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吗?”王远大声的朝着百姓喊道,将苏素的心神拉了回来。
“我们真的不知道!”二娃他爹镇长孙翔站在百姓前面,诚惶诚恐的回应。
“他一直住在你家,你竟然不知道他去哪?”王远漫不经心的问着,似乎别人的恐惧对他而言是一种享受。
话音刚落,突厥人拉过一名百姓,手起刀落,鲜血四溅,活生生的人马上变成了死人……
苏素大脑一片空白,手脚钻心的冷,这群该死的突厥人竟将百姓如牛马一般肆意虐死!
目光不自觉的落到姜景烁的背上,王远要找的人是他!
如果,如果将他推出去,是不是可以换其他人活?
手战战兢兢的抬起,犹豫再三,最终无力的垂下。
对于恶人来说,多推出去一个人,不过多牺牲一条生命,在场的百姓,如无意外,早已注定了无法存活,不管有没有姜景烁。
王远看都没看刚死的人,冷酷的笑着。
“既然都不知道,留你们也没什么用了,都杀了吧!”
百姓们的哭喊声如雷鸣。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左右都是死,打死一个畜生就算赚了!”
这句话激起大伙的斗志,纷纷附和,继而一拥而上,朝突厥人袭击。
苏素看得心潮澎湃,准备冲过去,姜景烁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转身拦住她。
“不可,快走!”
不由分说,使劲拽着苏素往弄堂那边跑,速度之快,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
“干嘛?我要去帮……”
砰……
一声冲天的巨响截断了苏素的话。
强烈且透着热气的冲击波将苏素和姜景烁掀倒在地。
苏素感觉脑瓜子嗡嗡作响,背部火辣辣的痛,全身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小六和二娃听到响声,出来查看,正好看见不远处的苏素和姜景烁,慌忙跑过去扶起他们走到弄堂里藏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小六急切的问道。
苏素从疼痛中缓过劲来,没有回答小六,只是张着嘴无声的哭泣。
小六和二娃看她那样,便已经猜测到——安乐镇的百姓恐怕凶多吉少。
三人心如刀绞,无力的坐在地上低泣,浓烈的烧焦味席卷嗅觉,正是火光冲天的广场上所散发。像是用惊天动地的方式送别一个曾经安宁舒适的家园。
姜景烁黯然神伤的站起来,眼眸映射着熊熊烈火,它像毒蛇猛兽将一个一个活生生的人吞入腹内。
广场上涌入一群士兵,那是并州军,可是晚了,那些一个个被烈火包围的人已经救不了了。
“刚才你为什么会拉着我跑?你看到什么?”苏素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
如果不是姜景烁拉她跑,她肯定要冲过去,葬身火海!
你为什么不提醒那些百姓?这其实是苏素想问却又没有说出的话。
“我没看到什么,不过是闻到火药味。布置火药的人会是谁呢?既没有放过百姓,也没有放过突厥人,其行为究竟有什么目的?”姜景烁喃喃自语。
熊熊烈火烧到天明,才渐渐熄灭。
顾老将军站在残垣断壁的广场,久久不发一语。
苏素三人跟着姜景烁走到他身边,细细汇报了发生的事。
顾镇江微微点头。
“此番是我大意了,那王远潜伏在你叔公手下,暗中勾结突厥,我得到消息赶过来,竟已无法挽救。”
姜景烁之前猜测,突厥会以百姓要挟外公做抉择,但是似乎并没有这一环节,直接就将百姓杀害。
“突厥这次的谋划确实是针对我,我在潼关收到一封信,不知何人所写,上面将王远与突厥的计划详细说明。”顾镇江提到信内容,依旧疑惑不已,“他说王远利用安乐镇商贾,分批将突厥人带到安乐镇,等突厥人集结完毕,就以百姓性命和你要挟我开潼关门。可是,突厥人还未与我谈判,怎的就把人杀了!”
苏素听完后,意识到关键人物是埋炸弹和送信的人。
他们应该不是同一人,可是他们的目的一样吗?
送信的人既然知道这个计划,为什么不提前说?等到事情已无法挽回才去告密有何用?
埋炸弹的人杀死百姓和突厥人,难道是为了不让顾将军为难?
可是一旦百姓死了,顾将军不是一样要被问责?毕竟在他管辖的范围内发生的。
如果他也是突厥人,为何又要连自己人都杀了?
或许,从一开始,潜伏安乐镇的突厥人就注定不能活着回去。他们的存在只为了设个死局,让顾将军死无对证!
总之,送信与埋炸弹的,都不是好人。
安乐镇的百姓只不过是政治之下的牺牲品!
“外公,父皇会责怪你吗?”姜景烁担忧的问。
“烁儿,你回京城去吧,回去以后不要找你父皇说起此事!不管发生什么事,劝服你母妃闭门不出。”
这话像是交代遗言。
“我去求父皇,我在场,我可……”
“姜景烁!”顾镇江严肃的板着脸,“你是皇子!”
姜景烁明白外公的意思:你是皇子,不可为外戚辩驳,只会让皇帝疑心是皇子与外戚勾结!断送他登顶的路。
“此事难道没有转圜余地?”
他知道,此事正好送上一个让皇帝接手并州军的理由。
一旦皇帝要接手并州军,顾家就不可留。
——因为,顾家在一天,并州军就不会听命于别人。
“这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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