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酒这个东西,喝多了还真能帮忙。
有了楼家的样板,山西一传十十传百,顿时筹粮的事儿就好办了很多。很多人对楼家的遭遇都心有戚戚。怀疑是怀疑,但是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话。楼家说有乱民,结果真的来了‘乱民’把他家烧了,人杀了。
乱民是真是假大家并不关心,怕的是,如果跟王总督对着干,自己家里会不会突然来那么一大群乱民。王枫现在就是山西的土皇帝,手里握着兵权。
乱世就是这样,平素文官压着武官,那是因为武官还在讲道理,还想在官场混下去。如果大家都撕破脸不讲道理的时候,手里有刀的总是比手里只有笔墨纸砚的霸气些。
朝臣们却不管这些,各种奏折雪片似的飞上崇祯的桌头。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一声高呼,崇祯看下殿内的群臣,不觉有些疲累。
“臣有本要奏。”一名官员快步上前。他是山西籍贯,早年进士出身,如今在户部任职,名叫房友间。
“五省总督王枫在山西肆意妄为,筹粮之际,强迫各地士绅捐粮。平阳府楼家遭遇乱民,但是据说王枫亲自率领军马去镇压,还阵亡了近百人。臣以为,此事必然有诈。乱民而已,能有多少人?几百人而已,王枫率领一千五百人剿灭,还能阵亡百人,那理所应当受伤的要更多,可回到太原军营,竟然没有几个受伤的……”
崇祯慢条斯理的从龙案上抽出一份奏折打开来:“房爱卿先等等,朕这里有一份奏折,说的是山西一些富商,利用察哈尔暗中和鞑子做生意,他们出售关中物资给鞑子,提供关内的情报。为此,他们赚了很多钱。至于名字,朕就不一一点出来了。”
此刻能够站在朝堂上的山西籍贯官员有二十人左右。他们位高权重,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老乡在家里都干了些什么。为了赚钱出卖国家,当然是可耻的。可是,那是他们的家族,或者是他们的金主。还有一部分人想的是墙头草两边倒,万一朝廷真的打不过满清,自己将来未必没有出路。
这些事都是暗暗进行的,谁也没有想到,今天就在朝会,被崇祯一口叫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动一动。每个人都知道崇祯的疑心很重,若是被皇上怀疑,今天只怕就不可能活着回家了。
说得口沫横飞的房友间,低着头,紧紧闭上嘴。
“朕觉得你们十年寒窗,金榜题名,可以为国效力,必然是竭尽全力。可惜,有些人就是养不熟。山西有商人和鞑子勾结,这么大的事,没有人禀告给朕。若不是王枫的这份奏折,还有锦衣卫调查的证据证物,朕还不知道被瞒多久。”
崇祯轻轻叹息一声:“到现在,你们还在死盯着王枫不放。这些天朕看的奏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份是弹劾王枫的。朕不是要替王枫说话,他在山西能做什么?”
“五万军马,还有十万山西卫所兵,即便都给王枫拿下,他这十五万人是能造反?闯逆就等着山西军马出乱子,你们就是觉得王枫到了你们的老家,没有给你们面子,就一窝蜂的想给他拉下马。诸位,闯逆离北京城就差一个山西,鞑子离北京城就差个山海关,你们能不能想想,如何才能把朝政稳定下来,而不是整天弹劾这个那个。”
“别说什么山西危矣这些话,朕知道,不能剿灭闯逆,中原危矣,京师危矣。不能收复辽东平定建州奴,大明危矣。”
崇祯消瘦的脸上掠过一丝怒意:“若是再弹劾王枫的事,就不必说了。”
眼瞅着皇帝要往死里护犊子,文武百官也没了斗志。今天崇祯摔了那份奏折出来,正在气头上,谁这么不开眼,顶着火头去送死?早朝就这么扯了一圈,无疾而终。
王枫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是大冬天,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官兵们大多都是远道而来,思乡情切。这样的话,军心就很难稳定。当年的楚霸王愣是被四面楚歌给唱崩了。于是,王枫组织军营活动,也寄希望从中发掘一些出色的思想工作者。
所谓军营活动其实就是大家伙儿的小联欢,白天训练结束,吃了晚饭,就聚在一起,会唱戏的官兵搭配起来唱那么一台戏,会玩把戏的,会杂耍的,各自表演。这么搞起来,倒是其乐融融。思乡情绪倒是淡了很多。
其中那些能说会道的低层军官,被王枫暗暗记录下来,准备对他们开展思想政治工作,把他们变成政委的候选人。
大忽悠想要培养一群小忽悠,自然得先把他们忽悠瘸了,才能乖乖上钩。
不过一次要忽悠这么多人,还得一鼓作气把他们全都弄上钩,难度有点大。王枫一边回忆着当年的毛概马哲,一边琢磨着红色圣地的思想政治运动开展。连着好几天,却是没有睡一次好觉。
到了个晴天,赵永烈看着王枫哈欠连天,精神萎靡不振,便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困顿,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不了,冬天,闯逆不会用兵,但年后开春,只怕山西这地儿马上就要打起来。你看周总兵每天练兵都不敢松懈,我只是没有睡好,哪里需要休息。吃了午饭,稍稍眯一下就行了。”王枫一手扶着额头,揉着太阳穴。
“末将知道太原城里有个醉乡楼,菜肴做的不错,好处是楼上雅间里用膳后便有躺椅,很多人喜欢在那儿吃完了,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眯一会儿。末将斗胆,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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