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婢女上前,赶紧拿了衣服,给董卓那尊肥胖流油的身躯披上遮羞布。
被他踢下的美婢,滚落在榻下,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敢动弹一下。
烛光摇曳,照在她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上,发出奕奕之光。
又有谁人知道,这个美婢就是前两天刚刚从诸侯王那里俘虏而来的公主。
在东汉,皇女及其诸侯王女,皆称公主。
如今皇家衰落,位尊如公主皆都难以自保。
不管是后汉书,还是三国志等史书,对董卓奸乱公主一事无一不记录在案。
接连受到非人的虐待,公主其实已经心如死灰,乖乖认命。
她刚才被董卓一脚踹下,狼狈至极,幸好落下时,身子是裹着被褥的,一来减少了直接伤害,二来则好歹遮掩了半个胴体,防止走光。
当然,此时室内除了几个婢女,就只有董卓一个男人。
只是董卓此时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也并没有注意到被他一脚踹下去的公主。
在婢女为他穿戴好后,董卓肥大的身躯挪动,一屁股坐到了案前。
“速唤李儒见老夫!”
有人领命走了出去,他则坐在了木案前,双眼圆睁,看了手中书信一遍又一遍。
没错,这封书是刘玄于半夜时,在捉拿下了胡轸后,立马命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李儒已经候在门外,听到传唤,方才走了进来。
只他进来一眼就看到地上趴伏不动的公主,老脸一红,赶紧低下头,不敢看那露在外肥美的臀部,咳嗽了两声,不知所措。
董卓见状,回头看了一眼,暴喝一声:“把这不知羞耻的贱婢给老夫拖出去杖杀了!”
连忙屋外就有士兵冲进来,将全身酥软一团、战栗丢魂的公主,直接拿了下去。
李儒瞥了一眼,被公主一身的白雪肌肤给晃瞎眼,只道可惜了,但自始至终并没有说什么。
可怜公主吓得就连一句讨饶的话也说不出来,直接被杖杀在外。
董卓此时的火气大的很,将刘玄差人送来的文书给李儒看了。
“这……刘司马居然拿了胡大都护?”
李儒看了一眼董卓,沉思道:“如今刘司马拿了胡大都护,只怕还有变故,若是刘司马不顾一切就地斩杀了他,则河东局势必将动荡!相国大人,依儒看,当在刘司马动手之前,立即下令给他,明确不可动胡大都护分毫,然后令他速速派人将胡大都护押解进京,至于胡大都护是否勾结南匈奴,之后再查不迟。”
董卓道:“也罢!老夫看也只能如此了。”
当即让李儒作书,正要考虑如何安排刘玄,从河东送来的第二封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到。
这一次,不但是李儒,还是董卓,全都被刘玄的神操作给震惊住了。
“什么!他刘玄好意思说是胡轸事发,被胡文才所杀,最后胡文才在搏斗中亦为胡轸所害?”
“可笑!”
“他这是反了么?!”
……
不管如何可笑,眼前的事实摆在那里。
刘玄第二封书,则直指胡文才因发现胡轸杀害他亲弟弟胡文魁之事实,以及知晓胡轸欲勾结南匈奴颠覆河东之阴谋,是以果断出手,趁刘玄不备,持刀杀害胡轸。而胡轸亦将其反杀。
大意如此,至于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
李儒看完,微微一愣,暗中擦了一把汗,与董卓道:“胡大都护一死,刘司马就再也无人能够压制他,若其一旦二心,则河东不复董相国所有!”
董卓鼻子一哼,叫道:“如此,当如何?”
李儒眼睛一转:“毕竟刘司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尚且都不知道,但是不能不防。儒之前原本请求再次以牛辅为帅,出兵河东,可现在看来,恐怕不是时候,不如且派大军进逼,以观刘玄态度。他若是什么没有倒好,一旦有二心,则并力诛杀之!”
当下告诉董卓,“远水难救近火。如今距离河东最近的一支部队,正是在河内的李傕所部。他刚刚与河内王匡打了一场胜仗,王匡暂时不敢乱动,不如且调他一路兵马进入河东,看看刘玄的反应。”
董卓不满意,叫道:“刘玄小子敢杀我西凉大将,老夫看他是想翻天了!不行,一路人马不够,当同时调派弘农的郭汜所部,左冯翊的徐荣一部,计三路人马,一齐进逼河东,老夫倒是要看他刘玄意欲何为!”
在董卓看来,什么胡文才为报弟仇杀害胡轸,那都是借口,真凶不过刘玄。
李儒本来想说不必调动太多人马,但看董卓愠怒之色,想想还是不扫他兴了,当即点头称诺,一面提醒:“刘玄虽然杀害胡轸占据河东,就算想要谋反,但胡轸旧部如张济等未必肯为刘玄卖命,可同时暗中争取他们,则此事不难成矣。”
一面为董卓草拟令书,传命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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