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刚刚还好好的啊……”阮珞神色有些慌张,抓着男子的手又紧了紧。
青大夫名青柯。是药涯谷神医白子一的首席大徒弟。可是他现在说他治不了……
“他这是毒发。这种毒叫做土蛊毒。并非混合药毒。是一种花的汁液。这种花的养成时期对土壤和水都下了各种不同的常见毒。比如砒霜,鹤顶红之类。至少有千百种类!这种花的汁液不会瞬间致命。只会改变血液颜色。长时间下去便会通体发黑。血管爆破而亡……”青柯说到一半顿了顿。眼角撇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眼底流露出少有的佩服……
“这种培养毒的方法很常见,只是用毒配方与所养花卉草木不一样而已。成功率微弱到虚无!所以愿意在这上面花功夫的人少之又少~~”
这男子居然敢冒着毒发身亡的危险跑到山上偷药。他居然能忍得了毒发之时的剧痛……
“那,没有解药吗?”阮珞听的云里雾里。显然没有听懂。
“这种毒历来嫌少出现,所以解药的配方也有失传的趋势。只怕,我师父那里……”青柯没有把话说死了,因为他也不确定师父是否有解毒之法。师父当年教他认识这种毒的时候,是没有解药的。现在……就不一定了!
“那,弥焦莲能解吗?”她记得,男子就是来偷这种药的。
“弥焦莲?”青柯紧锁的眉目微微有些舒展。“若是可以,弥焦莲确有延命之效”像弥焦莲这种奇珍异药……不言而喻!但是只单单有弥焦莲,是绝对解不了毒的。还有,弥焦莲这种价值连城之物岂能白白送人?
“唉,你说,我为什么会想要救你呢?”阮珞盘腿坐在床上。床很大,男子躺在里面。纱帐垂下,隐约看得见人影~~
青柯默默的摇摇头。败家教主!
折腾了大半夜,累的阮珞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第二日,阮珞是被冻醒的……但是她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在床上乱摸被子……
东凡默默的看了一会儿,静静的告诉她“床上没有被子。”
阮珞腾的一声坐了起来,摇摇脑袋才看清了眼前的人。“阿东,你怎么可以进我房间不敲门,而且还拿走我被子,万一我裸睡怎么办……万一……”
东凡冷静的打断她那一段万一,“您昨夜什么时候睡的?”
阮珞小心翼翼的撇了眼床的内侧,还好,还能看见那人模糊的影子,阮珞有些心虚道“很早就睡了的。”
东凡干笑几声。缓缓抬起头来,眼底泛着常人无法体会的心酸。“您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阮珞朝窗外望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阳霞光万丈……
呃……她睡了,一天?
东凡握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暴起。无奈又克制道“教主,您准备什么时候学习学习呢?”
阮珞仿佛也很无奈的为自己辩解。“其实我一直在努力!”
“我不奢求您有多大的进步,但是请您不要每日睡到晌午行吗?”这真的是东凡对阮珞最大的奢求了……
阮珞毫不犹豫的猛点头。“好的”
东凡心突突的疼,也不知道教主的这个承诺能坚持几天!“您饿吗?”好歹是一天没吃东西了……
阮珞不假思索的猛点头。东凡深吸一口气,“起床穿衣吃饭!”
看到东凡出去了,阮珞不放心的光着脚丫下去跑到门前张望了下。这才跑回去掀开床内侧的厚厚纱帐!
男子很美!哪怕他睡着!微闭的睫毛黑长颤动。紧抿的薄唇泛光莹润。比起之前的白纸颜色的冷脸,现在微透的淡红,煞是安静甜美。浑身透着的,是倔强不服输的冷肃!这个男人,有让人臣服的资本。
静的阮珞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阮珞看傻了眼。
山谷郊外,暮色渐晚,刀剑剌破血肉听得见骨头的声音。抽出一条血丝泼在耷拉枯死的长叶上。一大波墨衣杀手紧追着一男子,相差不远。男子拖拉了一路血迹,顺着衣角不断的滴。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却懵头向前冲……
“啊~~~”男子忽的一声喊。猛的坐的直直的。满身冷汗,他又做梦了……
吓的阮珞摔了勺子。洒了身上的汤还在滴滴答答的徜着,声音像极了那天的血,滴嗒!
门外侍卫敲了敲门。疑惑的探声问“教主?”
“没,没事!”阮珞手僵在那里,依然维持着拿着勺子的那个动作。男子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戾气……是那种战场上最后的胜利者提着满血的刀踩着满地的尸首看着夕阳那抹嘴角邪魅的笑~~~宛若舔血刀锋般的犀利深眸~~暗不见底!!!
汤汁滴了好久。阮珞恍然回神站起身来问“你饿不饿?”
男子盯着她,冷冷道。“不饿!”说罢掀开床铺。身子还未一动,便是彻骨的疼……低头麻木的看着满身缠着纱带……
“那个,你身上都是伤,阿青给你上了药。你……”阮珞抬手小走了几步,欲上前扶着他。“别乱动……”
阮珞轻扶着男子,将他安稳的扶回床上,盖上被子……盖上被子的同时,一把匕首抵在阮珞脖子上,瞬间殷出血珠,阮珞一怔,拿着被子的手僵在了那里……
他那里来的匕首?
阮珞寝房是不可能有利器的~~
男子看着匕首泛着的血光,轻扬起嘴角的笑。“你是谁?”男子很警觉,他记得这姑娘拿着棍子要从后面偷袭他。
“你刚刚做噩梦了?”阮珞问的前言不搭后语。手上的动作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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