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拥挤着,直指夜空,把微弱的星辰分割开来,让人想到墓地里排列的墓碑。
在这个连绵阴雨的可恶城市里,寒冷总是像房东的啰嗦一般挥之不去,霓虹灯下,帕克用力裹紧了风衣,走向了路边的一间酒吧。
......
推开门,湿漉漉的暖意带着嘈杂和酒味扑面而来。
“近日,科赛曼公司再次升级了民用车第7代引擎,让您的座驾更安全,更舒适,更快速......“
“也他妈的更贵!“
一个肥胖的酒鬼扯着嗓子接过了电视里的广告台词,自认为很幽默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附近的几名醉汉跟着应和着,虽然他们可能连那人说什么都没有听清。
帕克皱着眉头挤过了人群,找了一个还算是清静的座位......当然,这里的清静也只是因为周围的几个醉汉已经喝的不省人事而已。
他将桌上的酒瓶往中间推了推,摆出一副没那么嫌弃的表情坐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出任务,他可不想表现的像个有洁癖的娘娘腔一样。
几分钟后,酒吧的门再次被推开,帕克感觉到了一阵冷风吹过大腿,他回过头,看到了龙涛探长顶着肥硕的大啤酒肚和脏兮兮的胡子走了进来。这个年近50的男人就像是常年混迹这里的醉汉一样,瞬间就和周围的脏乱融为了一体。而他也轻车熟路的一眼就在这个垃圾堆里找到了帕克的位置。
“让开点!“他推开几个过道上的船工,费力的挤到桌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几点了?“他问道。
帕克立刻看了下表:“报告长官,10点。“
龙涛探长呶了下嘴,似乎是不太喜欢这种带着官腔的称呼,但是也没纠正什么,只是习惯性的抓起面前的几个酒瓶子晃了晃,找到了半瓶没喝完的,直接灌进了嘴里。
很快--------
“嗝......“他抹了把渗到胡子里的酒水:“走吧!“
“啊?去哪?“帕克有些懵的问道。
“当然是找人!“龙涛探长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找人?“帕克还是有些不解,继续用那种新人特有的疑惑目光望着自己的上司:“可是局长说了,一定要最专业的。”
“是是,最专业的。“龙涛一边挤过人群一边叨咕着:“不过这片最专业的可不是我!“
“什么......那是谁?“帕克惊讶的问道。
“莎夏!“龙涛探长说着,推开了酒吧的门。帕克清晰的感觉到了屋外的寒冷......还有警长说出莎夏两个字时,下意识的那一哆嗦。
......
环城河岸将这个城市分割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那边是犹如白昼的巨型灯火和更加高耸的摩天楼,而这一侧则是堆砌着的22世纪末老旧的建筑,还有下水道里飘出的腐烂味道。
龙涛探长的左臂机械义肢发出黯淡的光线,勾勒出一个光幕地图,在这密集的建筑群中划出一条歪歪扭扭的箭头。
两人沿着指示行走着,终于,在帕克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再也记不清来时的路线的时候,龙涛探长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座错落式的住宅楼,楼体间狭窄的空隙让人感觉到密闭和压抑,霓虹广告牌子层层叠叠,一直蔓延到楼顶,在这深更半夜里仍然闪烁着,透着一股子苟延残喘的味道。
“到了?“帕克裹着风衣,小声问了一嘴。
警长没有理睬这位新人,他整理了一下满是油渍的领子,又扯了扯衣襟,认为这样就能让自己显示出一些年轻时的风采,随后,他走到一扇小门前,按了一下门铃。
不多时,“咔“的一声,门锁被打开了。这里虽然是旧城区,但是还不至于旧到房门上连个摄像头都没有的地步。帕克看着自己的上司拽开了那扇小门,连忙跟了上去,一前一后走进了昏暗之中。
这是一间不大的民宿房,关门时扬起的灰尘飘进帕克的鼻腔里,他很不舒服的捏了几下鼻子,同时也暗暗敲定,这里绝不是一个有人长期居住的地方。
经过一段狭窄的门廊,二人似乎是来到了房屋的客厅处,不过这里一片漆黑,还没有适应黑暗的帕克下意识的伸手去寻找墙壁上灯的开关。
“管好你的人!”
突然,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一个......女人的声音。
帕克被吓了一跳,连忙抽回胳膊。
下一秒,龙涛探长就早就意料到一样,拍掉了他那慌乱去掏配枪的手:“稳着点,别丢人!”。
帕克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自觉的紧张过渡,如果这里是一个“盯梢点“,那么刚才开灯就是一个最低级的错误。
“新人。”龙警官有些挂不住脸的说道。
“咔!”
一声脆响,面前的黑暗中跳出一抹光亮,那是一枚上个世纪就淘汰了的老式打火机,孱弱的火苗凑近了一颗香烟,同时也映照出了一张女人的脸。
长发,消瘦,还有两道锋利的眉毛,双眼隐藏在眉骨遮挡的深邃阴影中,在这短暂的照耀下,像是一副棱角分明的沙画。
“还没到交货的时候。”莎夏合上打火机,淡淡的说道,烟味飘来,黑暗中浮动着一个猩红的光点。
“上头又来了个活,你手上这个先放一放吧。”龙涛警官说着,随后从风衣的内兜里拿出了一个手指粗细的u盘,递了过去。
帕克此刻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他看到那个消瘦高挑的女人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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