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与京师洛阳仅一河之隔,却有天壤之别。
与此刻河内真刀真枪的气氛不同,洛阳的气氛更加的显得波涛暗涌。
因为刘玄成功干翻了胡轸,洛阳内反对董卓的势力抬头,刺杀事件亦是呈现抬头趋势。
只是可惜的是,到头来,他们皆跟伍琼当初一个结果,不是当即杖杀,就是被董卓分尸而食。
可是,血腥并没有镇压住他们,更加疯狂的刺杀行动一个接着一个在暗中谋划着。
董卓是暴跳如雷。
就算是那些短小无力的刺杀可以暂时不做理会,但河东的局势他不能不关心。
已经下令三部兵马齐出,可至今未听到任何的消息。
三部中李傕本该早有消息传来,可依然一丝不闻。
不得不派人催促。
然而,派出的人马尚未出发,河阳津被王匡重新拿回去的消息再次传来。
这次,董卓秘密封锁了消息。
他震惊于王匡的利索,更是震惊于帮助王匡的人。
在消息中,说王匡是联合黑山一起拿下的河阳津。
那么,黑山此时为什么突然帮助王匡如此作为?
联系到刘玄之前曾求得黑山张牛角帮助西凉驱逐白波贼以及南匈奴一事,董卓不无担心的想到,这次,是不是刘玄又掺和了进来?
不该呀,在此紧要关头,刘玄当坐镇河东才是,断然是不可能分心于河内。
可不若这么说,又解释不通了。
是王匡自己纠集黑山众人吗?董卓可不相信。
在李傕之前,王匡为了稳住河内地盘,跟黑山之间的冲突可没少发生,以王匡的魄力此时是不可能请得动黑山的。
虽然他曾污蔑王匡勾结黑山,其实也只有董卓清楚,王匡才是被他冤枉的。他这么做,不过是借故收回河内罢了。
而如今,在排除了王匡说服黑山出马后的猜测,那么只剩下之前否定的一种可能。
那就是,刘玄的手,已然插到河内去了。
他招来谋士李儒,与他分析利弊。
“儒以为,当是如此……”。
李儒的回答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是的,应该是刘玄出手了。
他之前只一心想着只要三路兵马压境,刘玄当手足无措,然后束手待毙。
可如今看来,他确实是小看了他。他哪里想到,刘玄临死前还想要蹦跶几下。
“如今河阳津后路被断,李傕将军极有可能会挥兵返回,如此一来,前后拖延时间,倒是给了刘玄以喘息之机……”。
“兵贵神速,刘玄得此机会,当联系到更多的援兵,只怕后面变数不小……”。
“儒以为,此刻阻止李傕将军继续挥兵河东,只怕已经晚了。为今之计,当是帮助李傕将军速速清理掉河内王匡以及黑山势力,以好让李傕将军再无后顾之忧……”。
李儒一句句说来,董卓只是认真听着,并没有立即打断。
最后,他瞧视了李儒一眼,问道:“那么以文优来看,此事当如何处理?”
李儒拱手道:“这个不难。”
随即道,“王匡贼子勾结黑山侵夺我河内之地,已是贼子一党,非是朝廷中人。相国当另择贤能之辈任之,以正其名。”
“然!”
董卓点了点头,仔细想了想,问道:“那么以文优来看,此时当以何人去最为合适?”
李儒道:“太仆朱儁,当世名将,前次诛讨黄巾有功,封拜右车骑将军,振旅还京师,以为光禄大夫。因其母丧,归其家,之后复为将作大匠,转少府,今为太仆,一直闲置着。如此良将,又颇懂兵马,相国何不用之?”
董卓听来,当即眉头竖起,鼻子一哼,说道:“这厮无礼!前次见老夫时尚欲视而不见,如今拜他河内太守,岂能为老夫所用?”
当即摇头,表示否认。
李儒呵呵一笑,说道:“朱儁老将军乃朝廷重臣,当世名将,有些脾气也是应当的,相国若欲治国,岂有不知忍让之理?再者,我们要朱儁老将军此去,是为了帮助李傕将军对付黑山以及王匡贼子,只要他出手了,便证明是相国之人,这就足够了。更何况,相国你不是一直怀疑朱儁老将军有二心么,若不借此机会证明他是相国之人,山东各路想要暗中联系他的诸侯又岂能死心?”
董卓听来,脑子一转,哑然失笑。
他重重点了点头:“不错!朱儁老将军确实是不二人选。”
李儒又建议:“朱儁老将军身边常有家兵数千,名动京师,此一去,京师当安稳,亦可同时削弱他的势力,相国可不必再指派他路兵马。一旦他成功,需立即召还京师,委以他任。”
董卓颔首道:“这个老夫知道!”
李儒笑了笑,退后了两步,拱手道:“那么儒这就下去请陛下圣旨。”
董卓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等李儒转身,就斜靠在了榻上。
实在是身子肥胖,不耐坐了。
早已不如初入京师时,力能擒虎的身手了。
……
李儒说是向陛下请圣旨,其实回府拟好,直接找小皇帝加盖玉玺。
就连给小皇帝过目的程序都给直接免去了。
拿了圣旨,宣示于太仆朱儁,拜其为河内太守,让其领兵出征。
“王匡身为地方牧守,不知感恩朝廷,竟然勾结黑山贼子反欲图谋河内。河内乃司隶要地,岂容他人染指?董相国念尔宿为大将,有戡乱黄巾之功,不忍埋没于当下。今上书陛下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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