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燕蓁冷着脸,却好似没有看到他似的,燕蓁身后的袁庆笑着道,“皇上下了令,让公主殿下进去和皇后娘娘说会儿话,赵统领,放行吧。”
赵禹深深的看了燕蓁一眼,点了点头。
禁卫军们散开,燕蓁独自一人目不斜视的进了坤宁宫。
赵禹的目光落在燕蓁身上,半晌叹了口气。
燕蓁心底其实十分不是滋味,和赵禹虽说没有什么海誓山盟,也不至于情深义重到非他不可,可到底赵禹是她这辈子第一个动了少女心思的人,到底还是不一样,然而她都是快要出嫁的人了,和赵禹也再没有可能,赵禹再如何少年英杰,又如何和自己的父皇和母后抗衡呢?!
燕蓁叹了口气,快步到了坤宁宫正殿。
……
……
连日的禁足让赵淑华的面色越来越沉暗。
被禁足三两日的时候她不慌不乱,五六日也只是有些怀疑,可如今她已经被禁足小半月,这无疑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云雁在旁看着,只觉得这么多年来,还从未见到皇后娘娘这样焦急过。
“皇后娘娘,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您要不要想法子见见皇上……”
见皇上?!赵淑华微微冷笑一声,“见他也没有用的,我猜太子已经出事了。”
云雁面色几变,“怎会,去岁的事没有牵连到太子殿下。”
赵淑华摇了摇头,面上的神色万分复杂,去岁的事虽然没有牵连到太子,可是只要燕淮想寻燕彻的错处,却还是太简单了,朝堂之上势力盘根错节,但凡是在职的官员,极少有身家完全清白的,自从燕彻成为储君之后,朝堂之上来投靠他的人不少,燕彻便是再公正严明也不可能避免手下人出错,何况政治这件事本就水至清则无鱼。
赵淑华一颗心随着连日来的禁足已经沉到了谷底,她心底有了个隐隐的猜测,先是不敢置信,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面上的冷笑越来越浓,没有不可能,那个人的手段心性,万事皆有可能!
赵淑华垂眸沉思起来,这几日她没有一夜睡好过的,此刻眼下已经有了一片青黑的阴影,可如今这个局势,她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坤宁宫之中,简直无计可施,而没到最后一步,她也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
那么到底有没有到最后一刻呢,那个人到底做了什么打算?
赵淑华不得而知,却绝对不敢再抱着侥幸,“先等等,我们在坤宁宫里面不能做什么,可外面有太子和蓁儿,他们一定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云雁点了点头,颇有几分担心的道,“娘娘,难道说……”
赵淑华嘲讽的笑了下,点头,“可能咱们的大限要到了!”
云雁听着这话,直被吓得眼瞳一缩,“这……这不至于吧,那晋王侍卫就只是一个小喽啰,就算真是被您处决的,又怎么能影响那么大呢?再说晋王的死和咱们无关,当初您分明是想救晋王的!”
赵淑华听的苦笑连连,“可有谁会相信呢?”
云雁面色几变,心底浮起两分苦闷,是啊,没有人会相信。
赵淑华冷眸微眯,眼底闪出了几分锐利的锋芒,“也并非不至于,彻儿不是皇上心中最好的人选。”
云雁一听这话,心底更是胆战心惊,她是皇后最亲信的侍婢,燕彻等同于她的少主子,一年之前燕彻被册立为太子,这几户是顺理成章的事,云雁以为,就连皇上都是这样想的,燕彻做为嫡出的,虽然并非长子,可不论是品性还是能力都是储君的第一位人选,为什么皇后今日却能说出燕彻并非皇上最好选择的话呢?!
云雁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赵淑华却淡淡的闭上了眸子,“这一日总是要来的,我本以为还要过几年,可没想到皇上开始着急了,燕彻和成王,都不是最好的人选,皇上的目光早就看向别的地方了。”
云雁听的云里雾里,“皇上正值壮年,难道是害怕太子殿下的权力过大?”
赵淑华又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睁开眸子道,“太奇怪了,我仍然没有想通宋希闻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晋王府的后院之中,若非如此,皇上只怕找不到机会禁足我,后面也不会有这些事了。”
云雁跟了赵淑华二十年,去岁的事她算是最清楚的人之一,这话一出,云雁立刻道,“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人知道了去年的事?宋希闻的尸体被人移到了晋王府?”
赵淑华语声深长,“自然是被人移走的,死了的人不会自己换个地方将自己埋起来。”
可这个人是谁呢?对手在暗,她却在明,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去年的事我们做的滴水不漏,绝不会出这样的岔子,走漏风声的人是谁?”
云雁皱眉道,“知道这件事的,最清楚的便是康公公和朱公公了,他二人私下里也十分交好……”
赵淑华仍然皱着眉头,“这不可能,他们两个对我忠心耿耿。”
这话一出,赵淑华自己却也有些不确定了,康博文和朱于成的确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然而这两个人都离开她的视线太远了,因为信任,她这些年来从没有监视过他们两人,这二人有没有可能背叛自己,或者被新的人收买,这些赵淑华都不知道,赵淑华皱眉叹了口气,“他们死的时候都没有犹豫,我猜他们不会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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