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也变了脸色,连忙应了去找人传令。
秦莞看着白樱离开,心底一片空落落的,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很快,秦莞定下了神思,此刻不是她担心的时候,还有个人等着她救。
秦莞回身入帐,便看到岳凝一脸的沉重,她安抚道,“我相信义父,这件事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岳凝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让秦莞分神,自然先点头应了不再多言。
药已经带来,秦莞又叫人取了烈酒来,当下便准备给赵淑华取箭,她先撕开了赵淑华伤口处的衣裳,等看到了伤口,眉头便是一皱,“箭簇入肉颇深,只怕已经伤及了肺腑——”
燕彻忙道,“可会伤及性命?”
秦莞道,“暂时不会,可取箭簇十分危险,一怕止血不住,二怕伤口化脓腐坏,这两者一旦发生一件,便是要命的事。”说完秦莞抬眸严肃的看着燕彻,“我和太子说的十分清楚了,太子自己决定,可还要我救治?”
燕彻想也没想就点头,“当然!若你都救不了母后,那便是母后的命数了!”
这份信任倒是让秦莞没想到,她愣了一下,点头,“我必定全力以赴。”
秦莞一边用烈酒清洗赵淑华的伤口一边道,“岳凝,带她们去旁边歇着,这里不需要站这么多人。”
岳凝此刻满腹心事,闻言立刻道,“你们跟我来。”
说着便出了大帐,燕彻和秦朝羽自然也跟了出去。
这边厢,秦莞在两个大夫的帮忙之下开始取箭头,秦莞医术如今传遍了整个朔西军,这二人自然也对秦莞敬佩不已,再加上知道取箭头的难度,便都高度紧张不敢出任何差错,没多时,秦莞额头的冷汗便一滴滴落下,旁边二人虽然只是帮忙,却也是看的心惊胆战,直到箭头取出来,二人忍不住为秦莞叫好,可接下来还有最难的止血……
秦莞分秒必争救人的时候,一旁的帐中燕彻和秦朝羽皆是坐立不安,而岳凝怎么也不相信是自己父亲下令突袭北府军,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道,“不可能是我父亲,你们一定是误会了,这个时间,我父亲一定也在和戎蛮交战。”
燕彻此刻只挂心赵淑华的性命,闻言叹道,“的确是锦州军,不过是谁下令眼下还不知,郡主不必此时解释。”
岳凝既觉得愤怒又觉得有些委屈,动了动唇,到底什么都没说。
然而她实在是一颗心百爪挠一般的,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来。
想现在就去威县看看,却又怕自己一走秦莞又要担心,便只能假装镇定的坐在原地。
不多时,燕彻实在是坐不住了,便又走到了赵淑华的大帐门口,秦朝羽自然也一起跟来,二人站在门口,只看到那两个帮忙的军医一盆一盆的朝外端着血水,只看得二人心中更是紧张无比。
燕彻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样多的血,想到战场上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士卒们,更是害怕赵淑华就此西去。
秦朝羽见他面色惨白一片,不由上前拉住了他的手,燕彻反握住秦朝羽,这才定下了神来。
时间流逝,天色由漆黑一点点的变的湛蓝,天边还有晨曦露了出来,燕彻越等越是着急,就在这时,风势忽然又起,天上竟然滚过了一道闷雷,继而,白练闪过,暴雨倾盆一般落了下来。
燕彻淋得浑身湿透,秦朝羽担心道,“殿下,我们还是回帐中吧,免得你也要不好。”
燕彻轻推了秦朝羽一下,“你回去,不必管我,我不放心。”
秦朝羽不再劝,只陪着燕彻等着,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天色都大亮起来,眼前的帐帘忽然被一把掀了开。
秦莞面色疲惫的站在门口,看着雨里的二人道,“血止住了,接下来皇后能不能活,便要看她的造化了。”
燕彻的膝盖顿时一阵发软,看着秦莞疲累的模样,只能道,“多谢……多谢你……我母后若是侥幸活下来,我们一定好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秦莞见他二人如此叹了口气,“想看就进来看一眼,不要多留,也不要把水汽带进来。”
燕彻连声应了,这才进了帐中,此刻的赵淑华面上血色全无,整个人双眸紧闭的趴着,好似没了声息一般,燕彻看的心中颇为苦楚,想到还在落凤坡的赵佑,心底又是一阵担忧。
秦莞累了两个多时辰,早已有些支持不住,便先一步回了中军大帐,等洗漱一番用了两口汤饼,白樱便道秦朝羽二人求见,秦莞自然将二人请了进来。
一进门看到秦朝羽这样子,秦莞便命白樱找出衣裳来给她换上,待问燕彻时,燕彻却说不必。
秦莞也不强求,她知道,燕彻来求见,是有话要说的。
果然,燕彻道,“此番北府军受袭,一定是有心人蓄意谋划,因为他们刚好卡在了大军离营之后,且半夜时分,是营中士卒睡得最沉的时候,再加上人数的优势,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秦莞看着燕彻,这些她也能想到,燕彻此刻要说的重点一定不是这些。
很快燕彻接着道,“不论下令的人是谁,都是想瓦解北府军,而朔西军和北府军立场相差无几,多半,那人也不会放过朔西军——”
秦莞道,“昨夜营中暂时无事,前面战场上的事我不知,却已叫人去传话了。”
燕彻点了点头,又道,“我……我想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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