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姜婉白自然要问田银凤的意见,田银凤这次倒是没哭,只是羞红了脸,说全凭姜婉白做主。
姜婉白一听,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好,那这件事我就做主了,将你许配给唐少正。
现在是八月,过完年,唐少正就要去盐城,你们的事,还得抓紧办才好,最好能在过年之前办完,这样,你们也好夫唱妇随。”姜婉白盘算着。
田银凤的眼圈又有些红,嫁给唐少正,就意味着要离开田家,她怎么舍得。
“别哭,这是好事。再说,以后又不是不见了,听说大海很漂亮,明年四月份,天气暖和了,我去盐城看你们,顺便去看看大海。”姜婉白笑道,这盐城,她是一定要去的。
田银凤却以为姜婉白是为了她,眼泪啪的一下就落了下来,用手怕捂着眼睛,她哽咽道:“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陪着娘。”
“说什么傻话,我有什么好陪的。再说,就算你想在家陪我,我还不愿意在家待着呢,外面那么漂亮,我不多出去看看怎么行。”姜婉白好似开玩笑般的道。
田银凤被姜婉白的话逗的一下,以为姜婉白是在安慰她,她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更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姜婉白。
姜婉白转身离开,一出门,她望见外面深蓝色,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天空,心情豁然开朗。
她刚才的话,可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就算在现代,时间那么紧张,她也会出去旅游。
有钱的时候就去远一点的地方,没钱的时候就去近一点的地方,去看看各地的风景,去看看不同的民俗,总会有些收获。
到了这古代,空气这么好,天空这么蓝,再加上她有的是时间,就更应该去看看了,不然,哪对得起穿越这么一回。
一想到这些,姜婉白的心有些躁动不安,恨不得立刻就去才好,可是,也只能将这些压在心底,现在,她可不是一个人,要是真的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家里非乱套不可。
做人有时候可以任性,但要是牵累其他人,那就不单是任性的问题了,就是不负责任。
以后总归会有机会的,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姜婉白笑着进了堂屋,跟孙媒婆说,求亲的事,她答应了。
孙媒婆笑的见眉不见眼的,一叠声的说着吉祥话,说完,就是双方互换八字,去找人测算,两人的命格到底合不合。
这件事,孙媒婆或者说唐少正早有准备,立刻将一张红纸递给了姜婉白,姜婉白也找人写了田银凤的八字,双方互换,这提亲的事就算完了。
孙媒婆拿着八字走了,姜婉白也赶紧带着八字去找三叔祖,虽说她并不相信什么犯冲、相克之类的东西,但大家都走这个过程,她不走,容易让人多心,惹人闲话。
三叔祖一听唐少正要娶田银凤,也拍手称好。昨天的事,他下午就听说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姜婉白提一嘴这件事,没想到,今天就解决了。
“银凤这些年吃苦了,现在,总算苦尽甘来。”三叔祖一边翻着他那本黄历,一边感叹道。
姜婉白点点头,“这件事,恐怕还得麻烦三叔。”
“说什么麻烦,这种好事,我愿意着呢。”说完,三叔祖轻轻一拍黄历,高兴的道:“良缘,果然是良缘。
唐少正是木命,银凤是水命,批词曰‘男木女水大吉利、家中财运常进室、常为宝贵重如山、生来儿女披青衫’,他们俩在一起,肯定会越过越好,你就等着享福吧!”
享福不享福的,姜婉白也没指望那个,不过,他们俩要是真能过好,她也替他们高兴,“承三叔吉言了。”说着,她将一个红纸包递给三叔祖。
三叔祖没有推辞,这是喜钱,是他必须收的,不管多少,都是那个意思。
办妥了这件事,接下来就是议亲,也就是男女双方商量彩礼的事,这在别人家里,可是一道大坎,可以说大部分亲事不成,都是被这彩礼闹的,比如,以前的田老五,马小翠要十两银子的彩礼,可是田家就是拿不出。
但这事到了姜婉白这里,却轻松的多,她一点也不在意唐少正会给她多少彩礼,她又不是卖女儿,更不指望这个钱发财。
不过,她不在意,唐少正却不能不在意,彩礼关乎着新嫁娘的脸面,彩礼多,新娘嫁的才风光,他视田银凤为相守一生的伴侣,自然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光是礼单,就写了半米长,首先是聘金,六百两,接着是聘饼,两担,鲍鱼、海参等海味八式,每式包含发菜两包,取它的谐音发财之意,三牲、米、酒什么就不必说了,只要风俗中有的,全都有。
礼单上最为抢眼的还是唐少正给的那些金银首饰,成套的头面就有三套,全是纯金打造,其中有一套上面还镶嵌了红宝石,剩下的则是一些珠宝玉器,如玉如意,镶宝石的镜子等,之后,则是药材如山参、灵芝等,最后,则是绫罗绸缎跟貂绒。
整张礼单下来,姜婉白保守估计,怎么着也得两千两。
这么一份礼单,要是传出去,估计大家的眼珠子都得掉下来,上面随随便便一样东西,娶个黄花闺女都够了,这十里八乡的,还没见过谁家的聘礼有这么多,就是镇上最后钱的梁家娶妻,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孙媒婆坐在一边,看着那礼单,只觉的口干舌燥,她现在真后悔自己的女儿出嫁的早,不然要是能嫁给唐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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