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超讪笑着应道:“组织上就是那么决定的,咱只能服从安排,人家干吗还要跟咱解释啊?”
林皓阳没说话,他只是抽着烟,用很淡定的目光打量着董超。
董超窘迫的笑了笑,他扭头朝卫生间外瞥了一眼,然后低声哀求道:“头儿,知道瞒不过您,那我如果说了实话,您可千万别告诉辉哥啊!”
林皓阳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董超叹了口气,他很无奈的说道:“是,递交了请调报告之后,组织上找我谈过话,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后来初局还亲自找过我,但我很坚持!”
果然是这样,林皓阳已经想到了,他问道:“为什么?”
董超挠了挠头,他憨笑着应道:“也不为什么,我回刑队的初衷很简单,我就是想回去凑合辉哥,其他的真无所谓。
抽了一口烟,董超接着说道:“头儿,您比谁都了解我,当初是您把我调进刑队的,从进刑队的第一天开始,我就跟着辉哥、我俩儿跟着您!说实话,您的精力充沛,跟着您干活儿很累,可那是我们最开心的一段日子!后来您走了,我和辉哥就成了难兄难弟,再后来苌贱人总挤兑我们,虽说我是被他挤兑走的,可毕竟是我自己写的《请调报告》,所以我总感觉对辉哥有愧疚。”
林皓阳点着头说道:“这一点你不用解释,我很支持你回刑队,我一直觉得你跟辉子就不应该分开!可是你对组织上的那次谈话,你没觉得太……太草率了吗?”
“草率?”董超应道:“我还真没觉得!我回刑队就是找辉哥、找开心、找成就感的!对于职务的安排,我还真没在乎!”
林皓阳浅笑着问道:“真的不在乎?”
董超也笑了,他低声应道:“我是真不在乎,可有人在乎啊!”
“恩!”林皓阳笑着点了点头。
董超叹息道:“其实这很正常,从前在刑队的时候,我就一直跟在辉哥的后面,一步一步踩着他的‘脚印儿’走!他当副组长,我是大头兵;他当组长了,我当副组长;他提了副小队长,我当组长;他当小队长了,我又给他当副手;就这么一路走了下来,没想到离开了刑队,我倒和他平起平坐了!”
掐灭了烟蒂,董超接着说道:“头儿,我俩儿也算是您的关门弟子吧?那他就是我师兄、我就是他师弟,可是假如有一天,师弟的位子比师兄高了,师弟不觉得什么,可师兄呢?我了解我辉哥,他是真心盼着我好,可他性格里有股不服输的傲气!尤其是这一次,我主动要求回刑队,我们俩又同时提拔了副大队长!我如果排在他前面,他面子上过不去,他心里也不舒服啊!”
林皓阳苦笑着叹了一口气,他很惋惜的说道:“可是超子,你得想明白:这次的提升对你们两个来说,都是个很关键的‘坎儿’!你们在这个年龄就挂上了副大队长的‘衔儿’,成了刑队的中流砥柱,这就算正式走上仕途了!你倒是‘礼让三先’了,可是你知道吗?你和辉子的年龄差不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差一步,这半辈子,几乎就永远差一步了!”
董超刚要开口,林皓阳一抬手阻止了他,接着说道:“明眼就能看到的事儿,两年!老曹进刑队任一把手,最多干两年就退居二线,刑队肯定要提拔和任用年轻干部,到时候如果不从其他部门调动和‘空降’,按照正常的排位晋升,辉子可就是大队长了,你还是副大队长,到了那时候,你们差的可就不是排位了,而是职称和级别!你明白吗?”
“我知道!”董超说道:“头儿,咱不提仕途的事儿,行吗?当年我和辉哥能跟着您,那是我俩儿的幸运,刑队多少人都羡慕我们呢!如果没有您的‘浇粪施肥’,我们哪儿来的‘仕途’啊?现在我俩儿窝在哪个派出所巡街、出勤,还不知道呢?!没有您的栽培和提拔,就没有我和辉哥的今天!我知足了,我辉哥肯定也知足了!”
林皓阳点头应道:“你能这么想,当然好,可是……”
“行啦头儿,别‘可是’了!”董超笑着说道:“头儿,我跟您说实话吧,我之所以这么做,也不是完全为了辉哥的面子!我是为了咱们的‘家’!”
“家?”林皓阳疑惑道:“这事儿……跟咱家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啦!”董超义正言辞的说道:“头儿,虽然您现在不是刑队的人了,可您没觉得刑队就是咱的家吗?”
林皓阳明白了,他的鼻子一酸,默默地点了点头。
董超叹息道:“头儿,您比我还要了解辉哥,辉哥的工作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有个毛病,就是做事情太情绪化、容易冲动!如果因为我和他工作安排的问题,给他的心里添了堵,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我们每天都要见面的,那他还怎么把全部的脑子和精力用在案子上?!”
林皓阳苦笑着反驳道:“你辉哥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儿吧?你们俩儿的感情也不至于那么脆弱吧?他是比较情绪化,可只会是暂时的!”
董超也笑了,他解释道:“我只是说了一个方面,咱尽可能的避免嘛!我要说的是,辉哥是我师兄,可我一直把他当亲哥呢!我回刑队是回家、是为了工作,不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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