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翠蜂对着莫远的背影说道,“那又如何,对他而言,对这个世界而言,就算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工具,但对我自己而言,我就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独立个体,这是我自己想做的选题,即使,我已经通过了实习期的考核,我依然,想继续这个选题,因为,它是我自己的选题,是我自己想做的选题。”
“有什么意义?”莫远问道,“知道真相又如何?得到的已经得到,失去的已经失去,一切既成事实,无法改变。”
“你……”翠蜂合上了嘴,心里念道,“一点也看不出你的难过,一点也看不出……只是我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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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地。
莫远睫毛颤动着,睁开了眼。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屋内。
空调安静的工作着,气温舒适。
莫远起身,来到书桌边,打开屏幕,运行了一晚的程序,显示了运行的结果。
莫远仔细看着屏幕,然后,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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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远慢慢走在去往综合事务大楼的路上。
夏天炎热的阳光,炙烤着室外的一切。
莫远停住了脚步:“项宇。”
“不,叫我灰背。”项宇气势汹汹地向莫远走去。
莫远站在那里,等待着。
项宇握紧拳头结结实实地揍在莫远的腹部。
迷走神经在重击下引起剧烈的疼痛,莫远捂着腹部,弯下身,倒在了地上。
项宇从他身上跨了过去,走出几步,忿忿地说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她?”
半晌,莫远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望着项宇离开的方向,呆滞地看了一会,低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在周围路人的小声话语下,继续,向综合事务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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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离职手续之中,保密规程的责任人”,一个身穿蓝黑色制服,身材高挑,眉眼纤细的年轻女人,扶了下眼镜,“我叫白鹇。”
“你好。”莫远坐在了白鹇对面的靠背椅子上。
“你很准时。”
“我稍微提前了一点出发的时间。”
“好,寒暄就到此为止吧”,白鹇拿出一份文件,递到莫远的手中,“由于你的工作接触了大量涉及国家安全的机密,所以,我们在你离职时,需要对你执行保密规程,这份文件,详细向你介绍了,具体的事项。”
“嗯”,莫远边答应,边签了字,“我没有异议”,便交还给了白鹇。
“你不打算仔细阅读一下吗?”
“没什么意义。”
“好的”,白鹇并不感到意外,“有一个事项,我还是要说明一下。”
“请。”
“我们将对你脑中涉及国家机密的记忆部分,进行模糊化处理”,白鹇解释道,“事后,有些事情,你将无法再清晰回忆,甚至,完全忘却。”
“如果我搭档的死,涉及了机密,这部分记忆会怎样?”莫远问道。
“你将记不清你搭档牺牲的过程,甚至,完全无法回忆这段过程。”
“我不能接受。”
“你已经签字了”,白鹇手指轻轻敲了敲手边的文件,“况且,你也清楚,这由不得你。”
“如果”,莫远压低声音,慢慢说道,“只是为了保护机密,防止外泄的话,未必要模糊这段记忆。”
“你的意思?”
“是否可以篡改这段记忆?”莫远注视着白鹇的眼睛,“将这段涉及机密的,我搭档死亡的过程,篡改成另一段,与机密无关的,我假想的过程。”
“不行。”
“为什么?”
“模糊记忆,并没有创造新的记忆,它只是让你回忆困难,想不起过往”,白鹇的视线与莫远的重合了起来,“而篡改记忆,则是产生了新的记忆。前者是允许的,而后者,是被科技lún_lǐ委员会,所禁止的。”
“即使我自愿也不行吗?”莫远问道。
“前者,由于允许研究,所以,已经研制出相对成熟的工具,而,后者,由于禁止研究,所以,连可以勉强使用的工……”
“你真的要我相信没有设备的这类说辞吗?”莫远问道。
“什么意思?”白鹇在莫远的视线中,寻找着什么。
“你之前是杉木大学脑科学研究所的教授,后来,因为个人原因,提出了离职”,莫远平静地叙述着,“之后,你来到了国土安全部战略危险干预与谍报后勤处,成为了一名负责处理离职事务中保密规程的人。”
白鹇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注视着莫远。
“一个年轻的教授,甘愿,做这么无聊的工作吗?”莫远问道。
“你想说什么?”
“你离职,是因为你做的研究违反了科技lún_lǐ委员会的规则,为了你的个人声誉”,莫远身体前倾,将手放在了桌上,“给了你主动离职的机会。而这份无聊的工作,是无法为老头赢得你的加入的”,莫远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像是一种以牙还牙。
“你想多……”
“需要证据吗?”莫远打开了左手的腕部设备,一份详细的资料,投影在了两人面前。
“你想怎样?”
“我?我在给你一个机会”,莫远身体微微后仰,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你不想对一个现役的国土安全部特工做记忆修改的实验吗?”
“我……”
“老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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