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娴面上喜色一下僵住。
刀子般的目光望着陆乘风,怒声道:“老爷,你还要耽误英儿到什么时候?他已经年纪不小了。
我常听你说过,二十岁之前,不曾练通小周天,三十岁之前,不练成大周天,一生都无望绝巅。
可是,你就让他这么生生耽误一辈子,然后,再遇到歹上灭门,再来束手待死吗?
还是说,你指望着,每一次都有玉阳真人前来搭救我等?”
看得出来,舒玉娴平日里这口气憋得太久了,此时一朝爆发出来,语言象是刀子一般,直直扎向陆乘风的心里,让他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夫人,你有所不知,身为我陆乘风的儿子,英儿他是不能拜入别家门派的。
若是当个记名弟子,不涉及到根本传承,倒也罢了;但若是成为真传弟子,那肯定是不行,尤其是全真派,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你那个心狠到打断徒弟的腿,把你赶出门派的师父,还会前来灭了我们满门不成?
你不肯教孩儿学会自家门派的本事,我不怪你。
男儿自当守诺,说是不提半句师门,不传半手功夫,也由得你。
但是,你不能阻了孩儿的前途啊……”
舒玉娴越说越是悲愤,眼泪就流了下来。
“若非你一意孤行,哪有今日之祸?
婉儿差点就死了,我们一家差点灭在了那鬼门龙王的手上……
万一,万一那人再来,是靠着你来挡住呢?还是要靠我来抵挡?
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英儿这点本事,可能连逃都逃不掉。
你太自私了,是想要害死一家人吗?”
舒玉娴说的倒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今日一战,沙通天挟势而来,铩羽而归,还折了两个亲如儿子一般的徒弟。
他如果养好了伤,又得知全真教玉阳子王处一离开归云庄,十有八九会回来走上一趟,杀人泄愤。
总不能老指望着人家全真教看顾着归云庄吧。
人家跟你是什么关系?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还是因为,这年头,弱小就是原罪,经不起一点风浪。
陆乘风虽然强,是天下五绝之一黄药师亲传。
但是,他的腿被自家师父打断,气脉受损,一身武功就去了五成有多。
内力练得倒是不弱,可与天下一流相比,但是,一个行动不良的废人,又能打得过谁?
人家只要避过正面,拖着打,游着打,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置他于死地。
舒玉娴能够不顾家里安排,一意与废人陆乘风结为夫妻,这些年生儿育女,不离不弃,把陆乘风照顾得无微不至……
不得不说,她就是一个性子刚硬,极有主见的女人。
若非如此,早就耳根子软,被家里人劝得打消嫁到归云庄的主意了。
这时坚定主意,句句锥心,让人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听得舒玉娴这么声声泣血般的控诉,陆乘风喟然长叹,掩面不再争执,只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就让他拜入全真门下吧。
师父那里,想必也不会过份责怪于我。”
他遥想往事,静静的就流下泪来。
这个决定一下,就等于这么些年长久的等待,全都白费。
心里失落,等待那人回心转意把自己重新收回门墙的心念就淡了。
他本来想着,也许就在明天,也许就在后天。
师父会跟来归云庄,告诉自己一声,“乘风,师父不该打断你的腿,回来吧。
冠英和小婉,也算桃花岛一脉,你以后可以随意教他们武功……”
这一天,他终于还是没等到。
也终于等不下去了。
人生于世,要学会妥协。
……
王处一在一旁听得尴尬无比。
他觉得这是归云庄陆乘风的隐私,有心想要不听,离开一会,却也找不到好的借口。
杨林倒是无所谓。
他早就清楚自家便宜老子心里在想着什么。
这不是典型的舔狗心态么?
‘师父你虐我千百遍,我待师父如初恋!”
反正,桃花岛那位门下弟子都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有那么几个,一直到死,都在等着他们的师父召他们回去,重新回归门下。
也有那种一心想要逃离桃花岛,双宿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异类,他们不惜背叛师门。
而陆乘风就属于前者,脑子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当然,在这个年代,尊师重道,也是无可厚非,只不过迂腐了一点而已。
幸好。
幸好这个老娘倒是厉害得紧。
一张刀子嘴那是夹枪夹棒,动之以情的,晓之以理,把陆乘风就给说服了。
否则的话,自己想要拜入全真派,还有得麻烦。
……
要问杨林愿不愿意拜入全真派,自然是千肯万肯的。
原因无他。
因为这是玄门正宗。
什么是玄门正宗?
就是说,他们家的内功和招数,不怕走火入魔,中正平和得很,而且,还能兼容百家武学。
拿来就用,学得飞快。
而且,练到后来,这门内功的威力还会越来越强,实力越涨越快。
几乎就没有瓶颈。
比起江湖上其他的各门各派内功相比,不知要强到哪里去了。
当然,世人也许会因为全真七子的修为不如乃师远甚,而瞧不起全真派武学。
但只要想一想,全真七子基本上是成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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