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见到底对得起洛九尘封的天女称谓,宠辱不惊淡看一切,面不改色地应对着宁浥尘的嗤笑:“我们蓬莱好的东西不多,倒是有一对避灵镯,颇适合送与浥少师。”
她的侍女盈盈上前,打开了捧着的木匣子。深蓝色绒布底衬上,放着两只素纹平银的簪子,看似只是样式较为精美的普通银镯罢了。
见宁浥尘没有半点心动,白君见继续道:“浥少师一贯的行事风格,总是不太愿意透露身份。若是遇上实力比你强横的,你的伪装便毫无意义。但这避灵镯就不同了,戴上她,便可以封锁住你的周身气息,并且不会妨碍你动用法术。”
宁浥尘眼底含着警惕,直直盯着白君见。这个女人与她素未谋面,可竟对自己如此了如指掌,城府实在深的可怕。她说道:“多谢天女美意,这样贵重的礼,我要不起。”
白君见从侍女手中接过木匣,亲自送到宁浥尘面前:“这不是白白送你的,你可用仙尊的手钏,来与我交易。这,也是鬼市的买卖风格。”
明明那么恨元迦,可他送给自己的东西,却想留着珍藏。一想到要送出去,竟万般不舍。
白君见看出了她的犹疑,将木匣子放在桌上,取出一只,拉过宁浥尘的手给她戴上,道:“浥少师,也不想被灭找到吧。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有你那位阿修罗朋友,很有可能被你连累,丧命在灭的手中。”
果然,一戴上避灵镯,她周身的魔气不用刻意收敛着,便被封锁住不外溢了。
迦琐罗……他是无辜的。
水晶手钏出现在宁浥尘手中,她将之交给了白君见:“还给他。”
白君见接过,妥帖收好,道:“多谢浥少师。走之前,我有句话想要奉劝于你。仙凡也好,仙魔也罢,终归有别。仙尊的身边,只有身份极尊贵的女仙,才配站。”
她一弯嘴角,浅蓝色的眸底是与生俱来的傲气。
宁浥尘道:“那我也奉劝天女一句,机会来了,抓住固然重要。但站不站得稳,还要看个人本事。”
“不劳浥少师费心了,多留心着点眼下情况吧。”说罢,白君见便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此处返回天道。
宁浥尘拿起另一只避灵镯,离开了这处包间。七歪八拐了好久才走到鬼市街上,没有看到迦琐罗的身影。
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迦琐罗的气息淹没在这混迹这六道中各种气味之间,难以分辨。她没有再带上兜帽,穿梭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左顾右盼地搜寻着他的身影。而她出挑的容颜,不断地引来各种目光。
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她的肩膀,又把斗篷的兜帽给她带上,拉着她便直接去往一条小巷。
待停下来,宁浥尘摘下帽子,见到来人,欣喜道:“迦琐罗!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迦琐罗又把她的帽子给她带上,声音隐隐含着怒意:“我看到很多男人的目光都往一处看,就猜是你。我不是嘱咐过你,不要轻易让别人看到你的脸!这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六道中或有权有势,或是绝世高手,其中不乏心术不正之人。像你这样的,万一被他们抓走,我救你就难了!”
原来他是太担心她了。
宁浥尘道:“我知错了,我也是找不到你,太心急了。”
“千万记住了,不要再让其他人看到你的脸。对了,方才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迦琐罗怒意消失,关切问道。
尽管宁浥尘心中早对这个问题如何作答做了准备,当迦琐罗真的朋友般真挚关怀之时,那种奇妙的感动又占据了心头。她望着他担忧的眼睛,微微笑着:“方才那些冲散了我们的人,原是一个高僧的弟子。一位僧人来到了鬼市,他说与我有缘,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请我一聚。他还送了我两件宝物,你看。”
说罢,宁浥尘伸出手,给迦琐罗看她手腕上戴着的银镯。
“宝物?”迦琐罗细瞧了那只镯子一番,未能发现有何异常之处:“这银镯子?卡萝拉,你会不会被骗了?你用什么与那僧人做的交换?”
宁浥尘从腰间荷包中取出另一只,戴在迦琐罗的手腕上:“你运起你的神力,感受一下,有何不同?”
迦琐罗往日运用神力时,周身都会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薄雾,此刻却并没有。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腕:“我的神力并没有被压制,但气息,却被完美地封锁了……卡萝拉,那位高僧现在在哪里?”
宁浥尘摇头道:“那位高僧云游四方,只是称与我有缘,特意赠送了我这对镯子。从一处雅间出来后,我便寻不到他的踪影了。”
迦琐罗略有些遗憾:“若是他还在,说不定,能问到一些关于神女下落的消息。”
宁浥尘道:“若是我们命里与神女有缘,且足够诚心,一定可以找到她的。走,我们先看看去,还有没有其他适合在黑森林中使用的东西?”
迦琐罗看着她的笑颜,不禁点点头。他忽而觉得,卡萝拉便是神女派来一路相助于她。甚至,她仿佛就是神女。短短时间,两人由陌生人,变成了生死之交。她救他于生死之际,又在危难之中对他不离不弃。对他而言,她已是此生不能轻易失去的一位挚友。
天道,太微玉清宫中。
戴着金色面具的神秘人臣服跪在洛九尘面前,向其禀报:“回天帝,天女已经把那位手中的水晶手钏带回天道,即将送还给元迦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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