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事情办妥了,那道人已经离开了这里。”
“好,我知道了。”
“将……将军,属下不明白,想来那道人能以符箓医活李将军,一定是有些本事的。李将军向来最是信奉这些人,只要留下他,待李将军醒来后再行引荐,李将军一喜欢,必将厚赏将军,将军为何还要送他离开?”
“嗯,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我也没办法。他说他不愿意掺和到俗事之中,救将军不过是恰巧路过,机缘如此。所以就算强留,他也是不会甘心的,还不如趁李将军尚未彻底醒来之前放他离开,也省得到时李将军要想强留,他又不肯,反而惹恼了李将军就不好了。”
“哦。”
问话的小吏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
也就在这时,那帐内传来轻咳之声,宋果看了小吏一眼,示意小吏退下。
他这边,掀开了帐门,转身走了进去。
“本将军这是怎么了?”
李傕看着榻上的自己,以及走进帐来的宋果,一时间还是处于懵圈状态。
宋果赶紧进来,搀扶着李傕坐起来,一面询问可有好些,一面让人安排洗浴,以及饭菜。
宋果眼看李傕似乎把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给忘了,倒是好事。他当然不会再提起,只说是他行军太过劳累,一时病倒在榻了。
李傕当即问道:“如此说来,已是耽搁了行程了?”
当即问宋果现在在哪里,今日是何日。得到答复,李傕是连忙掀开被褥爬了起来,叫道:“已经耽搁了快三五天的行程了?这怎么能行?”
当即就要传下命令,继续行军。
只不过,刚刚抬腿,只觉大腿根处漂浮无力,酸疼难忍,脚下更是一点劲儿也没有,更不要说走动了。
他一屁股坐倒榻上,心里惊讶不已:“我……我这是怎么了?”
李傕虽然醒转,但毕竟是刚刚,体力都尚未恢复,此刻就想下榻,自然是不行的。宋果连忙劝说他是因为连日行军累病的,所以再劝李傕多休息两天。
李傕单手捶打着大腿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刚刚记起来那么一点点,却又突然忘记得一干二净。
他问宋果:“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最近……”。
宋果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之前所发生的不愉快,那帐外有士兵走了进来,向李傕递送消息。
“报!将军!从后方胡封将军处传来消息,说是蛰守平皋的河内太守王匡,突然纠集数千的黑山军,一路向后追来,请将军示下!”
宋果听来,瞠目结舌,看向李傕:“这……王匡老儿他是不是疯了,我们打他他不敢出来,现在我们走了,他居然还勾结上了黑山与我等作对?看来董相国猜得没错啊,这王匡分明就是吃里扒外的贼子!如今眼看我等不在河内了,终于是按捺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将军,他如今追袭而来,我等要不要暂缓进军,列阵以待,等他冲上来,再给他一个教训?”
李傕当即陷入沉思,许久才说:“不!王匡贼子数次败于本将军,已是对本将军胆寒。他如果当真想要报仇,只需在本将军离开了河内之后,再联合黑山找回面子即可。可他如今不待本将军离开河内,他后脚就突然联手黑山,发兵向我,只怕没有这么简单。若非是本将军知道在此时刘玄那小子断然是不会出现在河内,不然本将军还真怀疑这一出是不是刘玄那小子从中做鬼,怂恿王匡在后捣乱牵制我之人马。”
“不过,在此三路大军压境之时,我想刘玄就算借他十个胆,他也断然不会孤身涉险。当然,想来就算刘玄有这个想法,想要联合王匡来对付我,但他若不亲自来,只怕王匡绝没有这个胆量答应。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那便是王匡贼子自作主张,表面看起来是佯攻我后,要追袭我等,其实只怕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
宋果就有点想不通了。
李傕解释道:“昔日我绕袭河阳津,从他手上夺得此水路要冲,他如今故意打着追袭我后的主意,其实不过是待我军回头之时,他转而攻打河阳津。如此一来,不但是戏弄了本将军一回,以报当日之仇,且耽误了本将军的行程,坏我大事,以为可以激怒董相国来问责于我。哼,他此计果然是歹毒无比!”
宋果哑然道:“如将军这么说,我们当如何应付?毕竟河阳津乃我军后方粮草囤积要地,当初将军走时并未留有多少人马守护,一旦他目的在此,我等岂不要受他百般戏耍?”
李傕笑道:“如何应付?嘿嘿,你以为本将军没有考虑到这点?王匡老儿敢来,我就敢叫他有去无回!”
“这个……”。
宋果眼珠子一转,拱手道:“想来将军已经有了应付之策了?”
李傕哈哈大笑,站起身来。
走了两步,并没有酸乏之感。
“咦!好了!”
宋果连忙拱手称贺。
李傕道:“王匡老儿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惧!不能因为他一人而耽误正事,我们也耽误不起。该是早点出发,兵向河东的时候了!”
宋果微微一愣:“那么,将军的意思是不管后面王匡老儿了?”
李傕嘿然道:“对付王匡何须本将军出手,就让封儿练练手吧!”
将军胡封,李傕外甥,久在军中,甚得李傕器重。
宋果此时想来,突然想起某些关节,也就释然。
别人不了解李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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