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听了禀报来查看,认出了那是茯公子的头,又隔着门看到里面是慕容紫与锦心中暗叫倒霉。
他哪敢兴师问罪,只得让手下人麻利地把尸体先搬下去,又诚惶诚恐地给两人关上门。
茯公子本身没了慕容紫包着在窄巷地位就一落千丈,另一个小厮被裹在公子的锦被中想来也干不出什么好事儿。
管事自然不会为了这两人的死去找慕容紫追究什么,他也不敢在门外侯着慕容紫,只留了人远远看着门口自己先回去了。
再说屋内的两人,慕容紫早在怯芙将脸埋在她怀里时就动了情。
又因着那番话动了心,她素手微挑将身上衣物褪尽,又去拨锦的白衣。
“锦,无妨,今夜过后,我就去管事那儿赎了你……”
纵使床上有着斑驳的血,纱帐也摇摇欲坠的挂着,可却丝毫无法影响两人的情趣。反而因着床上二人的动作,本就单薄的纱帐更加摇摇欲坠。
不过若是你能仔细看,会发现那床上发出咿呀叫声的只有赤裸的慕容紫一人。
怯芙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一只手支着桌子凉凉的看着床上人的独角戏。
他的头发依旧是好好竖起来的,别说脸上,就连衣服上也没有一星半点儿的血迹。
桌子上镂空的香炉中散发出袅袅无色烟雾。
“主子亲手调的晴雪香就是好,就连用晴雪香结出来的幻也是如此的完美无缺。”
怯芙勾唇,他才不会让那等女人碰到自己的身体。
怯芙的修为很差劲,他如今能够幻化出人形都是一种奇迹。
在他未幻化人形而修为又不够活命时常常是姐姐怯兰求着霁为他续命的。
霁是一个商人,自然不会因着小辈求情就将那等子续命的神器借出。
其中缘由,自然是怯芙有着他人无可替代的价值。
怯芙最拿手的便是结幻,以香为媒介,无论那人鼻子灵不灵,是否闻得出味道只要那香气儿进了鼻子怯芙就能操控幻境。
无论是最初身上的烙印,方才报仇雪恨的茯公子还是现在的慕容紫,不过都是在幻境中迷失的可怜虫罢了。
而且怯芙还可以同时结出多重幻境。
例如方才,他结了幻让茯公子被激怒举起金钗插向锦被,此为一重。
而另一边,他又结幻引诱小旗欲火焚身钻了他的锦被,此为第二重。
便是有着如此本事,怯芙才得了霁的赏识。不仅得了能续命的神器还做了霁手底下排的上号的属下。
薄唇微微勾起。
既杀了对自己有私心想要亵渎自己的小厮,又做掉了与自己叫同音名字主动挑衅的茯公子,还让慕容紫下定决心赎自己出窄巷。
一箭三雕,却是没有一件儿需要自己亲自沾手的。
愉快。
“如此,主子主子交代的任务,便完成了~”
……
夜深,万俟淳窝在被窝里听着窗外的风雨声。
这风雨莫名的让她心烦意乱哪怕是万俟辰怀抱着她也无法使她静心。
她记得起初万俟辰怀只要在自己身边闻着他身上那股沁人心脾却无法形容的淡香就不会做梦。
难得能睡一次好觉的美妙体验让万俟淳厚着脸皮去爬少年人的床为此还总被少年调侃。
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便是躺在万俟辰怀怀里也会做梦。
还竟是些无法控制的梦魇,甚至还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在梦中入了魔。
她记得上一世从来没有梦见过飘渺仙子或者是那心魔之类的,自然也没有梦到过先祖也无法控制梦境。
重活一世,万俟淳并没有因着上一世的经验活的顺风顺水,反而因为太多的事情改变而被打的措手不及。
万俟淳微微叹了口气,一双桃花眼在夜里也看得清楚,五感在静谧的夜中也越发敏锐。
她听得外面的雨落下来打在窗棂上,心中的苦雨情绪更甚。
这时却有一只温暖的手轻抚上万俟淳的额头,淡香涌入鼻尖。
万俟淳只感觉揽着自己的怀抱紧了紧,她知道是方才自己那一声叹息引起了万俟辰怀的注意,当下也不再多想。
合上眸子让自己沉浸在万俟辰怀带给自己的安全感之中,竟是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当然,这个“不知不觉”也只是在万俟淳没有意识到自己做梦之前。
万俟淳睁开眼只感觉自己是站在一处阴冷的墙根底下,不远处是有些眼熟却又无比陌生的人在走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墙根的,只觉得这儿异常的阴冷,有丝丝的寒气从墙体倾泻而出又渗过她的皮肉钻进她的骨髓之中。
她迷迷糊糊的,不清楚自己是何人,自己身处何地,更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她心中只有一个字在反反复复默念。
“冷……”
好冷,她记得方才万俟辰怀抱着自己在酌月小筑榻上睡来着,怎么一觉醒来竟然在这不知所谓的地方?
还有,她可不记得缥缈仙宗有这等寒凉的地方。不说她对缥缈仙宗有多熟悉,光是知道仙宗内人杰地灵灵力蕴含丰富,便也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地方。
万俟淳想的不错,她此刻确实不在缥缈仙宗。
不过她漏了一件事。
那便是这寒凉。
已知最冷的地方除了仙家城的寒霜林外就要属极北的永夜之地。
如今她所处的地方是有光的,便可知不是极北。
她身上可是有曾经老夫人给的暖玉,寒霜林中尚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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