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凡一时之间脱不开身,北夜也在忙着,但他暂且把手上的事放了放,南楠不会无理取闹,找他们就一定是有事。
“西辰有危险?”北夜一怔,其实他也有这个念头,但被他甩掉了。
南楠道“我曾经有过这种感觉,然后西辰就被大长老给扣上了以下犯上,图谋篡位的罪名,然后跟我差不多,快被打死了。”
北夜戚眉“你这么准,怎么没预感到你自己啊?”
“我说预感到了你信吗?”
北夜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代青柯喂了药,给他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语重心长道“别担心,别乱想,你的病会好起来的……”
他话音才刚落,小九就急急忙忙闯了进来,小九很少这样不懂规矩,“主子,西护法有信件送回。”
那纸上还有血,暗红色的血干在上面,北夜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信有三封,蓦的,小六也跑了进来,给北夜送了一封相同的信。
南楠撑着身子坐起来,戚眉冷冷接过,北夜凝重的呼吸,他注意到他们着两份信的信纸能合在一起,是同一张纸,撕成三份,另一份,恐怕已经送去东凡那里了。
纸上赫然写着詞苍喜石城,救命。
喜石城就是詞苍边界最后一道城了,按速度来算,这信是两天前就的。
北夜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变得紧张,南楠紧紧握着那张纸。
东凡突然进了门,脸色一样的沉重,小九等人退下,东凡凝声道“西辰被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救了,一路往随州逃了。”
“伤了吗?”
“逃的时候两支箭插在身上,已经重度昏迷。”
东凡接着道“我的人都被派去各地查路线,教主要三千死士集结在庆阳。”
北夜猛地起身,霎时间消失在房间。
东凡沉了沉心“别担心,距离随州进的我已经下令接应了,大概今晚就会来信。”
南楠唇边溢一丝血迹,东凡戚眉“你先好好养伤吧。”
……
夜潇琛尚且在宫中沾沾自喜,夜潇寒这辈子怕是都回不了帝都了。
庆阳一家青楼里,封清陌淡淡抬眸,面前站着那人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下“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封清陌淡笑“六十弓箭手,五百一线影卫,没带回西辰的尸体……”
他的声音颇有磁性,不紧不慢的环绕在身边,充斥在脑子里。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苏宁康缓缓的撩开垂纱,悠悠道“你倒是急性子。”
封清陌站起身来,红绸的衣段刺眼,他妖冶入骨,但奈何戾气太重“你照顾好你的丧尸吧,别控制不住,咬了自己。”
这些丧尸,在用过之后,苏宁康当然有办法解决,但不是靠解药,是靠屠杀。
西辰被黑衣人抗在肩上,拽着一根绳子往下掉,一点点掉,这么一条,存活下来的,只有西辰,还有两个黑衣人。
其余都没抓好机会,都摔了下去,黑衣人动作慢,绳子吊着他俩,慢慢往下放,直到夜晚,才落了底。
黑衣人将西辰安置好后,便四处看看那些摔下来的人还有没有活着的。
西辰迷茫中,又醒了一次,模模糊糊看见张曦兮在冲他笑,然后一个翻身,猛咳出血来,黑衣人听到动静连忙返回。
留一个照顾西辰,另一个去寻找出路,还找找有没有活着的人。
夜里的山谷特么黑,跌跌撞撞的都是石头和崖壁,这里荒草丛生,偶尔还能看到尸骨,张曦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连月亮都看不到,脑袋疼得厉害,胳膊也是火辣辣的疼,她没摔下去,她被绳子缠绕吊在那里,脚不碰地,身上衣服破损,划伤好几道血丝。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异常恐怖,张曦兮的脑中犹如潮水一般,涌现许多。
她记起来了……
蓦的,她眼角滑下两行清泪,西辰,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张家灭门,她到底该去怪谁?
西辰跳了无底涯,这个消息传给东凡的时候,东凡整个人都有些懵,他觉得这个消息不要说给南楠听比较好,北夜也知道了,已经开始派人去查了。
那些布衣杀手因为北夜的搜查而被迫紧急撤离,被抓到的也服毒自尽,先前下涯的那批杀手解决了一个黑衣人,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涯底,那就证明西辰或许还没死。
搜涯,浩浩荡荡的气势翻天覆地的去搜涯,北夜下了死命令,派去一百多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全都提头来见,要不是魔教忙的脱不开身,他或许就亲自去了。
张曦兮靠自己,一点点的把绳子往下放,总算是下了涯底,她的伤不算太重,在涯低跌跌撞撞的走了一天,才见到西辰。
西辰至今还没醒,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他身边唯一一个黑衣人,已经重伤,很快就要撑不住了。
看着张曦兮,那黑衣人瞳孔猛地一亮,竟还有人活着……
张曦兮还没开口询问,那黑衣人便晕了过去,张曦兮快步跑去,他已经没了气息,张曦兮留了个心眼儿,对他们搜身,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块令牌,令牌巴掌大小,但张曦兮看不懂,索性就先装着。
这些人虽是来路不明,但好歹出手相救,想来应该是魔教的一些江湖朋友。
张曦兮眼神一滞,看着西辰坐在一边,倚在石头上,身上的药是刚换过的,他还没死。
这些人如此尽责尽忠的保着西辰的命,若不是张曦兮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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