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没有,还要找到什么时候!”迦琐罗有些不耐烦地重重一拳打在门框上,掉下一截烂木,还有一把粉尘。
整个玄月宗里里外外都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但灭并没有把噬月典藏在此处。
若能找到噬月典将之毁坏,对于星忆来说,她可以得到一个回归正常的灭,对于他和宁浥尘来说,也少了一重威胁。好不容易有了个能对付灭的方法,可离成功就差那么一步,岂能不恼。
星忆垂下头:“难道这就是天命。”
迦琐罗并不怨天怨地,而是气恼自己还不够幸运优秀:“我可不信什么命,我只相信我自己!”
宁浥尘将手轻轻放在迦琐罗肩上,道:“迦琐罗,我知道你已经很尽力了。但这样盲找也不是办法,再想想其他法子。”
迦琐罗悻悻地席地而坐,一言不发,低头看着地面,三人皆是缄口不言。
宁浥尘在心中盘算着,既然主动无法找到噬月典,那能否让灭自己给出噬月典在哪里的线索呢。看那时他与星忆相遇的场景,定然是认出她了。他不愿她见到自己这样堕落的模样,才不愿与她相认。若是他清醒着,且有心想与星忆再见,一定会找机会再来。而现在他已很难控制自己的心魔,清醒的时间太少,若是冒然把他吸引过来,一时把控不好的话,只怕会引发恶战。
迦琐罗突然站起来,傲骨嶙嶙。他大手一挥,朝着宁浥尘道:“这样干等着又能做什么,倒不如再找上他,与他打一架,问出个噬月典的下落!”
迦琐罗的这个想法倒是和宁浥尘一致,但她不会这么冲动,便劝道:“他在暗,我们在明。若是这样跟个无头苍蝇地去找他,跟找噬月典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实力不如他强大,硬拼恐怕对我们不利。”
星忆道:“噬月典太过阴毒,以师兄现在的修为,我们都敌不过他。”
宁浥尘被她一语点醒,问道:“修炼噬月典,需要借着月光的精华灵气。那天道,可有克魔道噬月典的功法或宝物?”
星忆沉思了片刻,道:“那便要向昴日星官借炎天光了,至刚至阳,刚好破噬月典的至阴至毒。”
迦琐罗面露喜色,拉着星忆就大步走:“还等什么,这就去找那个什么官吧!”
星忆甩开他的手,颇是为难:“可我与昴日星官一个在白日活跃,一个在夜间清醒,几乎碰不到面,是没有什么交情的。冒然去要他的法宝,实在唐突。除非……”
“除非什么。”宁浥尘问道。
“昴日星官原本便是只一毛不拔的大公鸡,除非天帝开了金口,或者得到元迦仙尊的首肯,否则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把他的至宝借给他人用的。且如今听说天帝让元迦仙尊在清风殿专心处理什么事情,壁垒森严,仙尊自己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天帝也不让闲杂人等接近,尤其是我等小仙,根本无法靠近。至于天帝,总是一本正经正襟危坐的,我没有充分的理由,必然说服不了他。”
迦琐罗见星忆左右为难的样子,有些坐不住了:“除妖伏魔,不是你们这些神仙的天职吗?难道天帝会不同意?”
宁浥尘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性急。她说道:“若是真的禀明天帝,一则除魔卫道不是星忆仙子的本职,她不可越俎代庖。二则,若天帝真许了,带不回除魔的结果,星忆仙子又该如何交差呢。”
星忆,断然不会想要了灭的性命的。
迦琐罗气恼地踢飞脚边的一块碎石,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
“不可强夺,便只能智取了。”反正从鸡手里抢宝物,宁浥尘早就干过一回了。只是此鸡非彼鸡,昴日星官,定然比度朔山大桃木上那只神鸡难糊弄地多了。
星忆叹了口气:“那又该如何智取啊,这个昴日星官家底深厚,官职又不低,什么都不缺。”
但宁浥尘可未曾听说,这位昴日星官有婚配。星忆既然在夜间出没,那么她与白日里正儿八经做事的神仙们的交情必然都不深。可能与她相熟的,怕是只有广寒宫的嫦娥了。
宁浥尘笑了一笑,突然扭转了话题道:“星忆仙子,我听说,天道的嫦娥仙子姿容无双,清冷艳绝,不知你可曾见过?”
星忆觉得有些奇怪,微微蹙眉,但也作答了:“我与嫦娥姐姐最是相熟。除了天道最近新封的天女,便属她最为美丽了。”
宁浥尘又道:“我也听说,昴日星官他,长相有些差强人意?”
星忆一声冷嗤:“岂是差强人意,应该是不尽人意。就他这样,还时不时得了空就往广寒宫里跑呢。”
迦琐罗听着两个女人忽然聊起了这种话题,便插着腰,愣愣地站在一旁,插不进话,干脆静候着。
“他可是垂涎嫦娥美色?”
星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倒不是个贪色之人,也并非喜欢嫦娥姐姐的容貌,而是对她宫里的玉兔仿佛情有独钟。好了,这些话暂且不说了,还是想想如何才能拿到炎天光吧。”
宁浥尘倒是处之泰然,慢条斯理道:“这正是在讨论拿到炎天光的事。那昴日星官也算个根正苗红的仙君,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眼下,权利、地位,可能都不是他最想要的。这,就要看你的了。”
迦琐罗听闻此言,便把头转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宁浥尘。他愈发觉得,她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星忆指着自己,十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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