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白雪皑皑,整个伟岸的城池仿佛被新雪所覆盖。
在青阳城中一处地段偏僻的地方,人群奔波而至,渐渐拥簇起来,齐望着一处被众多官兵把守的院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让这个偏僻而又冷清的地方变得热闹了起来。
院落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满面胡须的官兵走了出来,看着院落外的人群,晃了晃别在腰上的长刀,刀鞘与刀身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院落外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他。
官兵面无表情,视线冷漠的环视过四周,沉声说道:“城主府处理命案,闲杂人等全部退开。”
院落外看热闹的众人顿时摩肩接踵,赶紧让出一条宽敞的大路来,不敢忤逆官兵的话。
官兵转过头,说道:“出来吧!”
话落,他手握着长刀走下门前阶梯,发布命令:“城主府所属,全部启程回城主府。”
“诺。”院落外看守的官兵俯身领命。
院落的门后,也是走出一行官兵。
在这行官兵中,每两个官兵抬着一副木质担架,总共有十余个担架。
每个担架上面都铺着一层白布,白布上渗着朱红似梅的血迹,给这个寒冷的冬天添上了新的颜色。
围观而来的群众脸色一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给院落外让出更大的空地。
满面胡须的官兵当先一步,顺着围观人群让开的大路踏步而去,腰戴长刀,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
其后方,抬着担架的官兵走在中间,两边有佩戴长刀的官兵保护。
正当这列官兵即将走出这条路时,路的尽头忽然走出一个身型魁梧的男人。
这列官兵迎面走来,越走越近。
他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没有避让的意思。
“停。”
满面胡须的官兵一挥手,止住了官兵行进的步伐,冷漠看着拦路的男人,心中对他的身份隐有猜测,但还是依照规矩问道:“你是什么人?”
男人抬起头,视线扫过官兵中的十余架担架,最后看着满面胡须的官兵,躬身行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小民陈良,见过大人。”
满面胡须的官兵看着他,说道:“你有何事拦住我等?”
陈良看着那十余个担架,说道:“这个院子里面住着的都是我的相识好友,不知大人能否和我说一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满面胡须的官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那十余个被白布蒙上的担架,淡淡地说道:“这个院子里面的人都在里面,全都被人杀害了。”
闻言,陈良顿时呆在原地,脸色渐渐苍白,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反复回响。
全都死了...
满面胡须的官兵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持刀继续往前走,说道:“启程,回城主府。”
“诺。”一行官兵抬着担架,随之而去。
官兵一走,围观群众看着那个院落,也不敢多踏近一步,谈论了一会儿,或许是觉得没多大看头了,也就逐渐散去了。
陈良呆在原地,看着那个冷清的院落,忽然动了,径直而去,推开了院落的大门,走了进去。
很久之后,大门重新打开,陈良走了出来,苍白的脸色极为难看,透着阴沉和愤怒,抬头望着绵延不断地北岳雪山,沿着牙齿说道:“一定是他干的,一定是他...”
......
......
青阳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就在昨天夜里,青阳城里面发生了一件灭门惨案。
青阳城百姓人心惶惶,生怕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时间,这件事请在城中风靡,热议不断。
青阳城中有传言讲,那个被灭门的院子里面场景十分的凄惨,花瓶破碎,门叶损坏,门柱上还有道道划痕,尽是挣扎、战斗的痕迹,到处还溅射着干枯的血液,地上淌着血,就像是地狱一样。
这么一讲,青阳城的百姓更是害怕,人心惶惶,惊慌度日,生怕那个杀人凶手盯上自己。
但传言终究只是传言,不具备真实性。
那家院落满门被灭是真,至于传言里,挣扎和血河形成的地狱场景则只是传言。
那间冷清的院落里,布置、环境就如同以往一般,地板上的血迹也是被昨夜的雪花掩盖,和平常找不出丝毫的不同。
......
......
青阳城,刘家。
作为刘家的管事,刘天一向很悠闲,平时待在府中招待招待宾客,没客人时,便在府中到处走走,这可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身份。
此刻,他便躺在庭院里的椅子上,口中哼哼着漪兰姑娘的名曲,年轻清秀的侍女站在他身后给他揉捏着肩膀,显得更加惬意。
庭院外是冬季,庭院内是春季,这种差异有几分奇特的滋味。
正当刘天沉浸其中的时候,轻踏地板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刘天收回目光,循着脚步声看了过去。
一个锦衣装束的男子站在他面前,俯身行礼,说道:“管事,您让我去调查的事情查清楚了。”
“不用按了。”
刘天摆了摆手,让侍女停下动作,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说道:“说说吧!”
锦衣装束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说道:“今天那件灭门惨案中的死者,都是三刀洞的人,其中三个人的身份在三刀洞不一般。”
刘天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褪去,神色多了几分凝重,不由得坐直了腰板,对他说道:“三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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