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司马天枫轻轻的说着这些,沈月兰心中一痛,这让她想到了自己,原来,他也跟自己有着相似的的地方,而这却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安慰的。
“我说这些你不会笑话我吧”,司马天枫笑着问道。
沈月兰看着他,眨了眨眼,带有一丝调皮:“我笑话你你能把我怎样?”
看着沈月兰难得做出这副娇俏的神情,司马天枫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故作委屈道:“唉,我确实不能把你怎样,你这回可是吃定我了。”
“嘻嘻”,沈月兰又笑了两声,冲淡了刚才的伤感。月兰看了眼渐亮的天色,道:“我们回去吧,一会该下山了。”
司马天枫点了点头,扶起月兰向禅房行去,一路无话。
司马天枫一直看着沈月兰进了禅房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爷,杭州那边传来消息,江浙巡抚已经到了,正在着手调查宋仁义等人的罪行”,墨雨道。
“恩”,司马天枫应了一声未再说话。
沈月兰那边,馨儿服侍着她洗漱更衣,也不问小姐昨夜去了哪里,想必是墨雨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
沈月兰想了一下,还是嘱咐了一句,“昨夜的事不要跟其他人说,大当家和九当家都不可以。”
“小姐放心,馨儿晓得的,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小姐就在屋子里睡到刚才才醒。”
沈月兰笑着点点头,用过早膳,一行人告别方丈,离开了栖霞寺。
马车早已重新备好,这一次,沈月兰、馨儿、刘凤九、穆正丰四人共乘一辆,司马天枫和墨雨乘坐一辆,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爷,要不要命人暗中跟着沈姑娘,一来可以保护她,二来也能得知她的消息”,墨雨问道。
司马天枫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自己已经明确提出要给沈月兰两名护卫,却被她拒绝了,可见,她并不想让自己知道她要做的事,既然如此,若是再让人跟着她反而不好,他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选择尊重她、相信她。
墨雨不太明白主子为什么拒绝,明明十分在意沈月兰的,难道不应该知道她的行踪吗?否则,下次想见面的时候该去哪里寻找?可既然主子已经表明了态度,自己也只能照做。
回金陵的路上一路无事,一个多时辰众人便抵达城中。沈月兰和刘凤九在马车中商量了一下,决定明日再启程北行,今日仍在金陵城中休息一日。
司马天枫稍作调整便要前往杭州,临行前来到沈月兰客房之中跟她告别:“兰儿,我这就要走了。”
“一路平安,后会有期”,沈月兰只是说着最普通的告别话语,然而心里也有一分不舍,尤其是昨夜两人谈心之后,沈月兰心中对司马天枫也有了一丝别样的情怀。
司马天枫从怀中掏出一支玉哨,递给沈月兰。
“这又是什么?”沈月兰笑道:“昨天送玉牌,今天送玉哨,你还有什么没给我吗?”
司马天枫也笑了,跟沈月兰相处的这几日,他真心笑的次数已经超过了这几年的总和,“你吹响它试试。”
沈月兰依言将玉哨放在了嘴边,吹了两声,转头看向司马天枫。司马天枫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分,一只鸟飞到了窗前,不停地啄着窗户。司马天枫示意沈月兰把窗户打开。沈月兰心道,原来这玉哨是用来召唤信鸽的,便笑着将窗户打开。还未等沈月兰看清,只觉一只大鸟从自己头顶飞过,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待沈月兰回过神来看时,只见那只大鸟正站在司马天枫的右肩上,那哪里是什么信鸽,分明是一只鹰啊。
“这,这是”,沈月兰真心很吃惊,看着面前的这只鹰,心中暗道,难怪书中形容他人眼神锐利总用鹰眼一词,这眼神果真很犀利啊。
“这是小黑,我养的信使,以后你要是有事找我,便吹响玉哨,小黑很快就会出现的,你只要把信塞在这个小管里就行了”,手指着鹰腿上绑着的一个小竹管。
“你竟然用鹰来给你送信,真是厉害”,沈月兰由衷赞叹。
“嘿嘿”,司马天枫笑了两声,“这可不是一般的鹰,这是海东青。”
“海东青?”沈月兰忍不住惊呼出声,她记得《本草纲目·禽部》中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再细看这只鹰,头部和尾部羽毛呈纯白色,身体为黑色,确实很漂亮。
光凭这只海东青,便知司马天枫必定是个有权势的人,若是今后有什么难事想找帮忙,有了这个就方便多了。沈月兰也不客气,握着玉哨,由衷表示感谢,“以后指不定要经常找你帮忙啦”。
“客气什么,不怕你找我,就怕你不找我”,司马天枫笑道。又拍了拍肩上的海东青,沈月兰只觉眼前一花,小黑便已展翅飞出了窗外。
司马天枫亦站起身,“这回是真的要走了,你路上小心,饮食、住宿都要留个心眼,防人之心不可无。”
看着司马天枫满含柔情与不舍的目光,沈月兰也有些伤感,似乎自打自己从冷府出来之后,每次遇见的人都过不了多久就会分别,可是每一次感觉都不一样,跟司马天枫相处的时日虽然不多,可他对自己的好自己又怎么会没有反应。但是,他们终归不是一路人。
沈月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多保重。”
司马天枫忍住想抱一抱沈月兰的冲动,终究转身离去。
杭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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