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西阳宗就是这样欢迎客人的?”郑星文轻蔑一笑:“于情于理也要请我进去坐坐吧?”
郑星文当然是带着目的而来。
宗门高层安排他到西阳宗试探一下仇浩荡的反应,以此推断他是否真的伤得很重,以便下一步计划的实施和制定,这一切也是杨正道的布局。
宇文洛“哐当”一声把门关上,撇撇嘴道:“什么东西嘛。”
方雪恨一愣,没想到宇文洛还真干得出来。
门外的郑星文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然而宇文洛好像根本没听见。
“师兄,阴阳殿跟我们没有交情,这家伙是来踢馆的吗?”宇文洛心里不高兴,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放荡不羁,休想用道德约束他。
“我也不知道他来干嘛,什么西阳宗人才济济高手辈出,他从哪儿听说的?简直就是放屁。”方雪恨认为郑星文就是来挑事儿的,否则只要不瞎都看得出西阳宗已经没落到极致。
宇文洛哈哈笑道:“这家伙还在外面骂街,你说咱们要不要收拾一下他?”
“怎么收拾?”方雪恨说:“你可不要乱来哦,阴阳殿那群家伙邪门得很,可不好惹。”
“放心吧,没事儿的。”宇文洛嘿嘿奸笑:“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宇文洛就跑了回来,他用麻袋装了一坨沉甸甸的东西,看上去十分巨大。听着门外郑星文的叫骂,宇文洛扯开嗓子道:“郑星文,爷爷送你一份大礼!”
宇文洛扯掉麻袋,将一坨黑漆漆的东西抛出墙外。
方雪恨问他:“你扔的什么东西?”
“师兄你马上就知道了!”宇文洛笑得灿烂。
果然很快门外就传来了郑星文的惨叫和怒骂,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方雪恨仿佛听到郑星文说要弄死宇文洛。
方雪恨打开门,看到山脚一道人影跑得飞快,他后面跟着黑压压一大片牛角蜂。
“我靠!”方雪恨目瞪口呆:“你这家伙太损了吧,会不会闹出人命啊?”
宇文洛嘿嘿道:“不至于吧?牛角蜂虽然厉害,可郑星文好歹也是藏气境修士,应该没那么容易被蜜蜂蜇死吧?”
方雪恨想着郑星文的惨样,心道那可不一定。
“这段时间你尽量别出去,有人要对我们不利。”方雪恨突然对宇文洛说:“我要去青州一趟,等卓师妹出关之后你告知她一声。”
宇文洛没有多问,但猜想跟师父仇浩荡受伤有关。他是西阳宗实力最弱的人,所幸也不操闲心。
方雪恨趁着夜色下山,是为了掩人耳目,他随行的除了落日剑之外别无长物。
有时候方雪恨会情不自禁地想,汤家山这片山麓草甸上为何会矗立着一座年代久远到无法考证的庙宇?
庙宇没有和尚,也没人打理,无数年过去,越来越破落,就连大雄宝殿中的三尊佛像都已经掉光了漆。
月光透过门窗洒落进来,密布的蛛网和满地的灰尘显得十分明显。
按照记忆中方九项的嘱咐,方雪恨借着月光摸索到后院,那个屋子里长出一棵大树顶破了天的地方。
这间屋子除了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之外什么也没有,方雪恨钻到床底,满身是灰。
“就是这里了!”
一个钥匙孔般大小的圆孔被厚厚的灰尘遮掩,如果不是知道其中奥秘或者脑子有病的人,是不会发现它的存在的。
还好似乎两者都没出现,方雪恨扒开灰尘,孔还在。
掏出一根小铜丝,方雪恨戳进圆孔,“吱嘎”一声,地上石板陡然分开,地下射出三支箭矢,瞬间穿透床板连根没入头顶树干。
“还好我闪得快!”
方雪恨惊出一身冷汗,方九项也没说这里面还有机关,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五尺见方的小坑里面有一个机关装置,看上去那三支箭矢便是由它射出来的,除此之外坑里还有一个包裹,也布满了灰尘。
方雪恨想办法将它掏了出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条丝巾,丝巾上面写了一个名字,李昭临。
“李昭临是谁?”方雪恨觉得莫名其妙,他父亲严肃而又正经,肯定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他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依照方九项的吩咐割破手指滴了鲜血在上面。
原本以为会有神奇的事情发生的方雪恨愣了半晌,失望地将丝巾收藏,搞了半天虚惊一场。
就在丝巾沾血的瞬间,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有个芳华绝代的女人仿佛心灵感应一般看向南方,突然泪成两行。
女人侧头说:“巢轨,替我办件事。”
方雪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虽然不明白方九项的用意,但至少算是完成了遗嘱,也无憾。
“哐当!”
庙宇的大门被人暴力摧毁,溅起满地的烟尘。
一胖一瘦两名男子面露凶光,手中的长刀在月色下泛着冷冽的寒芒。
“杀!”
其中一人闷声吐字,长刀狠狠抡起,直奔方雪恨而去。
“找死。”
方雪恨侧身躲过一刀,趁机拔出落日剑,猛地用力横扫荡开二人,问道:“银月卫队?”
二人没有说话,但脸色微变已经出卖了他们。
方雪恨冷笑:“别以为装成这副模样我就认不出来,没想到乐正刑也是蛇鼠之辈,令人失望。”
银月卫队是杨正道的私人武装,统领正是乐正刑。此人原本与方九项相交甚好,没想到也变成了刽子手。
此刻方雪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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