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浥尘得到了灵桃木,施术将它雕琢成了一把桃木短剑,收入了随身空间,随后便加急回到了陀罗迦里。她留在此处的只一个傀儡般的分身,骂不还嘴,打不还口的,算算时间这里已过去一日,不知自己的分身已怎么样了。
“是我们下手太轻啊,一声儿不吭,是个硬骨头。这个贱女人,装什么清高呢!”
还未入囚室,便听到里面骂骂咧咧的。
宁浥尘立刻化成风回到分身内,融为整体。周身传来的疼痛,直刺肺腑。这群混蛋,见她的分身被打也不做声,竟还泼了盐水,那些伤口火烧似的疼痛。
见她此时终于有了反应,他们才罢手:“哟,不继续装了吗?忍不了了吧?再强硬的男人受了这样的刑,都免不了哼哼几句。你小小的女子,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
宁浥尘费力地抬起头,道:“你们近日这样待我,不怕一转眼,我就能要了你们的命吗?”
施刑的两人听了此言,彼此都是一愣。这样美艳绝伦的女人,再怎么样,也是轮不到他们的。此时能有这样摧残她的机会,一时忘形,竟忽略了只要她低头认错,随时就能飞上枝头,要了他们的命。
打也打了,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手中的鞭子也掉落在地,愣了片刻后,便放轻了脚步,三步一回头,满脸担忧地走了。
今夜,是与迦琐罗约定的三日之期。
宁浥尘不愿用法术修复伤口,以免在宿邪与多罗希面前露出了破绽,但疼痛难耐,便暂时隔了痛觉,让自己浅眠了过去。
一滴水落到了她的肩膀上,惊醒了她。
一觉醒来,已是深夜。这里的建筑修葺地极好,屋内是不可能漏水的。且肩上传来了浓郁的酒香,这不是水。宁浥尘抬头望去,迦琐罗正曲着一条腿,坐在梁上。
宁浥尘盯着他,面色不惊不喜:“你来了。”
迦琐罗纵身一跃,猫儿一般跳下,没发出一丝声响。他站起身,看着她问道:“卡萝拉,你看上去不太好。怎么样?你想通了没有?”
宁浥尘直言:“想好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需要你的帮助。”
迦琐罗见她还是冥顽不灵,又疑又气:“我怎么帮你?我是来带你走的。”
“不要急,先听听我的计划。”宁浥尘先宽慰了他一句,继续道:“你这样的身手,必定不是常人。我只是一个弱女子,需要你的帮助。四王子身边那个邪魔很不一般,如果不除去他,也很难杀掉四王子。而对付那个邪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找出他的致命弱点,将之一击毙命。”
此话听着简单有理,真要去实施时,却毫无头绪,迦琐罗便问道:“但那人既然那么厉害,破绽也不好找,该怎么对付他呢?”
宁浥尘不紧不慢地道:“那位邪魔叫做宿邪。你一定也听说了,他练的邪功必须吸取通过控制女子获得至阴之力,因此害了好些女孩的性命。而用来控制她们的东西,便是一尊欢喜佛像,里面藏着一只听命于他的艳鬼,附身在女子身上去不断地吸取男人身上的阳气,化为至阴之力。所以,我们必须把那个艳鬼除去。”
迦琐罗担忧道:“可多罗希不会袖手旁观的。那个叫宿邪的邪魔,是他府上的贵宾,是他争夺王位的一个砝码,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呢?我们又该如何除去那个艳鬼?”
宁浥尘依然恬静地听完了他略带急躁的话语,随后道:“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目前,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抱在一起,却也是各取所需。明日,我会假装想通了,但我选择的人会是多罗希,离间他与宿邪之间的关系。第二个问题便也能迎刃而解,宿邪不会服气,一定会找到时机来破坏。他大概会放出那个艳鬼来附身于我,届时,你便出面,将那艳鬼制服。我再装作是被附身的样子去接近宿邪,你再趁机将他消灭。”
迦琐罗抿着薄薄的嘴唇,垂眸沉思了一会儿,便道:“好,就听你的。如果做都不去做,怎么知道会成功呢?那日我能从他的重重围捕中逃出生天,这次也……”
说及此,他便打住了。
宁浥尘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迦琐罗不自然地笑笑:“卡萝拉,我们先解决你的事情。等救你出去,我再跟你说我的故事。”
宁浥尘信任地点点头,随后趁着守卫还昏着,两人又交谈了一番这个计划。
待第二日,来施虐的守卫刚进来,宁浥尘便直直道:“我要见四王子和宿邪大人。”
宿邪听守卫禀报的消息,极是欢喜,立即命人把她带了上来。多罗希与他并座在大殿中,神色却是不怎么好看,冷如冰霜。
宁浥尘才被带上来,宿邪便心疼地起身,过去扶住她:“早这样,何必还受这么多苦呢。不过,你想通了便好。”
宿邪说着,贪婪地握着她的手,重重地揉捏着,那滑腻纤细的触感,令他不忍放开。宁浥尘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道:“只是我身上这么多伤,怕是要好一段时日才能恢复。”
宿邪一挥手,侍女就端着一盘瓶瓶罐罐的东西恭恭敬敬呈了上来。
“这是我带来的治伤神药,哪怕伤势深可见骨,一日便可痊愈,且绝不会留疤。要不然,我怎么舍得他们在你玉体上下那么重的手呢?”宿邪淫邪一笑,宁浥尘胃中一阵翻滚。幸好此时脸色颇为煞白,才不至于被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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