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却是被“啪啪啪”打脸。
秦家的大型陪嫁家具早在昨天的时候,就已经送到了贾琏屋子。
这是大宣的风俗,婚房的家具通常是由女方陪嫁的。所以越是精致豪华,两家脸上才越是有光彩。
贾琏昨天在外头喝酒所以不清楚,其实从昨天下午开始,他的院子可是就没有闲过。亲朋好友络绎不绝的进去参观欣赏,原本一个个脸上都是带着看好戏的脸,谁知道一应事务竟然都是清一色的檀木家加时兴的花样,而且其中的衣柜前面,竟然还有一面一人高的西洋穿衣镜。
这时候的镜子可是个稀奇玩意儿,玻璃易碎,通常人们看到的都是小小的一块儿,真要是一人那么高一块儿,那价值怕是堪比黄金。
所以当下震惊之余,也就对今日的嫁妆产生了更大的好奇。
毕竟秦家的底蕴放在那儿,如今光这儿屋子里头的家具怕是就花了一两万,那嫁妆怕就要难看了。
毕竟同样是一抬,里面放的是什么也是讲究的。
可惜,因为贾琏的先见之明,这些人的如意算盘又一次落了空。
双抬二十四抬的嫁妆,全部都是掀开了盖子的,随便让人看。
当先一尊一尺来高的白玉送子观音打头,玉质细化,光泽透亮,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一起的是一柄翠绿色的如意,云纹流畅、造型精致,很是有分量。
接着又是各色首饰、料子......
二十四抬装得满满当当,让围观的众人红了眼,其中之前因为秦家清贫而不愿意上门的亲戚,脸上更是精彩纷呈。由此,贾家这个长房长媳在众人心中的位置,不知不觉就变得让人不敢轻视。
秦可卿闺房,全福太太又是一连串的吉利话,一张大红色的红盖头飘零而下,挡住眼睑,十来岁的秦钟弯腰,哽咽着开口。
三次催妆完毕,秦钟红着眼,往地上一蹲,然后哽咽着开口。
“姐姐,我背你。”
十来岁的少年,小小的肩膀十分可靠。
贾琏静静站在轿子旁边,正想上前帮把手,秦钟却是朝他摇头,然后独自一个人将人放进轿子。
鼻子酸楚得厉害,秦可卿忍不住又哭红了眼,心里头不舍得厉害。
进轿坐定后,按着喜娘的吩咐臀部不可随便移动,寓平安稳当意。
新娘座下放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花轿的后轿杠上搁系一条席子,俗称“轿内火熜,轿后席子”。贾琏站在旁边,听到里头传来隐隐的啜泣声,想了想,偷摸着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进去。
秦可卿原先没察觉,隐约只觉察帘幔被人掀起一条缝,然后一只不算白皙的手递进来一块素雅的帕子,手腕上的袖子大红色绣了五福临门的样式。帕子一看就是女子样式,上头的花样十分淡雅精致。
贝齿轻咬,伸手将帕子接过来,秦可卿心里的不安渐渐平息下来。
手上碰到一抹清凉滑腻,贾琏手指一颤,心里仿佛小猫挠痒痒似的,脸上露出痴汉笑,这才吩咐起轿。
花轿是特约贳器店制作上等花轿,工细镂吉庆故事人物300余个,名“美球轿”,抬轿者穿一色特制的缎子马褂,后面跟着的贾家玉字辈一辈人,还有甄宝玉甄其姚兄弟。
贾家人生得好,今天又是清一色的锦衣华服、高头大马,看着甚是气派。
起轿,放炮仗,并用茶叶、米粒撒轿顶,秦钟随轿行。
花轿出门,以净茶、四色糕点供“轿神”。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吹吹打打。
花轿抬着绕至千岁坊等处,以讨“千岁”、“三发”彩头。送至中途秦钟即回,且要包点火熜灰回来,并从火种中点燃香或香烟,返家置于火缸,俗称“倒火熜灰”,亦称“接火种”。
等到了贾府,秦可卿的嫁妆单子一面进门就有下人一面在唱。
贾府如今虽说地位跟从前没有太大差别,但是因为有了贾琏这个后生在朝中身居要职。从前一些不常走的关系今日也到了场。
而秦家的这个手笔,又让众人心里心思各异。甚至连窝在二房的王氏都惊动了,稍稍收拾,顾不得自己瘦得都脱了像,悄悄站在僻静处冷眼看着。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找金陵王。
王熙凤背后站着的是王子腾,但是嫁妆也不过才十六抬。这不过区区秦家,手笔倒是大得很。
出了王氏,震惊的还有刑氏。
刑氏原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给贾赦当填房都算是高攀了的,原本以为秦可卿家道中落,又是个清贫的,只要她稍稍使点手段,就能让这个儿媳妇俯首,如今却是又要多加思量一番。
花轿进门,奏乐放炮仗迎轿。
贾琏下马,喜娘笑眯眯的拿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放在轿子面前。
停轿后卸轿门,有一名五六岁盛妆yòu_nǚ(俗称“出轿小娘”),是早先贾母亲自在亲戚家中选出来迎秦可卿出轿,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开始出轿。
跨过马鞍子,众人欢呼,贾琏想了想又亲自上前携了秦可卿的手步红毡。
喜娘一愣,这本来该是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位置的。贾琏这样一来......
其他人起哄,只稍稍迟疑,喜娘便又想着唱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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