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吃饭了”,温柔又熟悉的声音想起,这是母亲的声音,这是夜夜出现在梦里的声音,自己又做梦了吗?!可即便明知是做梦,月兰也宁愿沉溺其中,因为只有在梦中才能与母亲相聚,才能忘掉一切烦恼。
母亲优雅的朝自己走来,带着宠溺又伤感的笑容看着自己,这是母亲一贯的笑容,但却又觉得不真切。突然,母亲的脸发生了变化,一点一点变年轻,不对,这不是母亲,这是冷月柔,满脸邪狞的看着自己,眼中露出嘲笑、鄙夷之光。自己为什么动不了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仿佛被什么困住了,场景瞬间变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观荷殿,而自己又落入了水中,正一点一点往下沉,不能挣扎、也不想挣扎,就这样吧,就这样随母亲而去。正在这时,一双大手抓住了自己,将自己拉出了水面,好冷,是将自己扔在了地面上吗,努力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杨少琦,为什么是他,他为什么会在这。
“云轩,云轩”。
是谁,谁在呼唤,为什么在我耳边唤他,对了,救我的是云轩不是杨少琦,杨少琦已经死了,这是幻境、是做梦,是假的。一道白光闪现,又骤然消逝。
沈月兰缓缓睁开眼,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公子,你终于醒了”。
“云轩,醒了就好”。
月兰蹙眉,朝头顶上方看去,除了馨儿焦急的脸庞,还有一人,那是康建平。
月兰神思回复,逐渐清醒过来,环顾四周,漆黑的墙粗壮的铁栅栏,月光透过铁窗洒落下来瞬间便被黑暗吞噬,地上虽铺了稻草可仍然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与潮湿,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进来,吹起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夹杂着酸臭腐朽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监牢。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声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的冤魂厉鬼,刺痛人的耳膜。
“这是哪?康大哥,你们怎么也在这?”沈月兰疑惑的问道,自己应该是被那几个灰衣人所抓,那康建平他们怎么也在这,莫非——是青月教所为!
康建平满脸歉意的说道,“这里是青月教的地牢,对不起,都是我们连累了你”。
李建安和赵建华也纷纷道歉,月兰摇头阻止了他们,“现在没必要说这些客套话,抓紧时间想想该如何逃出去才是。”
借着昏暗的月光,沈月兰看见他们几人身上都有伤痕,衣衫也多有破损,猜到几人定是经历了一番打斗,不像自己和馨儿一样,手无缚鸡之力,连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停顿了一会,月兰突然想起出门前自己身上还带着止血的药,那是为了避免自己和馨儿在路途中擦伤所配,连忙将药掏出来让馨儿帮忙上药。
“可惜这里没有水也不能清洗伤口,不知道能不能避免感染。”月兰略微有些担心,若是他们几人出事自己和馨儿逃出去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毕竟在牢里可没办法配置毒药。
“云轩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李建安安慰道。
“康大哥,你们几个是怎样被抓进来的,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我们从医馆出来之后,准备再回那个茶棚看看,没想到刚出城就被截住了,只怪我们学艺不精,打不过他们,哎”。
“那你们又是怎么被抓的呢?”赵建华问道。
沈月兰解释道,“我们从医馆出来后就想着赶紧回客栈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里,然后就被七八个灰衣人包围了,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便已经在这里了。但是我有一点想不通,青月教的人既然来抓我,那一定是因为他们以为我和你们是一起的,那就必然是在医馆的时候就盯上我们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医馆的时候就动手呢,还要等到我们都离开分两批人来抓我们,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康建平犹豫了一下说道,“云轩你也不是外人,我们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这都是因为穆大夫。”
“穆大夫,就是那个白胡子老头?”
康建平听月兰这样描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穆老原本是青月教的人”。
“什么”,这下轮到月兰吃惊了,那个慢慢悠悠的老头竟然是青月教的人。
“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康建平继续解释道,“穆老的父亲是青月教的长老之一,他自小便长在青月教之中,然而他对习武却一点兴趣也没有,无论他父亲怎样引导,都不起丝毫作用。虽然他的武功不怎么样,可是他的能力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在他担任青月教阁主的那几年,他所在辖区被他管理的仅仅有条,不光青月教的生意大有起色,就连和其他门派的纷争都少了许多。但是他的这些成就并不能减少他对青月教的抵触心理,尤其是,当他心爱的女子被送进宫后,他便不顾父亲反对毅然决然赴京赶考,成为了太医院的一名医官,用自己的方式留在那名女子身边。可惜的是,他低估了后宫女人的争斗,不知道是谁发现了他青月教阁主的身份,便禀告皇帝说他和那名女子是奸细,这种事情皇帝自然是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遂决定将他们二人处死。穆老的父亲得知此事,竟然在深夜只身一人闯进了皇宫,威胁皇帝放了他儿子。皇帝虽然气的不得了,但也无法,只能放了穆老,但却处死了那名女子,以保留他皇帝的尊严。穆老从皇宫出来后,心灰意冷,来到了这小镇开了家医馆,安安静静的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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