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伴明窗独坐,
我共影儿俩个。
灯尽欲眠时,
影也把人抛躲。
无那,无那,
好个凄凉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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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怒道:“敬你是前辈,你却如此为老不尊。再若出言不逊,叫你永远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老大的口气!”
老者突然化拳为掌,夹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道直扑小兰的面门。
这一掌若是被击中,小兰非*迸裂不可。诗妍一个侧身,反手削出一剑。
谁知老者手腕一抖,方向突变,化掌为爪,朝着诗妍的胸口抓来。
这一抓要是被抓到,那对高耸挺拔的山峰非被连根拔起不可。
好一招龌龊卑鄙的“黑虎掏心”!
想要招架已然来不及了,她下意识的一个侧身,欲躲闪过去,谁知他的爪如影随形,紧跟着抓到。
瞬间她被激怒了,毫不犹豫的和他对了一掌!
“嘭”!
两人仿佛定住了一般浑然不动,可彼此的双臂却在颤抖,掌心交界处,隐隐的冒出了热气。
这个女子能够承受老夫的这一掌,看来内力也非同一般。
“垂死挣扎,看你能撑到几时!”老者一声冷笑,猛的一发力,内力犹如决口的洪水滔滔不绝的涌向了他的掌心。
“姐姐!”看到诗妍浑身被汗水湿透,小兰惊叫一声,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
“别过来!照顾好孩子,离奴家远点!”
一旁的方舟赶紧拦下妻子。小兰冲他瞪了一眼,心中颇为不快。
“为何要拦奴家?奴家要救姐姐!”
“不要帮倒忙,你还没看出来么?”
再次看去,小兰果然发现了些许端倪。诗妍虽然大汗淋漓,可老者浑身已经在微微的颤抖,眼珠子不停的直往上翻。
“倒!”诗妍大喝一声!
老者头一仰,朝天空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棉花一般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谈二!谈二!”东方剑大吃一惊,要知道,谈二的功力在江湖中数一数二,曾经数十年间打遍天下罕逢对手,谁曾想,今日在建康府却败在了一个丫头的手里。
诗妍冷冷的说道:“他没死,只是武功被废了,今后再也不能为非作歹。好自为之吧。”
东方剑气得浑身颤抖,自知远非她的对手,如若放手一搏,必然命丧九泉。为今之计,只有走为上。
“你等着,此仇我林天海他日必报!”
方舟一愣,特么的,他不是叫东方剑么?难道是假名?
“嫂嫂,一个连姓甚名谁都要隐藏之人,绝非善类,不如一剑杀了他们,以免后患。”
“蝼蚁尚且偷生,随他们去吧。”诗妍抱起正正,跟着大家回家去了。
“那老者看起来内功深厚,难道姐姐真的是和他硬拼的么?”
首先要让他感觉对方始终逊他一筹,让他有轻敌之心,待他察觉之时必然全力反扑。游龙神功的奥妙之处在于对方用多大劲,便会伤对方多大。刚才若非他全力出手,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他这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嫂嫂果然聪慧。可是为什么不杀掉那个林天海呢?”
“因为他的琴实在是弹得太好了,杀了未免可惜。”
方舟嘻嘻笑道:“嫂嫂留他性命,莫非对他有甚想法?”
“叔叔此言差矣。他即便琴弹得再好,也只是琴弹好而已,仅此而已。”
“嫂嫂,这些日子以来,不见二哥的一封书信,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他会回来的。”
小兰冲他白了一眼,会说话么?姐姐思念二哥无法入眠,每回夜里要么练剑逼迫自己不去想,要么以诗词寄托相思,如今好不容易情绪平缓一点,你为何要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方舟自知没理,吐了吐舌头。
元宵节,原本万家灯火,欢歌笑语。然而非同往日,金兵入侵,战火四起,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方舟相信,倘若在太平盛世,元宵节必定热闹异常。
难得穿越一次,谁知竟然遇上了打仗,就不能好好的看一看,玩一玩嘛。
谁伴明窗独坐,
我共影儿俩个。
灯尽欲眠时,
影也把人抛躲。
无那,无那,
好个凄凉的我。
一个中年妇女,倚靠在窗前,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偷偷的抹着泪,声音凄凄惨惨,如泣如诉。
听到这个女子的吟诵,诗妍心中莫名一痛。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她情不自禁的往那边走去。
方舟一阵嘀咕,这首诗词怎么那么熟悉?我记得好像是在初一的时候看过。特么的,这老娘们究竟是谁啊?
想起出征在外的丈夫至今杳无音信,诗妍愁从中来,听闻那妇人这一番感慨,更是愁上加愁。
思乡相思愁上愁,
愁在心头有千秋。
人生自古常忧愁,
却自叹得愁愁愁。
那妇人抬起头,一脸愁苦的望着她,缓缓的走了过来。诗妍紧蹙着眉头也往这边走来。
那妇人行了一个万福,道:“奴家李清照。”
诗妍还了一个万福,道:“奴家柳诗妍。”
我靠!她就是李清照?!
这要是回去了,我跟朋友们说见过李清照,不知道哥几个会做何感想呢?他们会不会当我是神经病?
想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是谁,何故发笑?”
诗妍答道:“姐姐休怪,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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