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他朱天鹏疯了!
朱天蓬下意识的在身上摸索起来,这才想到昨天睡觉的时候将手机放在行李包里了。
该死的黑猴子将他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想要打电话找人帮忙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望着四周陌生的幻境,犹豫片刻,朱天鹏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向那位专心致志砍树的农夫走了过去。
“喂,那边的大哥,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
连朱天鹏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嗓子居然是如此的中气十足,声音不大但却传的很远,之前满身的疲惫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农夫停下手里的活,扛着斧头转身看过来,一副很疑惑的样子。
“老伯,敢问此地乃是何处名山?这是什么朝代?”
之前隔得远了看的不是很清楚,此时朱天鹏才是发现这农夫的装扮很古风,憋着笑咬文嚼字起来,还装模作样地作了一个揖——
只是他身上穿着灰色休闲衫,一条牛仔裤,作揖的样子要多怪有多怪。
“你在说什么?”农夫眼里愈发的疑惑了起来,有些警惕的盯着朱天鹏看了许久才道:“你是哪里来的人?是东夷人吗?”
口音虽然有些奇怪,但朱天鹏还是听懂了对方的话,笑脸慢慢僵了。
不单单是因为“东夷人”这个词,更是因为,他居然发现农夫背上的“斧头”竟然不是铁的,是石头的!
察觉道农夫神色中的警惕与不善,朱天鹏压下心中的疑惑,猛的点起头来:“东夷?是啊是啊,请问这里是哪个朝代?”
“你真是东夷人?”农夫一下子变得如临大敌起来,变了脸色,色厉内荏的喝道:“东夷人到这里来干什么?逄国还没有灭呢,你们东夷人就欺负到我们老百姓头上来了?”
说着,农夫举起了肩膀上扛着的石斧,一斧头往朱天鹏身上砍去,“你这该死的东夷人,我弟弟随姜文焕将军去打仗,被你们东夷人害死了——你……你还我弟弟命来!”
“啊?”朱天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还好一开始他就感觉这农夫神智有些问题,隔得距离远了一些,这才没有受伤。
不过见到这农夫拼命的架势不像在作假,他也没敢犹豫,转身拔腿就逃。
那农夫还在后面紧追不舍,似乎感觉石斧太过笨拙,换成了一件更加奇怪的“长兵器”,边追边骂,“该死的东夷人,有种的你别跑!吃我一耒耜!”
“耒耜?那不是先秦时期农民用来种地的东西吗,”朱天鹏边跑边叹气,“黑猴子,你大爷的,这他妈究竟是在哪里……从哪里找了这么个神经病!!!”
他只听过有人骂“吃我一刀”,再不济“吃我一板砖”也行,这个“吃我一耒耜”倒是第一次听说。
一边骂骂咧咧的想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边埋头跑着,朱天鹏也没意识到跑了这么久,他竟然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后面那农夫倒也有毅力,举着耒耜穷追不舍,只待距离何时,便打算给前面那个可恶的东夷人致命一击。
不过朱天鹏如今的耐力变的离奇的好,两个人的距离不但没有缩小,反而是在慢慢拉大。
“等等……东夷——逄国——姜文焕!对,姜文焕!!!”身后农夫的叫骂声愈来愈小,朱天鹏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却是有些回味了过来——
殷商时期的确有个逄国,东部的一个小诸侯国,但这姜文焕却是封神演义里虚构出来的人物。
想着,他停下来朝着那个农夫看去。
“居然跑了这么久!”朱天鹏愣了一下,不知何时,之前那颗参天大树已经彻底看不到影子了。
远处,那农夫拄着耒耜气喘吁吁的盯着他,似乎又在忌惮着什么,并未继续追上来。
朱天鹏注意到附近的树木花草开始变得稀疏起来,前面隐隐有涓涓的流水声传来,透过零星的树叶,露出一座悬崖峭壁,呜呜的风声,正从峭壁下方的一个山洞里吹出来。
“他是在忌惮那个山洞?!”
风声鹤唳,朱天鹏忍不住也有些背脊生寒起来。
如果这个农夫没有发疯,如果这里真的是封神演义中的那个殷商时代……
想着,他又忍不住摇了摇头,难不成自己睡了一觉还真的莫名其妙的穿越了?苦笑一声,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那位农夫好好的谈上一谈。
鼓起勇气,隔得远远就的开始和对方交涉起来,回应他的却是农夫奋力飞射过来的耒耜。
虽然只是木头削成的东西,但那磨得锃光瓦亮的尖端、与空气摩擦出来的声响,还是让他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掉头便跑。
这一跑,便是忘了先前的惊悸,等他再次冷静下来,已经到了那处洞穴之下。
“这是……”望着山洞上方刻着的图纹,朱天鹏的脸色有些发白,浑身更是汗毛倒立了起来。
这地方,与他昨天在梦里见到过的那个古墓的入口竟然一模一样。
下意识的往后退去,掌心却是传来了一阵灼热的刺痛,仿佛洞穴中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一样。
朱天鹏一脸惊惧的跌坐在地上,翻掌看去,灼热刺痛传来的地方是一个奇怪的纹身。
“是那方嗜血残玉!”脑海中电光石闪,朱天鹏想起了昨天夜里冒然将手指割破放在玉石上的那一幕。
残玉极小,不仔细看,倒像是天生的一块胎记。
但朱天鹏可以笃定,这就是那块嗜血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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