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一样了,我相信他巴不得我早点走。到时,你只要带我们走出那些阵法就行了。”林墨玉豪爽的拍了拍白仲尼的肩,一副就这样说定了的样子。
“夫人确定?”
“确定什么?”林墨玉不解地问。
“确定……算了,没什么。”白仲尼犹豫了一下,笑了笑,又恢复了从容莫测的样子。
“喂!你不要这样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好不好?”看到他这副死样子,林墨玉就觉得心中有一阵阴风嗖嗖刮过。伸手抢过他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扇了扇,仿佛要把那股不好的感觉扇跑。
扇了几下,眼睛被扇面的一只孤雁吸引住了。孤雁在万里晴空中展翅哀鸣,远处的天际,灰蒙中有几个黑点,若隐若现的在挥翅。林墨玉翻过折扇,另一面上则写着:
楚江空晚,恨离群万里,况然惊散。自顾影,却下寒塘,正沙净草枯,水平天远。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
林墨玉看罢,心下虽感慨万千,嘴里却说道:“不要一副高傲的样子,仿佛世人皆醉,唯你独醒。是别人离你太远,还是你总在排斥别人?”
“夫人见笑了,不过是一把扇子。”
“是愤世嫉俗,还是壮志难酬?”林墨玉斜睨着白仲尼。
“皆不是。”白仲尼摇头一笑。
“也难怪,你有孔明的才能,公瑾的谋略,却没有姜太公的好运气,引来姬发的赏识,只能窝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山寨,确实屈才了。”
“仲尼多谢夫人的称赞,但夫人想多了,属下能得寨主的赏识,此生亦无憾了。”
他?一个土匪头子?林墨玉心中虽不屑,但看到白仲尼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好直泼冷水,只随口说道:“二寨主好洒脱。”言罢,向外间走去。
在藤椅上坐定,林墨口玉指着桌上的棋盘问道:“二寨主刚才在和人下棋吗?”
“不。属下一个人随便下着玩的。”
一个人?林墨玉撇了撇嘴,“一人下棋,二寨主真是好境界!是因为棋无对手吗?”不自觉地,林墨玉就带上了嘲讽的语气,没办法,谁让白仲尼得罪了她。
“不是,是因为一时无聊。”白仲尼不介意地说,“夫人可愿和属下对弈一局?”
“对不起,白二寨主,小女子才疏学浅,不会下这种高雅的棋,只会下粗俗的象棋。”
“象棋?那是什么棋?”
“你不知道?”林墨玉坐直了身体,难道这个时空没有象棋?
“属下的确不知。”
太好了!林墨玉暗想,改天画副图纸,让木匠师傅做一副。围棋虽不会,用象棋杀杀白仲尼的威风也是好的。
“改天你就知道了。”望着白仲尼一脸求知欲的样子,林墨玉故作神秘的说。然后懒懒的向椅背上一靠,继续说道,“二寨主,我看你桌上有架古筝,可有这个荣幸听你弹上一曲?”出来这半天,真有点累了,听听音乐解解乏吧。
“夫人想听什么?”白仲尼走到古筝前坐了下来。
“随便。”她怎么知道他会什么。
白仲尼不再说话,手碰筝弦弹了起来。
林墨玉一直认为古筝也可称之为哀筝,因为筝声总离不了哀怨之气。但她现在却发现,白仲尼竟把那种“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的无奈和哀怨消弭遮于了指间。筝声仿若流水,在山间穿梭,使人心随白云幽然而往琼楼,于风中与虚无相融,她竟迷失于了这种淡淡的禅意之中。
一曲终了,林墨玉仍无法回神。竟感到一种余音绕耳,绕梁不绝的意境。
“想不到筝也能弹出琴的韵味,笛的悠扬,我原以为它只有萧的哀怨。”良久,林墨玉才缓缓的说道。
白仲尼只是微笑不语。
“曲随人心,弦随人意,二寨主真是超凡脱俗之人,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了你。”林墨玉有些感慨的说。确实,白衣飘然,羽扇轻挥,从容自若,仿佛笑看苍生的人又怎是凡俗之人?
“可惜,却逃脱不了一个情字。”白仲尼一笑,有自嘲有无奈。
“那就对了,若真连‘情’字都没有,那就不是一位翩翩公子,而是和尚了。”林墨玉自己都想不到她竟会安慰白仲尼。
白仲尼微微一怔,说道:“属下竟有些羡慕寨主了,夫人又才气,有灵性,又善解人意,心宽意远,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哇!这么快就移情别恋,被本夫人迷住了?”林墨玉洋洋得意的大笑起来。
白仲尼也朗声笑道:“属下对棋儿之心永不会变。只是很高兴认识了夫人这样一位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算了罢,红颜知己在林墨玉看来就是吃了亏又不好意思让人赔偿的倒霉鬼。
“算了罢,我可高攀不上二寨主那种精明算计,害人于无形的高明智商。”心中又想起来这的目的,林墨玉不仅挟冷带讽地说。
“夫人还要气多久?”白仲尼无奈地说。
“我什么时候离开山寨,什么时候就不气了。还把你加入知己好友的行列。”
“你就这么想离开山寨?”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走了一室的光明。
“那当然,否则在这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摔死了。”林墨玉看也没看石狂,冷声说道。
“寨主不会真的伤害夫人。”白仲尼温和的说,一脸的若有所思。
是吗?
林墨玉瞟了门口一眼,正碰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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