团:“我以后会躲着人的,我会躲的远远的,你别去那儿,我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去那儿......”尾幽死死的抱着尾雉的腰,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
尾雉愣着,人木呆呆的空了......尾幽是从来不会服软的,巴掌挨的再重她也只会咬牙挺着,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自己低头认错,第一次和自己道歉,第一次哭成了这副样子......居然是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呢,为什么要是现在呢,怎么就是现在呢,她怎么能这样呢,自己明明都决定好了呀,自己明明都下了决心的,可怎么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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