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芙真的是一句话扎在茯公子心窝子上了。
他本来是端着自高自傲的人,家道中落被迫入了窄巷。
是因着慕容紫将他包了,他方才过了那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受得大家的“尊敬”又得着慕容紫的“爱慕”甚至产生一种窄巷也很好的错觉。
可自从怯芙进了窄巷,慕容紫一次也未踏足,自然也不再包着茯公子。
没了慕容紫包养的他自然成了千人骑的东西,他原本是不愿意的,内心里的尊严实在难以接受被人那般践踏。
可他能如何?他身不由己,不做那千人骑的,他连饭也没得吃上一口。
他在生存和尊严中选择了苟且偷生,却又怨恨慕容紫怨恨锦让他沦落至此。
他除了那一腔文人的墨水儿和无谓的傲慢后什么也没了。
他恨!
看着眼前不再装纯洁的怯芙,他干脆也表露了内心的狰狞。
可怯芙还没完。
只见怯芙走到大床旁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艳红的肚兜儿。
“紫娘娘同我商量要把我从窄巷赎出去呢。”
“!”
茯公子双拳紧握,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窄巷。可光凭着他自己没出窄巷就被人打死了。
他也曾央求过慕容紫,可她说反正她会一辈子宠着自己出不出窄巷有何分别?
他当时正是得宠心中也并未再想,如今沦落到这地步后才惊觉若是当初慕容紫愿意赎他事情该是大有不同的。
什么会宠一辈子?!
他在来见怯芙之前一直觉得锦不过是同他一样盛宠一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现在才发觉,到底还是慕容紫不够爱他,竟是直接愿意将锦赎出去的。
“怎么?紫娘娘还问我喜欢山上的庄子还是喜欢靠水的园子。”
茯公子又想起他自己得宠时和慕容紫说自己愿望有一天可以住在一处靠水近的园子里。
锦,你凭什么不同……
“你猜我如何回答?”
怯芙坐在床上一把将锦被披在自己身上,露出无比邪魅的笑容。
“哈哈哈,你手里的扇子是紫娘娘赏的?你看,我这里也有。”
怯芙没有继续刚才的话,反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柄扇子展开了晃一晃。
“不过不一样。你那把扇子上除了一个吊坠儿能卖个十两银子外没什么特殊的。
而我这个,你看。”
怯芙将扇子扔过去,茯公子一把接住,光是入手的质感便不同。
“我这把上面有一个月牙的花纹你看到没有?哈,那是慕容家的家纹!”
“!”
茯公子捏着那把扇子,脸色愈来愈沉,心中那股无名的妒火俞燃俞烈,它压抑着无处宣泄,等到脆弱的神经终于崩裂的时候,那烈火带着席卷一切的力量肆无忌惮的灼烧,所触及的万物。
怯芙此刻正高兴的笑着,锦被蒙在他的头上,茯公子从袖子里掏出什么。
“哈哈哈,可怜虫,不过是个玩物,哪有什么盛宠一时?哈哈哈!”
茯公子一张明艳的脸此刻已然扭曲,一双眼睛阴涔涔地盯着背对着他裹在红色锦被里笑的刺耳的怯芙。
心中的仇恨猛然间迸发,从狭窄的隘口奔涌而出,抬起手扑上去,双腿膝盖将被中的人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眼底已然是猩红一片。
金钗奋力的插入锦被没进榻上人的骨肉,拔出时带着嫣红的血。
笑声戛然而止,只听见茯公子的喘息声和金钗没入血肉的“噗嗤”声。
雪白的纱帐星星点点的红色四溅,一下一下……
他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变态的兴奋与快感让他忽略手臂的酸痛。
嘴角咧到了极致,呵呵的笑声从喉咙里挤出,干哑又可怖。
被彻底浸湿的红色棉絮从破洞处翻出,被他的力道带的散落在帐中。
他今日终于干掉了慕容紫心尖儿上的人!哈!一个“锦”而已,也不过如此嘛哈哈!
将怯芙杀死后的茯公子卸了力道瘫在床上发出呵呵的笑声。
他早已经是千人骑的东西了,对于慕容紫也早就死了心。
他如今杀了锦是想报复,可并不是想夺回慕容紫。
他想要报仇,为自己凭空而来的自尊与傲慢。
他仰面朝天躺着,手里的金钗松了跌落在地上,仰望着穹顶。
上面依旧是一层一层的纱帐,层层叠叠。
“娘娘,小旗说是在房中温酒,娘娘可要与锦一起尝尝?”
原本躺在床上正沉溺于复仇快感中的茯公子身体猛然僵硬。
因着他听到门口竟然是有声音的,而那声音正是方才与他对话并被他杀死了的锦!
不会的,锦已经被自己杀了,毕竟自己只与他说过几句话怎会记得他的声音?
茯公子自我安慰,可随后听见的声音却让他觉得自己猛然间坠落在冰窟之中。
“好。”
只单单一个“好”字茯公子便听出了那是慕容紫的声音,不会有错。
啊!这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把锦杀死了吗?!
茯公子慌乱的把地上的金钗起来,继续疯狂的插向锦被里早已经不再动弹的人。
“锦!去死啊!去死啊!锦!”
他听到门口的人停顿了下来,又听到门板被人一脚踹开,听到了男子的惊呼和女子的怒吼。
但是他没有理会,他只一下一下如同癫狂一般刺向锦被中的人,口里还喊着让锦去死的话。
他看到了!
进来的人正是慕容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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