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毫无应答,继续迈着慢吞吞的步子,一摇一晃地往电梯口走去。
“喂!说你呢!过来!”队长又喊了一声。
仍旧没有回应。
这家伙!
队长攥紧警棍,大步朝着那人迈去。
“我喊你呢听见没有啊?你到底是不是——”
接近到大概两三米的距离时,那人骤然转身,兜帽下隐藏的双目,在空气中划过两道骇然妖异的红光,直直地盯向自己!
红色?会有人类的瞳孔是红色吗?
最后的念头闪过,视野顷刻间被无尽的红芒吞噬占据,话语卡在嗓子眼喊不出口,意识也逐渐崩散……
兜帽男看着面前已经化作躯壳傀儡的保安队长,简单打了个手势,傀儡便听话地转过身去,朝着相反方向,一步步僵硬离开。
确定刚刚的呼喊没有招来其他人后,兜帽男这才按开了电梯门。
走进电梯,他扫了一眼豪华宽敞的布局,这种公寓,无处不彰显着那奢华大气的姿态。
兜帽男冷哼一声,指尖轻轻点在了数字“18”之上。
公寓十八层,整整一层仅有一个主人————林逸途。
………………
花下这笔不理智的巨款还是在四年之前,那时年幼的林逸途,对寻找母亲之事仍隐隐抱有一线期望。
然而父亲在没有告知自己的情况下,独自向法院申请宣告了母亲的死亡。并偷偷与另一个女人再婚,对方还带着两个孩子。
十四岁的林逸途,第一次感觉到了世界带给自己的深深恶意。事业上顺风顺水的他,无法接受至亲之人的隐瞒与背叛,大发雷霆。
当时自己尚未成年,父亲有权管理部分财产,于是林逸途一怒之下,以退圈要挟,强迫小姨用当时所有的财产买下了这里的整整一层。
同时房子也经过各种复杂手续后,最终记在了小姨的名下。
其实当时的林逸途并不知道,如果走法律途径,父亲完全可以轻松制止他这无比幼稚的行为。
可直到最后,不知是出于对儿子的愧疚还是漠视,父亲并未过问这一切,只是默默地结婚离开,这些年来,了无音讯,从未向如日中天声名鹊起的自己索要过一分钱。
林逸途先后从小姨那里听到多次,父亲和后妈过得穷苦,可他并不关心这一切,甚至隐隐有些快意。
最亲近的血缘,阴差阳错之下……走上了两条完全没有纠葛的陌路。
以林逸途少年成功的傲气心性,父亲一天不理自己,自己当然不会腆着脸主动上门。所以分道扬镳直到今天,他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一面,就连灵魂替换追溯记忆时,父亲那张脸也是模糊不清的。
而独自住在这整整一层空旷无人的豪宅中,也让林逸途逐渐习惯孤身一人。他无数次告诉自己,只有台下忍受的了孤独,才能在台上成为真正的强者。要像雄鹰一样孤傲俯视,而像不是蚂蚁一样渴望群居。
这份孤独,一直持续到上周才彻底消失。
有绫晚苏在身边守着,现在的林逸途,怎么都不可能产生孤单寂寥的心情。
…………
叮——电梯的提示音响起,兜帽男踩着缓慢的脚步走出,静立于安静的走廊之上。
属于二人的“圣域”,终被踏足。
那双红瞳缓缓扫过走廊,认真观察着每一处房间大门,最后,目光牢牢锁定在东侧最大的双开门豪宅处。
人类生活过的气息……总是难以掩盖。
“为什么从外面探查不到……力场还是屏障……凭什么能造成类似屏蔽的效果?奇怪。”兜帽男喃喃自语,声音之沙哑低沉,犹如九幽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浓重的怨气让周围空气都为之战栗。
他要好好一查究竟。
指纹锁的特制双开门,防护能力足以挡住火箭炮的正面轰击,可对他来说。这些形同虚设。
兜帽男站在门口,伸出枯槁的指尖,轻触在包裹门框的蜥蜴皮上,沿着边缘直直划线。
他手指经过的地方,深邃如血痂的暗红色纹路留下,他的表情像精心绘制阵法的术士,兴奋而专注,划出的纹路最后勾连成一个规整的矩形,首尾相接之时,边缘骤然亮起!
亮红色的光芒逐渐向矩形内部蔓延,数秒之后便完全填充,兜帽男阴影遮挡下的嘴角,露出满意而狰狞的微笑。
“完成了。”
往前伸触,他的一只手臂全部没入。随后脚步微晃,整个人迈进了光芒之中。
一暗一亮,豁然开朗,兜帽男轻轻睁开眼睛,他已经穿过大门,来到了屋内。
不同于外面的气派,屋内呈现出的则是一种温馨而简练的氛围。白玉绿翡铸成的玄关,适中敞亮的采光,颜色淡雅的墙纸和家具,到处乱扔的衣服和挎包。就连拖鞋……
咦,怎么会有两双拖鞋?兜帽男眼神一凝。俯下身子,欲拿起细看。
“不仅像老鼠一样喜欢打洞,还想要弄脏别人家里的东西吗?”
寒风彻骨的冰冷声音从身体内部响起……仿佛有人站在自己心脏之上开口说话。
“谁!出来!”
兜帽男面色大变,从腰间解下精雕细刻的棕色茶壶,紧紧地攥于手中。
以往只有自己装神弄鬼吓唬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得到其他人来吓唬自己了!
“好无礼的脏东西,没先计较你个私闯民宅,你反倒有脸质问家主是谁,谁给你的底气?”
“找死。”兜帽男四指变爪,往壶盖上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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