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上午离开的。
临走前,凌乐乐将一对玉佩交到老爷子手里:“爷爷,等我和以珩婚礼的那天,您再送给我们。”
顾闫伟将玉佩送给凌乐乐的时候,顾以珩便将她的,连同自己的玉佩一起放在了盛世华庭的保险箱里。
凌乐乐翻出来交给顾闫伟,只是觉得它意义重大。
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
希望能留给顾少辰,而不是将玉佩弄丢了。
顾闫伟戎马一生,扛枪的手从来都没有颤抖过。
此时却因为一对小小的玉佩,抖得厉害:“好,好……”
他声音哽咽。
凌乐乐鞠躬:“那爷爷,乐乐就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好,好……”顾闫伟嘴里翻来覆去就那么一个字。
****
色达。
路途遥远,凌乐乐自己开车过去,带着小二黑,还有那支粉紫色的魔法棒。
原本还想要带上溜溜,但马场的工作人员说溜溜最近生病了。
估计是因为天气太过于寒冷,如果此时再让它去高原,估计,会更加加重病情。
凌乐乐只能放弃。
一路颠簸,她开着揽胜到康定的时候已经觉得脑袋胀痛得厉害。
原定的三天路程,她走走停停用了五天。
等到抵达时,老k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凌乐乐长叹一声,她的家人到底是不放心她。
老k在这边给她找了两个地方。
一个是红色小木屋,里面就一张床,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条件简陋得让人心酸。
一个是宾馆,虽比不上凌乐乐平常住的,到底还是所有家具应有尽有。
凌乐乐谢过老k,选了那栋小木屋。
她不是像上次那样来旅行的。
到色达,她只是来等顾以珩。
此后的每一天,便会有人看到一个身形纤柔的女子穿着藏红色的袍子一跪一叩绕着坛城祈祷,风雨无阻,日夜兼程。
色达的日子艰辛。
身为豪门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凌乐乐却一天一天咬牙熬过去了。
高反不再像从前那般严重,自己到供水处一桶一桶的提水,然后洗衣做饭。
整个小木屋便开始烟熏火燎,木香肆意。
她还养小二黑,给它洗澡,梳毛,照顾得妥妥帖帖。
凌乐乐忙活时,小二黑便蹲在她身边一瞬不瞬盯着来来往往的僧人。
一双锐利的眸子全是警惕。
凌乐乐睡觉,它便一步不离睡在她的床铺边上,竖着耳朵时刻监听着屋外的动静。
色达的日子也格外充实。
除了诵经,上课,凌乐乐更多的时候便是呆在小木屋抄写大悲咒,金刚经。
手脚冻僵了,放到唇边呵气,忍忍就好了。
她终于抛弃了一切喧嚣与繁华,蜕变成最宁静的状态。
在这个看似天堂的地方里,她从最初等待时的那种焦虑到之后的安详。
在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浮躁的影子。
像众多的觉姆一样变得淡定,从容。
脸上的那道伤疤依旧在,她毫无在意。
皮相而已,百年之后,谁都是一架白骨。
如果顾以珩嫌弃,她会考虑整容。
当然,这种情况有最重要的前提,那就是顾以珩!
****
离色达千万里之遥的一座临海的偏僻的小渔村里,村长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老村长的儿子儿媳出海捕鱼却捡回来一个男人。
村民们朴实,消息传出去之后,大家纷纷拿来各种海鲜,鸡蛋送到村长家以示看望。
男人浑身是伤,双眸紧闭,看样子已经是频临死亡。
村里医疗条件相对落后,大家商量,要是送到县城的医院,路途遥远,估计送到也是活不成了。
老村长自己便是村里的医生。
平常村民头疼脑热什么的,都是他治好的,偶尔还给村里的妇女接生。
动过最大的手术便是阑尾炎。
现在,情况危急,他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众人在村长的指挥下腾出一间房间,然后找来石灰到处泼洒,以便暂时当做消毒后的手术室。
迅速忙完,老村长便带上了他那副老花眼镜,撸了袖子,拿碘伏粗略的往男人受伤的地方抹几下便开始了手术。
众人在外留守,几分担忧,几分好奇。
男人身上四处枪伤。
左右手臂和大腿都不致命,最为严重的是心脏部位。
子弹仅仅离心脏偏离了几毫米而已,稍微不慎便能一枪要了他的命。
因为没有麻醉剂,怕男人在手术时突然醒来手脚乱动,他浑身被绳子捆绑着。
四颗子弹全部取出,老村长用了五个小时。
然后缝合伤口,上药什么的,便是一天。
这段时间里男人气息微弱,安静得像是无法感知他的存在,别说突然醒来,手指头都没有轻微地颤抖过。
当晚,男人开始高烧不退,状况一直持续到一周之后。
老村长和他的儿子轮番守着他,不时也会有村民过来搭把手。
给男人擦拭酒精退烧,然后不厌其烦给他换药,输液。
老村长说,他在和死神赛跑,跑赢了,就回来了。
输了,就离开了。
但是很明显看得出来,男人求生***无比的强烈。
偶尔他会吐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字:乐乐?或者是娜娜?
谁也没想到本该死去的人硬生生挺过了最危
喜欢挖坑抢婚,顾少一世长情!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